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擡頭一看:握草,後院的女人大半都來了。
這分明是沖着她們來的,是沖着她來的。她隻是個小小侍妾而已,用得着這麼大動幹戈嗎?
她一個小侍妾,還至于讓她們如此吧。她們真是沖她來的嗎?
走在前面的賈迎春已經停下了,溫思月猜她是想換條路走,溫思月趕緊站到邊上去,而且是站有樹的遮擋的那邊。
果然賈迎春跟芳露:“花園太曬了,我們換條路回去。”
結果她剛轉身,就被花園涼亭裡的人看到了。
“賈庶福晉。是庶福晉吧?”是薩克達格格的聲音。
“是呢,庶福晉您過來坐坐,歇歇腳。”是郭格格的聲音。
“人家這是見着我們在這不想過來,故意躲着我們呢。你們就别喊了。”李側福晉不懷好意的聲音傳來。
賈迎春歎一口氣:“走吧。過去給李側福晉請安。”
賈迎春瞪了溫思月一眼,扶着芳露的手掉頭走進花園,溫思月趕緊跟着過去。
“給側福晉請安。”賈迎春給李側福晉行禮,溫思月也跟着。
“起來吧。”賈迎春懷着身孕,在衆目睽睽之下,李側福晉可不敢刁難賈迎春。
賈迎春:“謝側福晉 。”其他人又給賈迎春行禮,并讓座給賈迎春坐下。
這時衆人都看向溫思月,溫思月和芳露一左一右站在賈迎春身後,那恭謙模樣和宮女無二。若不是她身上穿戴并非宮女打扮,怕是都以為她是個宮女了。
一踏進涼亭裡,溫思月就聞到了各種脂粉香味混亂的味道。溫思月的嗅覺太敏感,這種混雜的香味讓她聞着難受。也不知道這群女人聞着難不難受。
現在這大熱天的,容易出汗,還往身上抹那各種胭脂香粉,真不知道她們怎麼受得了。
不對,這個味道不對。
在混雜的香味中,溫思月聞出了一股不好的香味。
該死的!這群女人分明是沖着賈迎春腹中的胎兒的。她們分明就是想害賈迎春腹中的胎兒。
今天是她成為侍妾的第一,賈迎春也是因為她才會從甯清院出來,賈迎春也是因為她才會被這群女人堵在這。若是今日賈迎春被她害流産了,那她就完了。
賈迎春一定會恨她,四爺也一定會遷怒她。那等待她的就是失寵,和賈迎春的刁難。那等待她的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群女人得逞,賈迎春今天絕不能出事。
她該如何破局。
在李側福晉等人打量溫思月時,溫思月心裡迅速分析,焦急想着破局自救之法。
“這位就是賈妹妹擡舉的溫侍妾吧?”在場李側福晉位份最高,其他人都等她先開口。
被點名的溫思月正一心兩用,聽到李側福晉點她,她趕緊行禮:“婢妾溫氏給側福晉請安。”
在溫思月蹲下行禮的時候,她腦子裡已經迅速想出破局之法,那就是對李側福晉下手。
借着蹲下行禮時,石桌遮擋以及行禮手勢,溫思月迅速從空間裡取出一顆綠豆大的石子,運内力射向李側福晉的腹中。
溫思月畢恭畢敬的,李側福晉看溫思月的眼神帶着不喜的輕蔑:“擡起頭來讓我瞧瞧,賈妹妹擡舉的是什麼樣的美人,竟一夜便讓王爺給賜了位份。”
溫思月依言擡頭,她眼睑下斂不敢擡眸看李側福晉。
一聲嘲諷的嗤笑:“還以為是什麼美人呢?不過如此。”李側福晉嘲諷溫思月容貌不美。
“論美貌,王府裡誰能比得上側福晉您呢。府裡誰不知道,側福晉您可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兒……”小李格格一臉谄媚的奉承着李側福晉。
“到底是奴才出身,當了主子也洗不掉一身奴才味。”讓溫思月有些意外的,說這麼嘲諷溫思月的人竟然是鈕祜祿格格。
不是說鈕祜祿格格木讷老實嗎?如今看來傳聞不可信。
“莫不是庶福晉的甯清院裡找不出美人了,連這種貨色庶福晉也好意思獻給王爺。就這種貨色,也配服侍王爺。這府裡美人多的是,姐姐們院中也有不少美。庶福晉院中要是挑不出美人,好歹說一聲,姐妹幫你找就是。”
薩克達格格陰陽怪氣的嘲諷溫思月和賈迎春。
薩克達格格進府之後不怎麼得寵,賈迎春一榮寵不衰,還懷上了四爺的孩子,這讓幾乎無寵的薩克達格格心生嫉妒。
嫉妒,人類的嫉妒是非常可怕的。嫉妒可以讓一個正常變得面目全非。嫉妒可以唆使人變成魔鬼,讓人耍陰謀詭計害人,殺人害命,無惡不作。
一群女人一句我一句的說,蹲着禮的溫思月就被故意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