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站了起來,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
這時一個接生嬷嬷急匆匆沖進來跪下說:“王爺,不好了,庶福晉難産了,庶福晉的孩子腳出來了。”
“姑娘 !”溫思月喊一聲,然後她就沖出去了。
她要救賈迎春。賈迎春不能出事,賈迎春要是出事了,她就是沒有兌現對賈赦的承認。賈迎春要是出事了,也會對她現在處境不利。
溫思月深知上位者的遷怒心理,她也是怕若是賈迎春出了,四爺會遷怒到她身上。雖然不是她的錯,但遷怒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講道理。
“溫氏!”四福晉喊叫的聲音從溫思月身後傳來,溫思月沒理會。
溫思月沖進産房,産房裡人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方嬷嬷也一樣。
可是她在看到溫思月沖進來,她還是跑來攔住溫思月:“你來做什麼?你趕緊出去。”
溫思月冷着臉沖她勒令道:“滾開。姑娘要是有什麼事,我殺了你。”
說完溫思月一把将方嬷嬷推到邊上去。她是用了力氣了,方嬷嬷被她推出差點撞到牆上,幸好繡橘抱住了她。
溫思月令接生嬷嬷讓開,她親自給賈迎春檢查。
也不知道這些接生嬷嬷是怎麼接生的,孩子的一隻腳都伸出來,大腿都伸出來了。
溫思月看了怒不可遏:“你們是怎麼接生的?姑娘胎位不正,你們都沒給姑娘正胎位就給姑娘接生。”
“你們到底會不會接生?我告訴你們,要是我家姑娘出了事,我要你們償命。”
四爺等人趕到産房門外,就聽到溫思月憤怒的聲音從産房裡傳出來。
“你給我看着,我要給姑娘正胎位。等孩子腿縮進去了你告訴我。聽到沒有?”溫思月忍着怒氣跟那慌了神一臉害怕的接生嬷嬷說。
也不知道那接生嬷嬷有沒有聽進去,她胡亂點頭。
賈迎春已經痛迷糊了,溫思月借着身邊遮擋按了賈迎春身上的穴位将她按醒。
賈迎春看到溫月 ,她叫了聲:“繡桃。”
溫思月握着賈迎春的手,貼着她的耳邊說:“姑娘,我答應過老爺要保您平安的。您放心,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您你和小阿哥平安的。您相信我!”
溫思月沒有等賈迎春回答,她拿起軟木塞賈迎春塞裡:“姑娘您咬緊了,一會再痛你都别松口。”
溫思月說完然後開始給賈迎春正胎位。她摸賈迎春的孕肚,透過賈迎春的肚皮摸到孩子的身體,憑着觸感判斷摸到的孩子的身體部位是哪裡。
這是非常艱難的事情。溫思月習武,五感敏銳,聽力非凡,她心志堅強内心強大,才堅持得住,才敢大膽做判斷。
不會溫思月已經滿頭大汗了。
再三确定之後,溫思月下手。她使内力透過賈迎春肚皮點在孩子身上的穴位,孩子感受到痛,把腿縮回去。
“回去回去,”是方嬷嬷驚呼。
溫思月:“确定孩子的腿都縮回去了嗎?”
溫思月跟方嬷嬷确定,方嬷嬷鄭重說:“是的,已經縮回去了。”
“姑娘,你忍住。要開始正胎位了。”說完溫思月開始給賈迎春正胎位。所謂正胎位就将産婦肚中孩子給轉到頭朝下的正确胎位。
這個過程産婦是非常痛苦的。溫思月腦海裡,她奶奶說過要領一直在她腦海裡不斷重複。
賈迎春痛得忍不住大叫出來,軟木被她吐掉。
溫思月聽到聲音立即喊繡橘:“繡橘快給姑娘把嘴巴塞上,别讓姑娘咬着舌頭。”
繡橘聽了沖過去,也不管是什麼東西抓起來就塞賈迎春嘴裡:“姑娘您咬着,别咬到舌頭。”
溫思月控制着力道轉動胎兒,她臉上的汗水不斷流淌下來。
“好了。”
正好胎位,溫思月推開方嬷嬷等人,她親自給賈迎春接生:“姑娘 ,聽我口令。姑娘你深呼吸,蓄力,開始使勁了……”
溫思月指揮着賈迎春,賈迎春聽到号令開始使勁。
約莫一刻鐘左右,那孩子終于出來了。
“生了生了,姑娘孩子出來了。”溫思月抱着孩子,她笑着說。
繡橘:“姑娘 ,姑娘 ……姑娘昏過去了。”
“你給孩子清理。”溫思月一聽,她将孩子放到接生嬷嬷手裡,她親自去看賈迎春。
“姑娘隻是脫力了昏睡過去了。沒事,不要緊的。”确認賈迎春沒事,溫思月終于放心了。
這時接生嬷嬷給孩子收拾,孩子也哭了出來了。哭聲還挺響亮的,就說明孩子身體沒事,說明孩子身體健康。
溫思月和繡橘相視而笑。此刻仿佛回到了她們還在榮國府的時候,她們都是小丫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