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錢對于史一駝來說算不了什麼,能入神醫閣才是大事,學醫不學醫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耀祖歸宗。
“随便點,隻要能見到苟閣主。”
這送上門的機會,不要白不要。
昨日走的急,沒能将毒藥下個苟仁,後悔不已。
雲苓為了萬無一失,能把毒藥精準下給苟仁,問道:“你們說白羅老先生寫了舉薦信,這信是要親手交到苟仁手中,還是由下人傳送便可。”
雲苓知道這種見不得人的交易,必定隐秘,若是親自交于苟仁手中,最好不過,省了禍害無辜之人。
“要是由下人傳送,估計我們早就在閣中了。隻是此事機密,定不能假手于人,隻要我們能見到苟閣主,此時就是穩了。”
雲苓大手一揮,雙手背後,信誓旦旦道:“哦~原來這樣,這還不簡單。”
此時,這一桌的菜品才端上來,琳琅滿目擺在桌面上。
劉芒、史一駝與曉黑、雲苓對視而坐。
店小二指向雲苓剛剛那桌飯菜問道:“客官這桌是否可以撤了?”
小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催促客人結賬。
史一駝擺手讓他下去,免了打擾他們的談話:“小二,這兩桌都算我的。”
店小二識相的離開了。
雲苓呷了一口茶,裝作不經意道:“信呢?”
史一駝這才緩緩打開木箱,從層層疊疊中找到一信封,小心翼翼交給雲苓。
雲苓雙手接住,仔細打開宣紙,樣子看起來格外重視。雲苓粗略的看了一眼,裡邊寫的無非就是劉芒、史一駝兩人在應天府行醫多年,又受到白羅老太醫的親自指導,醫術過人,難得之才。
這句話顯然是假的。
希望苟閣主能留下他們二人,深造醫術,為民造福。
字裡行間,敷衍至極,最有價值的無非就是落款白羅二字罷了。
雲苓左手拿信,右手悄悄将布包挪至身後,偷偷抓了一包藥粉,沾在手指上。
待信讀完,雲苓右手順勢在紙面上一彈。
信紙嘩啦啦作響,藥粉均勻的站在宣旨上。
這一幕都被身後的曉黑看的清清楚楚。
而站在雲苓面前的二人慌張奪回信紙,劉芒嘴上說着不在意,但是真是損壞了,怕是雲苓吃不了兜着走,他略有怒色:“小心點,秦姑娘,可隻有這麼一張,我們可花了不少......”
史一駝敲打了劉芒一下,他才沒說下去。
雲苓投之以微笑道:“懂,都懂。”
兩人才放下心來。
這是遇到了明白人了,話不用多說,不言而喻。
史一駝收起舉薦信,低聲問道:“秦姑娘可有什麼妙計?”
“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聽說過苟建這個名字?”
劉芒:“聽說過,五年前的神醫天才,後來練毒消失了。”
史一駝:“聽說此人醫術了得,五年前行醫失誤,後來失蹤了。後來如今苟閣主替他解的圍,研制出新的藥方,救了不少人呢。”
果然,大家傳來傳去的版本都大差不差。
曉黑聽苟建這個名字聽了好多遍,恍惚間有些印象,又有些像做夢,喃喃道:“苟建、苟建,這個名字好熟悉,我好像見過他?”
“你别打岔。”雲苓偷偷拍了曉黑的大腿。
曉黑收緊雙腿,立馬噤聲。
史一駝暗笑道:“小兄弟,酒喝的不少,耳尖都紅了。”
曉黑禮貌微笑,剜了他一眼,史一駝這才閉嘴。
雲苓無視曉黑,順着他們兩個的話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苟建是苟仁的師弟,他們關系親如兄弟,無堅不摧。當年苟建離開,也是無奈之舉,後來的藥方實際上是苟建所創,留給了苟仁,自己則離開了神醫閣。”
“真的假的?”
“騙人的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
雲苓壓了壓嗓子,身子前傾,低聲道:“若是不信,你們下次求見苟閣主的時候,便說你們曾經見過苟建,是苟建讓你們前來神醫閣的。說曾經那個藥方有改進的地方,若是苟閣主引薦了你們,是不是就能确定那藥方的出處。”
劉芒、史一駝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倆個可不是絕世之才,怎能在苟建,苟仁的單子上指手畫腳,一律道:“倒也是一個法子,可是怎麼改進呢”
雲苓笑的更自信了,燦爛如牡丹:“隻需要加一道藥材。”
“什麼藥材?”
雲苓招手讓他們過來,耳語告訴了他們。
二人心想這枚藥材,有益無害,秦姑娘又與他們無冤無仇,思慮片刻後表示贊同的點了點頭。
雲苓眼眸深沉,勢在必得:“你們隻管做,他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