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走了之後就沒再過來,一直到晚上都沒來。晚上溫思月和方嬷嬷她們一起服侍賈迎春睡下,方嬷嬷又交代讓溫思月守夜。
方嬷嬷嚴肅地盯着溫思月說道:“主兒可懷着小阿哥呢,你夜裡守夜可得給我打起精神來,好好守着主兒。但凡主兒出半點差池,仔細你的腦袋。”
溫思月怯怯說道:“是,嬷嬷,奴才知道了。”
方嬷嬷:“行了,你好好守着主兒吧。繡橘,我們走吧。”
繡橘從溫思月身邊經過時,還故意撞了溫思月一下。溫思月擡眸看她,在繡橘臉上已經找不到在榮國府時繡橘的樣子的。
沒想到進雍親王府這幾年,繡橘竟完全變了個人。方嬷嬷還真是厲害,竟能将以前心地單純善良,性性急躁沖動,伶牙俐齒的繡橘改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方嬷嬷和繡橘一起離開,溫思月跟在兩人身後走到門口看着兩人離開後,她緩緩把門關上,闩上門拴。
溫思月擡起頭,露出被齊劉海遮擋的眼睛,那雙如璀璨星辰的鳳眸平靜淡然,絲毫不見一絲怯意。
昏黃的燭光照在她臉上,看到她偏黃的臉色。為不引人注意,為了避免讓方嬷嬷看到變本加厲的針對打壓她,溫思月自己自己配了藥液塗在臉上,改變了膚色,讓她的臉上膚色看起來暗黃。
以這樣的方法降低自己的美貌,減少危險。
自從知道方嬷嬷針對她之後,溫思月就漸漸變得不再如以前那般機靈,變得木讷話也少了。面對方嬷嬷時,她總是表現得很怯弱很害怕方嬷嬷的樣子。
她不再主動說話,也再像剛進府的時候那樣主動替賈迎春說話反駁其他人,她隻是默默的跟着賈迎春。
她表現得膽小懦弱,木讷老實,不争強好勝,沒有主見;方嬷嬷大概是滿意自己的打壓成果,挑刺找茬都少了不少。
當然她依舊一如既往的打壓針對溫思月。
不過對于有空間開挂的溫思月,方嬷嬷的打壓不傷溫思月分毫,隻是讓溫思月心堵,心情不愉快而已。
自從溫思月變得木讷老實,寡言少語之後,賈迎春後來出門都隻愛帶着繡橘出去了。繡橘是方嬷嬷調.教出來的。心機不深,但嘴巴很利索。
溫思月關好門,回卧房去看賈迎春睡了沒有。
她走到床邊看,将帳子拉開一條縫朝裡看,發現賈迎春竟然還沒睡。
溫思月并不想和賈迎春說什麼,從賈迎春默認方嬷嬷打壓她那時候起,溫思月和賈迎春說話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直到現在她已經沒有和賈迎春說話的欲望。
溫思月放開帳子掩好,帳子裡突然傳出賈迎春的聲音:“繡桃,你進來,我們倆說說話。”
溫思月猶豫一下,拉開帳子讓賈迎春看到她。
“主兒,您有什麼吩咐?”溫思月恭敬問,
賈迎月聽了這話,她皺眉不悅。顯然這不是她想聽的話。或許她想聽溫思月問她:主兒您想說什麼?這樣親近的話。
可惜溫思月早被她寒了心,不想與她親近了。而且平時賈迎春也不與溫思月親近,方嬷嬷打壓溫思月的時候,賈迎春視而不見,可不見她有什麼想跟溫思月說的?
“繡桃,如今我有孕在身不能侍奉王爺,等下次王爺過來,我安排你服侍王爺,你準備一下。”或許是溫思月的反應讓賈迎春生氣,賈迎春直接以命令的口吻跟溫思月說道,她在命令溫思月。
溫思月聽了之後擡頭看向賈迎春,她怯怯說道:“主兒的命令,奴才不敢不從。可是主兒,奴才年紀還小,奴才還沒來月事呢?嬷嬷說過,女子沒來月事就是沒還沒長大,還不能和男子行敦倫之禮。”
“奴才就是有心也幫不了主兒您,王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的。”
“要是惹王爺不高興,到時遷怒主兒您那就不好了。”
溫思月一臉擔心地說。
她心裡在想着賈迎春的事。這賈迎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都進府好幾年了,她每個月也至少侍寝四爺三四次。可她似乎依舊不習慣,不喜歡和四爺接觸。
每次行房之後,她沐浴時都要洗兩遍水,恨不得把自己裡到外都洗幹淨。
她不想侍寝,可也不想失寵;所以此次懷孕之後,賈迎春可是長長的松了口氣。應該是因為不用再侍寝了。
對侍寝這事,溫思月覺得賈迎春不正常。
正是因為賈迎春不喜歡四爺接觸;所以她才想讓溫思月侍寝。想推溫思月出來固寵。
可溫思月覺得得自己還小,她一直拒絕去侍奉當通房丫鬟 。
可賈迎春一直沒放棄讓溫思月替她服侍四爺。
其實溫思月已經來月經了,可是她不想去侍奉四爺,為了躲避侍寝這事,溫思月隻能隐瞞她已經來月經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