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好奇的,既然錢已經給你家了,就是你家的。而你即使嫁了人也依然是劉家的人,那你要這錢也是應該,自然沒什麼好問。”
從來隻在電視劇、小說裡看到這麼明事理的男人,現在輪到自己遇上,劉敏敏還真是有點不真實、不敢相信的感覺。
可想起男人曾經說過的話,她也就按下了這樣的思想,安心享受他對自己的好。
“謝謝你。”可真誠的謝意必須表達到。
出乎她意料的是,男人先是快速地在她唇上落了一吻,随即卻懲罰似地輕咬了下她的唇瓣,就連唇齒間的話語都帶了絲不滿:“我們現在可是正經處對象,謝什麼。”
忽然,他才似又想起什麼一般地盯着她看:“你别告訴我你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回去?”
就是劉敏敏再遲鈍,也感覺出了男人話裡的威脅,當即就帶上了讨饒的笑,企圖蒙混過關:“我……我這不是……看你腿還沒好嗎?”
“明天就能拆石膏了,這段時間我也是缺乏鍛煉,就陪着你一起回去看看吧。順便拜訪拜訪嶽父和嶽母,還有不曾見過面的小舅子。”
他這番話說的,不知道的人以為是孝順,可劉敏敏這個知情人卻一下子聽到了其中暗藏的火藥味。
他這哪裡是拜訪她娘家人,怕不是去給她出氣的。
可想想,心裡卻熱乎乎的。
但到底是娘家人,哪怕他們再是欺人太甚,明面上總還要過得去。
“你和我一起去可以,但是不能背着我對他們做什麼。”說完這句,怕許淮景誤會,她又立即補了句:“但是我們商量着,就可以。”
可以什麼,二人都心知肚明。
許淮景得了和人出去的機會,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幾分。方才他還以為這丫頭還對娘家人心存幻想,原來是擔心自己啊。
在部隊裡這些年,從前都隻聽戰友說被自家婆娘惦記的窩心感覺,如今自己也被一個小姑娘放在心上了,他才漸漸懂了他們那時流露出的幸福表情。
原來,被人惦記會讓人這麼開心,尤其還是被喜歡的人惦記。
劉敏敏是不懂這人又腦補了什麼,卻也察覺出了他此刻的開心。不知怎的,竟也跟着開心起來。
兩人私自商量了行程,許父許母卻是直到隔天兒子拆了腿上的石膏後才得知了消息。
雖然劉敏敏覺得自己沒什麼錯,可當面對的人是許父許母這樣真正關心自己的長輩,她還是拉着許淮景的手,坐到了兩位長輩的對面,乖乖挨訓。
首先發言的是喬卿卿女士,她先是看了二人一眼,直到目光定在兩人交握的手上,才滿意地開了口:“你們去吧,我沒意見。”
許父本以為妻子會好好教育一下兩個小輩,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輕輕揭過,言語中甚至滿是支持,這一時倒是讓他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隻能假裝沒聽見一樣繼續翻着報紙。
許母卻不允許他保持沉默,先是用手肘捅咕了一下他的胳膊,見人沒反應,終于還是開了口:“許為民,昨天的報紙就有那麼好看?比你的兒子兒媳婦兒還好看?”
知道自己注定是躲不過這一出了,許父歎了口氣,放下了報紙。
至于妻子當着小輩們的面揭自己的短,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顔面,他也是不敢有怨言的。畢竟,家庭地位決定話語權。
“兒子,你的腿不是才拆了石膏嗎?”
一聽丈夫這麼說,本還指望着小夫妻回來能給自己帶回一個好消息的許母,又沒憋住。
而接收到妻子眼刀子的許父,終于還是咽下了自己的反對意見,一臉關切地囑咐他們:“出門在外,多注意安全。”
這句話,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許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當即就把丈夫趕去了另一張單獨的沙發。
随後,就拉着劉敏敏交代事情。
“敏敏啊,畢竟這也是你們第一回一起出遠門,不着急回來。想在外面待幾天就待幾天,不用擔心錢的事兒。”
……
之後,她又說了好些,卻都沒有說到劉家這個劉敏敏的婆家,就像生怕傷了她的心似的。
眼見着說得差不多了,劉敏敏一把拉過許母的手,笑着說道:“媽,你放心,我們一定盡快回來。”
卻不想許母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後,才笑着說:“不着急,不着急,家裡有我跟你爸呢,别擔心。”
大概猜到了許母的心思,劉敏敏到底也沒拆穿,隻笑着應下了。
而書房裡,許淮景則是被父親委以了重任:秉持着媳婦兒開心他開心的原則,照顧好自己的媳婦兒。
至于在此過程中若是遇到什麼困難,自然可以向組織求助,組織定然會看在兒媳婦兒的面子上盡最大努力解決他們遇到的所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