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江像是早有預料，淡然道：“怎麼了？”

“你正要接手的那個案子。”

“議會要她們死。”林澄江的語調十分平靜。

“嘁，”伊諾克揚眉，将手中沒吸兩口的煙按滅，“議會裡有人想保下楚瓷。那人向來擅長給林雲影找不痛快，要不要幫這個忙，你自己掂量。”

林澄江看了伊諾克一眼，仍四平八穩道：“那還真巧，父親的意思也是要她們死。”

聽到這話，伊諾克忍不住嗤笑出聲：“怎麼？在外人面前演慈父演多了，假戲真做了？還是說星網上亂七八糟的短文看多了，他也相信自己其實是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保護她？那叫什麼來着，父愛如山？他的劇本寫好了嗎？是不是準備在林淺溪拿刀捅他的時候深情朗誦一下他有多愛她？”

很像是那個男人會做的事。

林澄江聽着伊諾克的話，嘴角克制地上揚了點。

“你似乎有什麼誤會。不管怎麼說，父親當然希望由自己的親生孩子繼承家業。”

伊諾克笑得更諷刺了：“哼，得，我還高看那個衣冠禽獸一眼。不過，林淺溪今天沒找你嗎？”

林澄江皺皺眉。

伊諾克一臉“果然如此”：“你猜猜，你的笨蛋妹妹希不希望有人因為她的魯莽而死呢？還是說你打定主意就是要坐山觀虎鬥？”

“呼……”林澄江輕輕一歎，“伊諾克女士，難道你們奧黛麗家已經落魄到保一個執法員都需要靠督察官了嗎？”

伊諾克笑得花枝亂顫，她再一次湊近林澄江，幾乎貼上她的臉：“奧黛麗家可能沒這麼落魄，可我啊，我不光落魄到要靠督察官，說不定還要出賣色相呢。”

“喜歡我的色相嗎？”

林澄江不答，轉而反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你還先擔心上我了？”伊諾克靠在林澄江身上，笑起來，“沒什麼，放心吧。隻是，我都有你了，為什麼費勁兒去找别人辦事兒？”

林澄江垂眸看着沒骨頭般倚在自己胸前的人，沉吟了幾秒，更用力地摟住了她。

“嗯，有我。”

她們在青梧城區中離群星最近的地方擁吻。

“Enoch……”

人們說夜莺唱情歌時，将刺紮進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