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跟夕顔是什麼關系?”
白林見她認識九生,自然對她提起夕顔不感到驚訝,看九生與她關系這般好,應該姑且能相信,更何況她還認識南舟,就一定認識越溪。
“那你和越溪又是什麼關系?”
沁娘叉着腰心中來氣,指着白林便又是一通說:“你這人,呸,你這妖真是奇怪,問你的話一句不答,竟說自己想說的話,你們妖族就沒點禮貌可講嗎?”
白林向前一步,“好!那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夕顔是我的故交,該你了。”
“越溪是我徒弟,是我教的她廚藝。”
兩人回答完各自的問題,相視而立。
沁娘的目光在白林和九生之間來回跳躍,總感覺有什麼被忽略了。
白林長歎了口氣,“你就不好奇,我與越溪南舟的關系?”
“那你說。”
“越溪和南舟是我故交的遺孤。”
沁娘:“故交的遺孤?”
遺孤,故交,故交的遺孤。
(“夕顔是我的故交”)
…………
沁娘的表情從茫然但震驚,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的意思是,越溪和南舟是夕顔的遺孤?”
“不錯。”白林心想這人終于反應過來了。
沁娘仍未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越溪從來沒提起過。”
白林緩步走到九生身邊坐下,拿出酒壺喝了一大口,才繼續同沁娘讨論問題。
“我才要問你,既然你認識夕顔,又怎麼會認不出越溪,她那張臉,凡是見過夕顔的人都認得出是她的女兒。”
“可我就是不記得了。”沁娘無奈回道,“我記得夕顔與我們的所有事情,唯獨記不得她的長相。”
白林聽沁娘的解釋後也覺得奇怪,但他突然想到夕顔善用結界,突然就明白了其中緣由,他擡眸看了沁娘一眼,理解了夕顔是不想太多的人記得她的長相,另一方面也是保護了越溪和南舟。
得益于此,越溪才能在大翎生存至今。
“你說夕顔和你們?你們是指誰?”
白林這話問出口,沁娘便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說你和夕顔是故交,難道她沒同你說過?”
白林有些着急,“越溪讓我回來看看她弟弟,她現在在夷山應家,我着急帶消息回去給她,懷疑是你的自由,但别耽擱我的事情。”
沁娘見他準确說出越溪的事情,關鍵是有九生相伴,應該不是什麼圖謀不軌之人。
“從徐家出事起,我便在附近探查,現在可以确定的是南舟還活着,而且是讓人給帶走的,但具體是誰我還沒查到。”
白林若有所思,“隻要活着就行,我會讓人追查他的下落,至于徐家,勞煩你在鳳都看着,若有風吹草動,可以帶信到鳳都五裡外的一家面餅攤子裡。”
沁娘此刻也不多問,照白林的話應下,接着沁娘便解釋了為何她會認識夕顔和九生。
讓白林震驚的是,他們認識的契機,竟然是因為蘇槿蓮。
當年蘇槿蓮憂思成疾,郁郁寡歡,遇見到夷山與應遠商議大翎和暮曉山之間握手言和的夕顔。
夕顔有再生之力,習得醫術,在與蘇槿蓮見面後決定幫上一把,當時九生還小,與夕顔在梅竹苑住了一段時間,因此與青初和沁娘相識,因為沁娘性情活潑所以和九生玩耍的時間長些,自然關系更好。
自那次之後,蘇槿蓮與夕顔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也多虧了夕顔,那段時間的蘇槿蓮能吃能喝,精神了不少。
……
“沁娘就同我說了這些。”白林擔心地看着失魂落魄的越溪,“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南舟帶回來的,現在事情全都糾葛在一起,你千萬要保持理智,不能亂來。”
“我不會。”越溪擡手擦去臉上的淚痕,但眼中依舊無神,“我會救回南舟,替徐叔徐嬸報仇,還會将娘親的妖丹奪回來。”
白林垂下眸,眼中閃過一絲心虛。
“越溪,既然蘇槿蓮與你娘交好,那應府中一定還有蘇槿蓮的人在,你大可試探身份,興許能讓他幫助你奪回妖丹。”
越溪沉默沒有回答。
此時還在追趕九生的遲映臉色大變,朝越溪和白林大喊:“遭了,應洛羽回府了,我們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