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倉唯鞠了一躬,長發從肩頭傾瀉散落,“是,我來晚了,抱歉。”
齋藤看了她一眼,“不要松懈!先過來練習吧!”
“是!”朝倉唯應道。
她去換衣間把頭發紮在腦後,穿上胴甲,再把頭巾纏在頭上,穿戴好頭盔和甲手,全部整理完畢了,才拉開門走到場内。
這時候一旁的空地上已經站了一個穿好全副頭盔和護甲的人,正擺出一個元立的姿勢。
看來是老師叫過來給自己對練的人。
因為戴着護具,看不出是誰。
朝倉唯走過去,在對面站定後行禮,沖擊練習開始。
因為對面是元立位,也就是充當指導的那一位,所以朝倉唯沒有絲毫保留,她邁開步子,面罩下的眼神變得堅定。
朝倉唯用擰毛巾一樣的力道把竹刀握緊。
“哈!”她狠狠地劈了下去。
竹刀擊打在對方的護甲上,發出咚的聲音。
指導的元立也不是一味挨打,對面反應很快地出手用竹刀擊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力道不重,隻是指導示意剛剛發力不對的位置。
朝倉唯松了口氣,這次的指導前輩好溫柔,對竹刀的控制力也好強。
……雖然并不想承認,但是她的天賦好像并不算好,無論私底下多麼努力地練習,對練的時候大多數都處于下風,就好像被身體素質束縛了一樣,永遠都突破不了。
一直練習到現在,她也才二段而已。
朝倉唯并沒有放棄。
就這麼有來有回地對練。
不過不同于其他組,朝倉唯對面的指導前輩全程一聲不吭。
相比于旁邊不停喊着的“還不夠!”“大點力氣!”“你是沒吃飯嗎?!”之類大吼大叫激發鬥志的元立前輩。
她對面這個好像話很少。
莫名地,朝倉唯想到了一個人。
等到練習結束,她把頭盔和面巾取下來,汗津津的白嫩臉頰上浮起運動過後的紅暈,微濕的烏發蜿蜒粘在她臉頰邊,她的嘴唇也比平時更加殷紅一些,朝倉唯微微喘着氣。
對面的元立也取下了頭盔,和别人的不同,他把面巾戴在下半張臉上,遮住了嘴唇和下巴。
他的上半張臉露出來,是個白色短發的少年,此刻也微微出汗,一邊抱着頭盔,一邊擡起手将額前的短發捋到腦後,兩側的碎發淩亂地散落,露出平坦的額頭和清俊的眉眼。
他的瞳仁很大,眼尾微微下垂,像小狗。
“狗卷前輩!果然是你!”朝倉唯眼眸亮晶晶,很開心地道。
狗卷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但是眸子很溫柔地看她。
“好了,接下來是冥想!”指導老師齋藤大聲喊。
狗卷棘走過來,跪坐在朝倉唯旁邊,和她一起在指導老師的帶領下進行練習之後的冥想。
指導老師已經跪坐着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