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言眯着眼睛,左右看了看,滿滿地羨慕,最昂貴的住宅區和最昂貴的商業街。
據說在這裡置宅的富豪,那都是上了榜的,日進鬥金,就算什麼都不幹,躺着錢就能入賬。
西茂灣區,一半山水一半城,億級商圈配套,能在這裡置業的,不僅僅擁有财富,還有各種人脈資源,簡直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夠不上的名利場。
“那位把咱們約到這裡來談事,依我看,你要開始走運了!”
虞绯擡頭,看着那金燦燦的牌匾,誰家烤肉店長這樣啊!太誇張的吧!
這審美,真的會有人光顧?
“你這什麼表情?圈裡名導最喜歡來這裡談事,一般人還來不了。”
野豬吃不得細糠,他家藝人怕是個奇葩。
虞绯沒忍住問道:“你不覺得它這像中國黃金嗎?”
“你懂什麼,像黃金才好,黃金的優點是又貴又保值,往黃金堆裡一坐,不曉得有多旺。”
圈裡總有些上了年紀的導演信這個,談事情要選對地點,開機儀式要燒香。
“土包子。”
一側有人提着裙擺,踩着恨天高,大搖大擺扭着腰撞過她的肩膀,還不忘嘲笑一句。
虞绯:“……”
哪來的小醜,穿的奇奇怪怪就算了,臉上的粉掉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皺了皺眉,既然嘴巴那麼臭,非要上杆子找事,她也不是讓人好欺負的善茬。
劍修能一比一還原劍譜招式,演員能一照一還原劇本文字。
她既是劍修,也是演員,還原剛才的場景,一點都不難。
她慢步追上,把力聚在半邊身子上,雲淡風輕地那麼一撞。
“啊——”
夏子苓沒站住,摔了個四腳朝天。
内裡布置的地闆上鋪着厚厚的毯子,身上摔得沒有多痛,臉卻很痛,但不是生理層次的痛。
“你沒長眼睛啊!”她從地上爬起來,劈頭蓋臉地罵道。
“胡哥,我怎麼聽到了有烏鴉在叫,這麼金碧輝煌的地兒,還會養烏鴉嗎?”
虞绯左右尋視,就是不跟夏子苓對上眼。
胡定言幽幽道:“差不多行了。”
他又有對自家藝人重新下定義了,睚眦必報,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也見長。
他都要自愧不如了。
在圈裡混,最注重和氣生财。
跟前的這個人,他看着有些眼熟,又說不上來是在哪裡見過,沒準是圈裡人,還是不要交惡為好。
若讓虞绯知道自家經紀人是這麼想的,必然會回道一句,恐怕是遲了。
善良到沒有鋒芒,誰都能踩上一腳,她虞绯不會幹這種蠢事。
“你說我是烏鴉!”夏子苓指着她怒道。
“說你是烏鴉都侮辱了它,你如此聒噪,獨屬一個品種,最适合不過。”虞绯眼睛一眨不眨地嘲諷。
“你——”
夏子苓氣炸了,她擡手往對方臉上去。
“學人掌掴,你以為拍電視劇呢?”虞绯截住她的手,狠狠一甩。
浮躁,還是太浮躁了。
她搖了搖頭,腦袋一瞥,示意胡哥跟上。
夏子苓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踩着恨天高的腳,猛地跺了跺地,誰知毯子過軟,腳下不穩,恨天高失衡,她直直地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屁股墩。
簡直毫無美感可言,這下是真的是丢人丢大發了。
虞绯和胡定言到包廂的時候,其他人都還沒來,“這時間都差不多了,你說的名導呢?”
“你該學學圈裡的規矩了,向來都是腕小的等腕大的,什麼時候你變成了大腕,想讓誰等就誰。”
“我有我的時間觀念,以後也不會沒禮貌不準時赴約。至于圈裡的那一套,你還是别讓我學了。”
“我學什麼都快,但沒用的規矩,我是學不會。”
虞绯的聲音清清冷冷,落在剛推門而入的人耳中,如珠落玉盤。
他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小麥色的皮膚,身着松松垮垮的襯衣,一雙桃花眼帶笑,任誰看了都要誇一句深情。
“說的挺不錯的,做人需要有原則。圈裡就少了你這種有個性的人,我很喜歡你。”
霍韋打了個響指,舉手投足間,盡是驕傲并潇灑。
胡定言微張了張嘴,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詞窮。
得嘞,連娛樂圈的霍神都這麼誇他家藝人,他還能說什麼,難道還非要和霍韋唱反調不成。
這次的局,是霍韋經紀人組的,虞绯能不能順利過張導那一關,還得仰仗他們。
至于霍韋嘴裡說的喜歡,他倒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霍神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有時候太過于當真,就會失态。
虞绯本身也是爽朗的性子,她聽着這人誇她,心裡也舒暢。
但那股勁上不去下不來,她是又高興又憋屈。為系統做嫁衣,她就一傀儡!
她現在都已經免疫誰對她說喜歡,因為她是喜愛點收集的無情鍊接人。
系統幹的事就是利用她這個容器,去收取各種各樣人的喜愛,補那神馬的裂縫。
“喜歡我,沒結果。”叭叭這麼一句,沒人懂她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