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速度夠快,喬盼娣的警惕心也強。
她到後台的時候,就見喬盼娣拿着那個杯子搖晃着看,似乎是覺得水有點不對勁,但是又不确定。
“你的感覺是對的,你的水裡确實被人加了東西。你先不管這個,先去完成這次比試,這杯水我先幫你保管着,等你們比試完了,我再給部隊相關人員做一下檢測,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喬盼娣聽了這話,并沒有立馬同意。大概是思索了一會兒後,她才緩緩點了頭:“嗯,那我先上台去了。”
知道她為什麼遲疑,卻讓劉敏敏越發看重這個姑娘了。
之前,她隻聽說人是從農村來的。可這樣的人卻能在面對文公團的領導時,坦誠地說出自己想掙錢那樣的話來。
要知道,這裡再是公平公正,但到底是也要講究人情世故的。
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拂了一個領導的面子,說得好聽點,叫沒有心機夠真實,說得難聽點,就是沒腦子。
但是她後面的所做所為,卻還是讓劉敏敏驚訝了。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竟然發現,這姑娘在外面幹倒買倒賣的活兒。
雖然現在政策放開了,可這種活要是被人舉報的話,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影響的。而且這種倒買倒賣的活,對于一個姑娘而言,真的是挺累的。
這也是劉敏敏佩服對方的地方。她可不是一個人,她回家是要照顧段大柱的兒子的。
這樣的白天基本被小孩綁着的日子,她還能找到這麼個賺錢的活計。劉敏敏是真心覺得她比自己厲害的。
而此刻,這個讓自己敬佩的姑娘,卻有可能遭受了别人的傷害,她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的。
因為喬盼娣沒有喝那杯水的關系吧,最後她沒有懸念地赢了這場比試。
雖然她也聽說了,在文工團領導給評分的時候,似乎是想為難一下喬盼娣,可最後還是因為一直坐在一邊的指導員和她男人而作罷了。
當然了,指導員自然是劉敏敏找了張嫂子給叫來的。
或許他不是多大的官,可這樣一個指導部隊官兵思想工作的人自然是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事了。
再說了,李指導員被請來當見證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對于這樣的流程可早就駕輕就熟了。
更何況請他來的還是劉敏敏呢。
他可是察覺到了,部隊最近對劉敏敏同志的态度是越來越親切了。這樣的态度轉變已經給他傳遞了一個信息:現在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劉敏敏。
當然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最好是誰都不得罪了。
此時的李指導員,可是時常都佩服自己的先見之明。最開始的時候,可是有不少同僚讓他不要讓自己媳婦兒和劉敏敏走得太近。
可現在呢?他們倒是轉變了态度,想巴結人呢。可人還能看得上他們嗎?
所以啊,這人啊,還是不要太勢利眼的好,人老話都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這一輩子到底是什麼樣,外人可真不好說。
而他,李常德,現在可就搭上了劉敏敏同志這艘大船。
對此,他還是很知足的。
比試結束了,文工團即使還是很不服氣,也隻能硬着頭皮認輸。
至于,那杯被加了料的水,也被劉敏敏悄悄地送到了部隊相關部門檢測去了。
本來,她還以為要好幾天呢,結果送過去不到半天,就出了結果。
也正因為這個結果,文工團那邊炸開了。
相關領導當天就被帶走調查了,那個比試的姑娘和那個聲稱自己生病了沒法比試的台柱子也都被帶走了。
結果是當天晚上出來的。卻原來是那台柱子羨慕嫉妒喬盼娣的嗓子,想用藥毀了她的嗓子,又怕被人發現,就找了同在團裡的,她的跟班,讓她代替自己比試,同時把那個藥下在喬盼娣的水裡。
那個代替她比試的姑娘,也是個好騙的。台柱子騙她那藥隻會讓人拉肚子,她還真就信了,真給加在人的水裡了。
好在,最後那水,喬盼娣并沒有喝。
不然,可真就是犯罪了。畢竟,那藥最後被檢測出來不光能把人嗓子給毒啞了,還會損傷姑娘的生育能力。
要知道,喬盼娣現在帶着的這個孩子可不是她親生的。萬一以後真的不能生孩子了,她後半輩子可就隻能指望那個本來是侄兒的兒子了。
不過,事情唯一奇怪的一點就是,那個台柱子始終不肯承認那藥有那樣的作用。
事情過去幾天後,劉敏敏忽然就想通了事情的不對勁之處。同時,她也去找了一趟喬盼娣。
看着一臉平靜的喬盼娣,劉敏敏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覺得自己也許一開始就看錯面前這個姑娘了。
可喬盼娣卻很是不以為然,淡淡地反問她:“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