“上車吧,我送你去學校。”
靳演微不可查地挑眉,踏上飛行器。副官慣用的這輛飛行器内部空間不大不小,坐兩個人分開坐,略顯擁擠,貼近些,又顯得擁擠。
見狀,唐綿有些不知所措,他還是沒習慣和alpha獨處,網上也沒有相關經驗。
他隻能沉默到學校,但靳演偏偏不如他意。
alpha從兩側的置物盒抽取濕巾,擦拭手腕。從醫院領取的信息素分成小管,整齊擺放在專用盒子内。
唐綿強忍逃跑的意圖,詢問,“您是難受了嗎?”
靳演拿出早已想好的說辭,“方才匹配時抽取了信息素,不太穩定,需要打抑制劑。”
副官耳朵很靈,直言,“長官,您用信息素吧,抑制劑隻會加深您的痛苦。”
靳演猶豫萬分,副官見狀再三相勸,最終alpha無奈同意。旁聽的唐綿心都提起來了,跟着哄alpha用信息素。
他說,“您不要怕,一定會找到那位omega的。”
靳演微不可查地笑了下,從低溫保存箱内取出一支。醫院用針管裝信息素,每支隻有2毫升,很少,為了保證alpha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内有信息素可用,還專門進行了稀釋。
按理說,味道應該很淡了,但甫一推出一點到手腕上,酸甜味瞬間湧到靳演的鼻腔,他憑借頑強的意志力才克制住本能的沖動。
靳演用餘光觀察唐綿的反應,眼下對方還滿臉關心,他湊進手腕,深深地吸了一口,鼻尖蹭到了一點點信息素,旁側唐綿的臉瞬間紅炸了。
他手腳無措,仿佛是他弄上去的一樣。
靳演硬裝面無表情,頂着冷峻的面孔湊到唐綿眼前,“我手上有東西,麻煩你幫我擦一下。”
唐綿驚得差點跳起來,但飛行器内總共就這麼點空間,他躲無可躲,硬是臉頰紅了又紅,紅到手指尖都發紅,從置物盒抽了濕巾為alpha擦去鼻夾的信息素。
真的好奇怪。
從來沒想到隻在新聞上見過的聯邦上将會将他的信息素弄到鼻尖上。
唐綿擦完人都發燙,内心的羞恥如海嘯,跟飛行器的轟鳴聲一起翻騰。
靳演品出些端倪,更為過分地試探道,“你覺得這個信息素的味道如何?”
唐綿磕磕絆絆,支支吾吾,“還、還可以。”
靳演點頭,“确實。”
他的回答平淡,令omega微微松口氣,下一秒就聽到alpha低聲道,“不過真的很甜。”
唐綿人差點不好了,指尖快把褲子扣出破洞。
他兩眼發懵地附和,“甜,很甜。”
靳演笑了下,稍稍适應後飛快擦去手腕的信息素,為了防止他搞錯弄得兩人關系僵硬,又若有似無地說道,“想必唐綿先生的信息素也很甜。”
唐綿徹底說不出話了,單手扶出廂壁,甫一到站就往下跑。
“夫人,慢點。”
副官連忙跳下車,送人進去。
靳演跟在後方,不緊不慢地看。
他速度不快,本來會被omega越甩越遠,誰知唐綿碰到了最不想見的人,硬生生被拖住了腳步。
“好久不見啊。”靳戲成攬着玉清擋在唐綿的身前,他笑容格外諷刺,“一個人啊?”
唐綿紅着臉停步,氣息尚且不穩,目光在兩人身上打轉,心底本能地脹痛,但理智占據上風。
“跟你沒關系。”
靳戲成沒見過唐綿這般同他說話,逼近兩步,“不虧是你,攀上我哥,說話都硬氣了。”
alpha佯裝好言相勸,“不過我哥那人太冷漠了,小心獨守空房。”
唐綿撇嘴,臉上的溫度遲遲不下,他紅着臉,結巴道,“獨守空房也比三妻四妾好。”
靳戲成眉目蓦地一淩,不爽地舔了下唇,“我可沒有三妻四妾,我一直隻愛清清。我和他情投意合,不像你,想必你和我哥連手都沒牽過吧。”
唐綿“你”了一聲,一提到靳演略顯心虛,畢竟是合約關系,他不好反駁什麼。靳戲成見狀心裡有數,嘚瑟道,“你肯定想不到,我和清清匹配度很高,他現在懷孕了。”
聽到這,唐綿徹底驚了。
他不可置信地後退兩步,恰好撞進alpha冰涼的懷裡,靳演雙手按住他的肩,環視四周。
靳戲成,玉清兩個人在校園中知名度很高,此時聚在一處,形似吵架,四周聚了不少人。加上他的出現,圍觀群衆更是一片驚呼。
人這麼多,靳戲成又還沒同靳家徹底決裂,靳演不好當衆下了他的面子,男人往前兩步,在對方警惕又期待的目光中湊到他耳邊,不論真假,先将一軍。
“是你的嗎?好弟弟。”
靳戲成雙眼瞪大,這時,北辰和幾個好友提着書包從後方路過,掃了眼玉清,不輕不重地“啧”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