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禹面色沉了下來,周身散發着上位者的壓迫感,對她道:“母親,楚玥是我拜過天地的妻子,是府上的女主人。”
“那、那一次不過是……”王氏有些慌亂起來,胡攪蠻纏道:“不過是權宜之計,怎麼能算是正式娶妻。”
她回想起楚知禹十七歲那年,忽然發了高燒,找了幾個大夫,看了一個多月怎麼都不好,眼看着他越來越虛弱,就要不行了。
有人對王氏說可以讓楚知禹娶妻沖喜,王氏病急亂投醫,就信了。
她心想反正楚玥已經養了這麼多年了,本就是自己兒子的童養媳,就讓他們二人拜了天地,算是成婚了。
而成婚以後,楚知禹的身子竟然真的慢慢好了起來。
當時楚知禹并沒有功名,她也沒有多想這事。可如今楚知禹是堂堂正三品官員,前途無量,多的是名門望族想與他聯姻的。她怎麼可能任憑楚玥一個童養媳占着他的正妻之位?
想到這裡,她對楚知禹道:“禹兒,你聽娘說,娘也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娶了郡主,以後你就有了靠山,咱們楚家才是徹底的光耀門楣,光宗耀祖了啊!”
楚知禹看着她,冷冷地道:“母親,我在你眼裡就是需要靠女人來光宗耀祖是嗎?”
王氏聲勢頓時下去了,小聲道:“娘不是那個意思……娘的意思是,你以後的路能好走一些……”
楚知禹絲毫不為所動,道:“楚玥是我的妻子,是府上的夫人,這是毋庸置疑的。府上有任何人欺辱她,就是在欺辱我。剛才查出的人全部發賣出去,剩下的人若是再犯,也同樣處置。”
王氏見他如此堅持,心念一轉,浮上一計。
隻見她忽然滿臉痛苦地按着胸口哀嚎起來:“哎呦,我的心口好痛!你當真要為了個童養媳把你娘氣死不成?哎呦,我的心好疼啊!”
王氏像得了羊癫瘋一般,渾身打顫,楚芳穎幾乎快要扶不住她,急得沖楚知禹大喊:“哥,你快救救母親吧!别再氣她了!”
楚知禹不慌不忙地走到王氏身邊,握住王氏的手腕探了探她的脈搏,淡淡道:“母親脈象平穩,康健的很。”
楚芳穎道:“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診脈?”
楚知禹沒理他,直接吩咐一旁的嬷嬷将王氏和楚芳穎送回院裡去,不準她們再插手。
他是府上真正的主人,下人們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當即不顧王氏母女二人的不滿,把她們強送回自己院子裡去了。
她們走後,楚知禹吩咐小厮去請大夫去看看王氏。
其實他練功多年,内力深厚,早就熟知人體脈象。外人都以為楚知禹是個文弱的文官,隻是一張皮囊生得好看。卻沒有人知道,他小時曾有奇遇,意外習得高深武功,即便是頂級的武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當天,楚府有十幾個下人被發賣,其他下人人人自危,哪還有人敢說楚玥半句壞話。
到了夜裡,楚知禹回到鐘粹苑,忙碌了這些日子,他亦是有些疲累。
可他掀開床簾一看,床上竟赫然卧着一個女子,她身上隻穿了薄薄的一層粉紗,近乎全.裸。
“大人。”那女子聲音嬌柔,滿臉媚色,看着他兩眼放光:“讓妾身來服侍您吧。”
她宛若無骨地貼上來,身姿妖娆萬分,一颦一笑皆帶風情,果然是個萬中無一的尤物。
可楚知禹卻面無表情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從床上拖了下來,扔到地上。
他聲音冷若寒冰:“誰讓你來的?”
那女子被他這麼一摔,又見他面色這般吓人,三魂七竅都吓飛了一半,滿腦中攀附之心全熄滅了,哪敢隐瞞,直接把王氏和楚芳穎安排她來誘惑他之事說了。
楚知禹面色鐵青,當即讓她滾出府去,并讓人去傳話,楚芳穎禁足三個月。
那邊廂王氏和楚芳穎又悔又氣不提,這邊楚知禹讓人把床上用品全部換過,又将屋内擦洗一遍,好似那女子是什麼污濁之物一般,等到徹底換洗幹淨他才睡下。
朦胧之中,他看到楚玥衣衫半濕,眼含淚珠,楚楚可憐地站在他的面前。
她一雙杏眼盛滿了水汽,像是雨天氤氲的池塘,泛滿了漣漪。
她粉唇微啟,聲音中也帶着點哭意,對他說:“夫君,我來服侍您吧。”
楚知禹壓抑已久的情欲再難克制,将她壓入懷中,他抛開了平時的克制,不顧她的哭喊掙紮,近乎強迫地占有了她。
這一次他像變了個人一般,再不複以往的清冷高潔,如貪婪的野獸一般對她需索無度,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流淚哭泣。
也許他體内本就藏着野獸,隻等破籠而出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