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露:“主兒,王爺又去了西廂房了。王爺是不是也太喜歡溫侍妾了吧。”
芳露觀察着賈迎春的神色說話。芳露也的确是覺得四爺更喜歡溫思月,這讓她羨慕嫉妒也忌憚。當然忌憚是替賈迎春忌憚。
繡橘在一旁聽了芳露的話,又看賈迎春神情不愉,她趕緊說 :“主兒,定是因為剛才主兒您跟王爺說了溫侍妾護主的事,王爺定是念溫侍妾對主兒忠心;所以才會去看望溫侍妾的。畢竟溫侍妾可是受了傷。王爺都是看在主兒您份上才會去看溫侍妾的。”
“溫侍妾樣樣不如您,王爺怎麼喜歡她呢。王爺喜歡的肯定是主兒您。您可别想可别生氣。您懷着小阿哥呢,要是氣傷了小阿哥就不好了……”
繡橘哄賈迎春時,還抽空瞪了芳露一眼,怪她亂說話挑撥賈迎春。
以前繡橘因為方嬷嬷原因,也因為她自己的原因,她對溫思月有偏見不喜。
繡橘一直跟在方嬷嬷身邊,方嬷嬷對溫思月做了什麼,繡橘多少知道些。
也正是因為如此,繡橘對溫思月的态度變了。在溫思月成了侍妾之後,繡橘倒同情起溫思月來。
還有因為芳露的原因。因為芳露到賈迎春身邊之後,芳露得到賈迎春的重用的信任,漸漸已經取代了繡橘在賈迎春身邊的地位。
芳露是被精心調.教出來的宮女,自然是比繡橘這個在榮國府自由生長的丫鬟要厲害得多,要懂得多;所以賈迎春對她多有倚重。
這也讓繡橘感覺到了威脅,讓繡橘對芳露有所不滿。
因為這個原因,繡橘時常會和芳露對着來。
也是因為芳露的原因,繡橘又念起她和溫思月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念起溫思月以前的好。再加她同情溫思月,繡橘才會在這時候小心替溫思月說話。
當然,她也是為了賈迎春好。溫思月是賈迎春的人,賈迎春嫉妒溫思月,生溫思月的氣,打壓溫思月 ;現在對賈迎春都沒有什麼好處。
所以她她希望賈迎春不要生溫思月的氣;當然,她也是為了反駁芳露的話。
賈迎春聽了兩人的話,本就心情煩躁的她聽着更心煩,她擡手打斷兩人說:“行了,你們都别說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出去吧。”
知道四爺去溫思月那,賈迎春心裡是不舒服的,她心裡亂,不想說話。當然她也沒做什麼,這對溫思月而言大概是最好的。
“王爺。”四爺走進來,春雲二人先發現了四爺,兩人起身行禮驚動了溫思月。溫思月回頭看到四爺,她趕緊起身行禮:
“王爺,您來啦。婢妾給王爺請安。”溫思月笑盈盈迎四爺。她不會像别人那般問王爺您怎麼了。
“起來吧。”四爺自己到木榻邊坐下,看到溫思月擱榻上的書,他随手拿起來看一眼,然後擡頭看溫思月問:“聽說你摔傷了?傷勢如何?還痛嗎?”
溫思月帶着淺淺笑容說:“隻是手臂脫臼而已,傷得不重。多虧福晉請了府醫給婢妾醫治,已經大好了。”
“庶福晉也受了驚吓,王爺您去看過庶福晉了嗎?”溫思月特地提起賈迎春。她和賈迎春的關系,她理應關心賈迎春。提醒四爺去看賈迎春是她應該做的,這樣才她經營的知恩圖報的形象一樣。
四爺:“去過了。賈氏沒事。你坐下說話。”春雲立即搬來繡墩給溫思月坐。溫思月在四爺面前坐下。
春雨奉茶上來,然後她和春雲一起退出去,留下空間讓兩個主子獨處。
溫思月說傷沒事,四爺也就沒再過多詢問,更沒再叫府醫過來再給溫思月看診;大概是溫思月在四爺心裡的分量還不夠 。
當然溫思月本來就是假受傷,她也不希望四爺問太多。
四爺拿起書問溫思月:“你喜歡看遊記。”
溫思月笑容坦然說道:“是啊。婢妾喜歡看遊記。婢妾一直生活在京城裡,去過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當以前在榮國府時陪庶福晉去過京郊的清虛觀。”
“雖說京郊離城内不遠,但能爬山看水,也能讓人心情開闊。”
“婢妾沒有機會去遠的地方看不同的風景,婢妾就想了個辦法。那就是看遊記,這樣婢妾就能跟着寫遊記的作者的眼睛,通過的他們記下的文字去看大清的萬裡河山,壯麗國色。”
“而且有些遊記中還記錄了一些當地的風俗習慣,還有些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小故事,還有作者說的故事,十分有趣。看這個可比看那些四書五經有趣多了,婢妾很喜歡。”
四爺邊聽溫思月說邊随手翻書看,溫思月發現四爺是在檢查她看的書。她知道四爺多疑,她假裝自己沒發現四爺在檢查她看的書。
随着四爺翻動,一張紙張掉了出來。
“這是什麼?”四爺撿起來,他沒先看紙張而是扭頭看溫思月,似乎是想看溫思月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