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苒,就是給他最後的警鐘。
應洛羽看向一旁正瞪着他的九生,突然想起九生對熾炎的反應劇烈,見如仇家——九生是夕顔的寵獸,他很早便聽說了,若是九生會說話,恐怕越溪早就同自己翻臉了。
“你找不到苒苒的,别白忙活了,吃點?”白林像沒事人一樣又笑着給應洛羽遞點心,還有點幸災樂禍地看着他消沉的樣子。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竟是遲映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兩人皆是十分驚異地看着他。
遲映徑直走到應洛羽面前,臉上挂滿汗水,還以為是淋雨了。
“應洛羽,你再不回去越溪就要被那些可惡的奸人給折磨沒命了!”
應洛羽臉都黑了,咬牙切齒瞪了遲映一眼後頭也不回地往應府趕。
白林:“看不出你演技不錯嘛,那麼輕易就把他打發走了,反正他也知道你在應府裡,向我一樣光明正大的也好。”
遲映不可思議地看白林,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什麼時候說是假的,越溪真的被周克言給抓走了,指定是應遠指使的,應洛羽離開還沒一刻鐘他就帶人闖進醒山居,要不是越溪讓我别出頭,我一定掀了應府!”
白林震驚,酒杯沒拿穩,這次是真的碎了一地,原本白皙的臉此時更加毫無血色。
“你為什麼不帶她走!”白林怒斥道。
遲映一臉無辜,“不是要奪回妖丹嗎,越溪不讓我插手。”
“現在還管什麼妖丹,馬上去救她出來!”白林來不及思考,就要飛身追上應洛羽。
遲映一個跳躍抱住他的腳往下拉,紛紛摔倒在地。
“你别去!越溪再三囑咐我,不然她又要不理我了,她讓我通知應洛羽過去,我看應該沒問題,那個周克言似乎對付不了他。”
“越溪讓你來找應洛羽?”白林震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遲映起誓,生怕白林不信,“千真萬确。”
白林陷入一陣沉思,最後苦笑一聲,“真是邪門了。”
應洛羽前腳剛走,周克言後腳就帶着一行人闖進醒山居,輕車熟路找到越溪的住處。
守在門口的弘遇和一旁毫不知情正在修剪花草的久香都是一臉詫異。
“弘遇!”周克言熱情地走來,搭上弘遇的肩膀,“許久不見,你傷可養好了,怎麼瞧着瘦了不少。”
弘遇不知周克言的來意,保持警惕又禮貌地回應他,“謝謝周叔關心,我的傷已經基本好全了。”
弘遇往後看了一眼跟來的侍衛,問道,“二公子有事出去,若是回來我會馬上去通知周叔您的。二公子一向喜靜,不喜歡這麼多人在這院裡。”
周克言環視了一圈,“我不是來找羽兒的,門主派我來請越溪姑娘過去一趟。”
說到是要帶走越溪,弘遇和久香同時戒備地擋在門口。
周克言瞧他們的神情姿勢,冷笑一聲,“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防着我?門主的命令不可違背,隻是要帶越溪姑娘過去問些事情,你們何必如此緊張。”
弘遇冷着臉,依舊站着不移開,“二公子臨走前讓我看好她,請周叔理解,等二公子回來再說。”
“一個廚娘,我現在就要帶走你又能奈我何!”周克言友善的面具下是一副蠻橫的嘴臉。
弘遇張開雙臂貼在門扇上,對着一衆要上前的侍衛喊道:“二公子設下界線,你們不得靠近!”
周克言掏出一隻可旋開蓋子的圓形小木盒,蓋子打開的刹那,像是無底洞一般将應洛羽留下的熾炎全都吸入其中——現在門扇便能輕易被打開。
弘遇像是一堵牆一般擋住門扇,幾個侍衛都移動不了他,甚至被他一掌推倒一個。
周克言見狀上前扇了弘遇一巴掌,力度之大,弘遇的臉瞬間起了一個紅腫的巴掌印,他也不惱,回過頭直視着周克言,十分堅定。
這樣的眼神惹怒了周克言,上前不停地扇着弘遇的臉,一旁的久香想要上前阻攔卻被他示意趕緊離開。
“夠了!”屋内的人大喊一聲,“我跟你走。”
“姐姐!”弘遇轉身緊緊抓着門環,怕越溪打開門扇出來。
“弘遇,沒事的。”屋内越溪輕聲安撫着弘遇的情緒,“你留在院裡,等二公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