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
雲苓那劍柄抵住他的胸口,不客氣道:“沒空跟你鬧,姑娘現在有正事辦,你的事回頭說。”
男子點點頭,但又向雲苓靠近一步,抵住劍柄,兩人隻隔有一拳距離,雲苓火冒三丈,轉身離開,見他緊跟,不禁蹙眉。
曉黑在他身後低聲道:“我不會打擾你,你就當我不存在。等你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好好談。”
“真想一劍砍死你。”雲苓甩了他一個眼刀。
曉黑在她身後喃喃道:“找不到大哥,你砍死我也罷。”
“你們兄弟二人真是情深義重。”雲苓一個白眼翻上天。
曉黑咬牙切齒道:“是的,情深義重。”一字一頓說的很重,無人注意的拳頭捏的指節發白。
朝雲劍是曉黑曾經精心打造送給大哥的,作為送給哥哥的生日禮物。如今卻在她的手上,他一路盯着那劍,青白相間的劍柄,劍柄護手中央鑲嵌一顆紅寶石,光彩奪目。
好久沒有用過這把劍了,曉黑鬼使神差的将手摸向了劍柄。
雲苓發現了異動,快速遠離他:“你幹嘛?”
“我、我。”正要解釋,不是無意觸碰到雲苓的腰部,他隻是想摸一摸那把劍。
“你什麼你?”
曉黑指着這把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摸這把劍——”
雲苓打斷他的話,剛剛聽到他說這把劍叫什麼朝天劍。但是昨日這把劍已經易主了,沒錯,這把劍是雲苓的。這件事也是雲苓定的。“什麼這把劍,這是我的劍?”
曉黑追問道:“既然說是你的劍了,這寶劍如此精秀,敢問它的劍名是?”
雲苓暗想一把劍要什麼名字,從昨日得到它,持劍不過一宿,便随意敷衍道:“雲苓劍。沒錯,它叫雲苓劍。”
“你不會就叫雲苓吧?”雲苓雖然擁有秦慕的長相,但是舉止加上眉間紅痣,都讓曉黑産生懷疑。
雲苓怔了一怔,停下了腳步,對方也立在她面前,愣愣的看着她,随意就被人猜出了名字,真的很沒有面子,指着他的鼻子:“你再說話,就滾。”
曉黑眨巴眨巴眼睛,擠出一抹善意的假笑。
雲苓加快了腳步前行,曉黑壓緊鬥笠,緊随其後。
既然他知道了雲苓的名字,但是雲苓卻不知道他的名字,這很不公平。
“喂,你叫什麼?”雲苓并沒有回頭,聽到身後并沒有聲音傳來,想來八成他已經走了。
她還是決定回頭看上一眼。
黑衣少年還在跟着他。他搖搖頭,劍指交叉在嘴邊,暗示雲苓剛剛所說的“你再說話,就滾。”
雲苓真是被氣到了,怎麼就踩到了這麼一個豬腦袋,是故意氣她的嘛,頓時怒目沖沖,嘴角抽搐,向他怒吼:“你、現在就滾。”
反手推了曉黑一把,向神醫閣跑去。
雲苓氣喘籲籲,終于來到了閣前,此時恰逢靈鈴師姐外出,雲苓下意識躲在門口左側石獅子的後邊,還好雲苓足夠瘦,這石獅完全包裹住了她。
五年前,雲苓與師姐靈鈴和師兄文遠一起拜師學醫,如今師兄已逝,傳聞都說是雲苓所害,師姐也早已雲苓斷了聯系。前幾日還有苟建一同前往,衆人也會給他一點面子。
苟建死後,雲苓是連神醫閣的門都進不了了。
以前的事已經解釋不清了,也不知向誰解釋,解釋了也沒有人會聽,自從她離開此處就變成了罪人。
世人都說,她要是沒犯什麼錯,怎麼會被趕出來呢?
靈鈴師姐走遠了,雲苓拍拍胸脯:“還好沒看到了。”
轉念一想,看到了又如何,此時她已經不是雲苓,而是秦慕了。
雲苓三兩步來道門前:“——铛铛铛——”,鐵門敲的脆響刺耳。
雲苓錘擊着神醫閣的大門,回想着神醫閣的布局。神醫閣由南到北共三層,最南側會客廳,中間是學醫配藥之所,最北側住房,東側藏書,西側熬藥。
“誰啊,門都要被敲破了?”
小厮開了門,頓了一頓,上下打量雲苓一番,眼睛定在她的腰上。雲苓直言道:“喂,看什麼看,我要見你們閣主,久仰大名,前來拜訪,我是——”
“秦少主,裡邊請,我這就去通報。”雲苓話沒說完,小厮就應了話。
雲苓感覺事情不妙,打量着這小厮,昨天她才救了秦慕,今日就有人知道萬全山少主的事情了,事事都透漏着蹊跷,“等等,你怎麼會認識我?”
“這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