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趕緊提着食盒回去。
“司棋姐姐,我回來了。”溫思月提着食盒進屋放到桌上,司棋看到溫思月臉色不對,擔心問道:“你怎麼啦?怎麼臉色這麼差?”
溫思月被賈政給吓得,又急忙回來,她臉色還有些蒼白。可能還有昨天太累了,沒休息好的原因。
溫思月當然不能告訴司棋原因,她擠出笑容說道:“沒什麼。可能是因為還沒休息好的原因。剛睡醒沒覺得,來回跑這一趟就覺得累得不行。”
繡橘聽到後過來看着溫思月:“我就說你沒休息好吧。你呀,趕緊吃了早膳去休息吧。别把自己給累壞了。還有你腳,還沒好就亂走,小心走廢了。”
繡橘用責怪的語氣說着關心的話。
溫思月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遇到賈政的事,她沒敢跟任何人提起。若是讓人知道了,這會對她不利。畢竟賈政可是榮國府的當家主人,誰得罪了賈政都不會落得好下場的。
若是府裡人知道她得罪了賈政,都不用賈政做什麼說什麼,府裡有下人都會立即落井下石,弄死她。還美其名替主子出氣。
雖然沒與旁人說,但溫思月還是非常擔心。雖然她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是誰,但溫思月知道若是賈政查她是誰,那是輕而易舉之事。
剛才她明明沒有撞到賈政,明明是賈政突然沖出來差點撞到她。明明錯的賈政。雖然主子不會有錯,錯的隻能是奴才。
但她已經認錯了,賈政還揪着不放,顯然是心情不好想拿她撒氣。
她搬出賈赦逃過一劫,但賈政那人連自己的兒子都嫉妒人,必定也是心眼小,睚眦必報之人。
溫思月擔心賈政已經記恨她這個小丫鬟。
賈政可是榮國府的當家老爺,他要罰個丫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不過賈政應該不會大張旗鼓來罰她一個丫鬟。
溫思月擔心的是,賈政告訴王夫人,讓王夫人來懲罰她。
王夫人若是佛面蛇心的毒菩薩,若是真讓王夫人來罰她,她怕是小命不保了。
賈政請安後應該會上差去,現在不好對賈政動手。那就隻能先對王夫人下手了。
先下手為強,保命要緊。
溫思月回房間,将睡在小窩裡的鼠六給提溜出來。
鼠六暴躁叫道:吱吱吱……(月亮,你幹嘛?還讓不讓鼠睡覺了。鼠昨晚幫你幹壞事可是忙到半夜才回來睡覺的。你趕緊放開鼠,鼠睡覺。)
鼠六說完閉上眼睛裝睡,鼠身都變成軟綿綿的
溫思月晃了晃鼠六:“鼠六,你快别睡了。我都快要沒命了,你還睡呢。”
鼠六聽了立即睜開眼睛,身鼠身硬挺起來看向溫思月,激動叫道:吱吱吱……(你說什麼?你要死了?你死了我怎麼辦?以後誰養我?)
鼠六跟溫思月好幾年了,它是越來越有靈氣。它被溫思月精心照顧,皮毛給養得油光锃亮的。跟着溫思月每天都能吃好吃的,睡幹淨且溫暖的小窩。這樣的好日子鼠六都已經過習慣了,不知道有多少鼠羨慕他呢。
要不是他防都會緊,那些鼠早就跑到溫思月面前獻殷勤了。
過慣了這樣的好日子,一想這樣的好日子以後沒有了,鼠六感覺天塌了。
所以它才這麼激動。
溫思月聽了無語,輕輕彈了彈鼠六的鼠頭,沒好氣說道:“瞎說什麼呢?我沒死。我有事要你幫忙 ,你要是不幫我,我可就要遭殃了。”
在榮國府她的身份太低了,如果賈政和王夫人要罰她,要打死,她的身份根本反抗不了。畢竟賈政和王夫人是主子,而她現在隻是奴才。
若是她出事,賈迎春肯定不會保她的。她隻能靠自己謀求自保。
雖然她若是想要離開榮國府,她是能全須全尾的離開榮國府;可是溫思月并不想就這麼離開榮國府。
她到榮國府來當奴婢,并不是真的想當奴婢,她是想借用榮國府和賈迎春當墊腳石,去到那個憑她自己的能力無法到達的地方去。
若是現在離開榮國府,那她幾年的計劃豈不是白費了。
還有清朝這個變.态朝代,把女人踩到了泥裡。在清朝女子不僅不能立女戶,也不能有單獨的戶籍。
沒有戶籍就不能買房買地,就算買了也隻能簽白契。白契是不受官方保護的,若是賣方和中間人合作反悔欺詐,買方就隻能認倒黴。
她若是離開榮國府,想安個自己的家都艱難。離開榮國府于她弊大于利,她不想現在離開榮國府。
可她又不想被賈政和王夫人以莫須的罪名懲罰她。
若是她遭賈政和王夫人懲罰,輕則可能失敗賈迎春的二等丫鬟的差事,甚至被貶為雜役粗使丫鬟,更甚者可能會被發賣出去。
重則可能連小命都要交代這榮國府裡了。
不管是哪一種,她這幾年的辛苦豈不是白費了。
她可不想死,也不想這幾年的辛苦白費。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她要讓王夫人和賈政顧不上懲罰她,忘了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