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爺主動提出,門主也答應了,擇日便會拟定退婚書,是二夫人讓我來通知二公子的。”
應洛羽的眼睛始終看着越溪,笑容滿面。
越溪躲開他的視線先将早膳放下,察覺其他人都看着她,隻能客氣地回了一句,“若是宋小姐也同意了,那自然是好的。”
這原本在明面上與她并無幹系。
青初:“宋小姐不同意,但宋老爺已經做主兩次向門主提出退婚的請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宋小姐最後也隻能妥協。聽說宋小姐要單獨見門主,被宋老爺關在房裡,隻允許每日讓人送飯菜進去。”
越溪:“但,這不是禁足嗎,當真這麼嚴重?”
“總歸是别人家的事情,即便是在應府家宅中,二夫人也不好插手,隻差人勸宋老爺消消氣。”
越溪遲疑一頓後,試探問道:“宋老爺可還有說起其他的事情?”
“沒有,隻提起退婚的事。我就不久待了,二公子,三小姐方才就在院外等着你,看起來挺着急的,你還是快些去見她。”
說完青初便欠身離開。
應洛羽看了桌上的早膳後,又看向越溪,有些為難。
越溪:“你先去見三小姐,我讓弘遇随我去廚房拿些吃食,你們路上吃。”
弘遇聽後急忙跟上,越溪突然轉身,神情認真又對應洛羽囑咐道:“一定要吃!”
應洛羽忍不住笑出聲,點了點頭,寵溺地看着她離開。
應洛羽三人到達趙烨西和阿鎮落腳的地方是,發現兩人正在院中練功。
應洛羽指着兩人不爽地看着應天月:“這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
“若我不這麼說,還不知道你要磨蹭到什麼時候,還好我說了,現在到的時間剛剛好。”應天月說完就跑。
趙烨西發現他們後走上前:“應二公子,弘遇也來了。”
應洛羽:“你身體今日如何?”
“已經差不多好全了,隻是疲勞而已,不是大傷。”
應洛羽看着一旁将阿鎮胳膊提起來轉着圈檢查的應天月,一臉的無語,問道:“她每日都來?”
趙烨西:“是啊,應小姐每日都會來看阿鎮,我們的衣食有勞她費心了。”
說完,趙烨西走向鬧哄哄的兩人。
應洛羽準備跟上,被弘遇攔住,“公子,久香同我說,做人得懂得看眼色,咱們就先别過去了吧。”
“什麼?”應洛羽滿臉疑惑,但看了弘遇的表情,又看向說說笑笑的應天月和趙烨西立馬就反映過來了,臉一下拉了下來,黑着臉轉頭瞪着弘遇。
“這裡隻有我的眼色。”
應天月也不知哪裡惹到應洛羽,被他陰恻恻地盯着,渾身不舒服。
阿鎮突然蹲在弘遇提着的食盒旁,弘遇才想起越溪準備的早膳。
“你鼻子真靈,這是越溪姐姐做的飯菜,趁熱吃。”
應天月一把搶過食盒,迫不及待打開,拿了兩個包子分别遞給趙烨西和阿鎮,正想要給自己拿一個時,食盒被應洛羽一把搶過去。
他眼神警告道,“這是越溪特意給我準備的早膳。”
還沒等應天月發火,趙烨西便将自己的遞給她:“這個你吃吧,我不餓。”
應天月高興地準備接過,又被應洛羽截胡搶過塞進趙烨西的嘴裡,“你是病人,好好吃飯。”
又拿了一個塞進應天月的嘴裡,堵住她要罵出口的話,“吃你自己的,少管閑事。”
弘遇突然在一旁哈哈笑了幾聲,結果也被應洛羽塞了一個包子,“回去我告訴久香,讓她好好教你如何看人眼色。”
被塞了包子的三人面面相觑,以為應洛羽撞邪了,皆低頭專心吃包子。
越溪準備了很多,包子米粥和一些點心,原本以為隻有三人份,誰知五個人吃完後還剩了兩個包子,各個飽得慌。
幾人閑聊幾句後,便照例給阿鎮輸入内力。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你可有其他打算?”
應洛羽的意思其他人都懂,阿鎮自從上次差點魂飛魄散後,隔幾日就需要熾炎維持,應洛羽不可能一直待在夷山,阿鎮同樣不可能。
應天月先回道:“我和趙烨西商量過了,阿鎮現在暫時沒辦法化為器靈,一直像人一樣生活的話,時時刻刻都在消耗内力,我們決定一起造個容器,讓他有休息喘氣的地方,再造個容納熾炎的,讓他帶在身邊,你沒意見吧?”
“我沒意見,重要的是你的法器靠不靠譜。”
應天月哼了一聲,十分神奇的表情,“這就不牢你費心了,論法器我還沒失過手呢。”
趙烨西笑着看着應天月,而後對應洛羽說道:“這是我們商量的結果,我相信她。”
應洛羽瞥了他們一眼,冷漠轉身,“你們看着辦,我先走了。”
“你等等!”應天月攔住他,“趙烨西有話要跟我們說,趙烨西你要說什麼快說啊。”
“我想我們得先坐下來,這故事有點長。”趙烨西不慌不忙走到應洛羽面前,“三清谷差點被屠盡滿門的傳言,不知應二公子和應小姐能否聽在下說說其中實情到底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