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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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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定安知道江憐群也毫無異議之後,陡然發覺了其中的蹊跷,如此重要的大事,江憐群不會如此專橫獨斷,更不可能沒有征求她的意見就替她答應。

涉及江憐群安危之事,江定安一刻也等不得,當即重重敲開眼前緊閉的門扉,抵着刀威脅武兵,一路橫沖直撞,終于來到杜筱清面前。

“我娘到底在哪裡?她還在郡守府麼?”

杜筱清正在書案前辦公,厚厚的竹簡堆在兩側,幾乎壘成小山。

他昳麗潋滟的眉眼略帶倦色,擡眸,望着貿然闖進來的江定安,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反問道:“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麼?”

江定安無暇和他拌嘴,深呼一口氣,又重複問了一遍:“我說,我娘,江憐群,到底在哪裡?”

她的聲音清朗柔軟,語氣卻很強硬,杜筱清當即将筆擱在筆山上,發出一聲脆響。

他陡然起身,雙手撐在長案之上,俯身看着江定安,這是一個充滿侵略感的姿勢,二人之間的距離近得幾乎沒有,江定安擡眸便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杜筱清垂眸,望着幾乎被攏進懷中之人的容色,将她眼底的慌張看了個分明,終于道:“令堂在郡守府,婚事也确實是她答應的。”

江定安一腔的怒火驟然被澆滅,眼中掠過一絲茫然。

杜筱清居高臨下地将她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郡守夫人做媒,說動了她。”

郡守夫人?等等,東官郡郡守夫人為何會插手此事?

難道……難道這都是杜筱清的意思?

江定安隻覺思緒一下子亂了起來,她不再看杜筱清,轉而開始迅速地梳理思緒。

杜筱清對她是防備的,是懷疑的,怎會順着流言的風向娶她為妻?

雖然此前她已經對杜筱清竭力陳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試圖勸動他,但是當時杜筱清看起來無動于衷,難不成他又改了主意?

就在江定安開始回憶自己與杜筱清相處的點滴,從中尋找線索時,杜筱清陡然道:“太清觀一事,就交由江娘子調查了,望娘子能早日調查清楚,還我娘一個真相。”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的聲音驟然低沉下來,似乎有些懇求的意味。

江定安察覺到他話裡的懇求,眉毛微挑,有些不敢置信。

她還以為杜筱清此人,不到最後一刻,是絕不肯吐露自己真實情緒的。

對于他這個要求,或者說是請求,江定安自然是無有不應,畢竟她最終的目标是杜問嶂。

婚期定在三月後,訂婚的種種繁瑣儀式尚在準備中,江定安已經踏上前往太清觀的路程。

先是從珠崖郡乘船回到東官郡,在澄邁港上船時,江定安發覺碼頭的氛圍有些微妙,來來往往的纖夫都低着頭,步履匆匆,看上去人人皆危。

江定安見狀,不由地聯想到了白家船隻抵達澄邁港之事,那一夜她被關在客棧之中,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來,瓊州白家怕是大難臨頭了。

這段時間李夫人也沒有再聯系她,不知道李夫人現在究竟身處何方?亦或者已經離開了珠崖郡?

江定安立在甲闆上,望着眼前碧波萬頃,思緒萬千。

她吹着江風,恍惚想起來時和杜筱清在甲闆上鋪席對坐,不慎誤飲了他的般若湯。

那股無色無味,狀若清水,入喉卻滾燙炙熱,提神醒腦的味道似乎又回轉在唇齒間。

她下意識壓了壓舌頭,卻拉扯到了舌下未愈的傷口,一轉念又想到了在豐樂樓的經曆。

必須讓杜筱清追回白家草圃裡的草藥,那才是對付白家的關鍵。

想來,杜筱清也應當明白,那些抑制煎香飲的草藥到底有多麼重要。

江定安正在凝思間,眸光微動,似乎從遠處看見了什麼,手疾眼快地用兩指夾住一片從岸邊飛來的楊柳葉。

她避開旁人的目光,快速将葉片斂進袖中。

此時船隻順風而行,不過半日便到了東官郡,江定安沒有急着去太清觀,反而先回了寶安。

她乘車來到郡守府,以杜長史未婚妻的名義入府拜見,很快就被接見。

郡守府環境倒是清幽,一磚一瓦都透着樸實,一路走來,隻見園圃中長滿了各色谷物。

江定安走在其中,跟着仆人穿過幾道廊庑,到達一處草木葳蕤的庭院,擡眸便看見一個溫文爾雅的婦人正坐在院中。

再一側眼,便看見了江憐群,她穿着杭綢丹青襦裙,烏發淡眉,神情恬靜,坐在郡守夫人身側。

江定安上前行禮,郡守夫人連忙站起來,伸手扶住她,笑着打量:“你便是群娘的女兒,杜長史的心上人?”

江定安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杜長史的心上人?比起誰的心上人,她更願意被稱作聚蘭齋的掌事。

郡守夫人并未察覺,讓她坐下,礙着郡守夫人在場,江定安沒有立即和江憐群說話。

彼此寒暄了幾句,郡守夫人狀似無意地提起了杜筱清:“他這些年夙夜在公,不問女色,我們起先還擔心……”

郡守夫人頓了頓,到底沒有說出在擔心什麼,隻是柔聲道:“如今有了你在他身邊,我們也可放心了。”

聽着郡守夫人的話,江定安眼中适當地露出疼惜,無論她說什麼都含笑應下,做足了情深意切的模樣。

郡守夫人起先還對她的出身有些微詞,一番交流下來,隻覺此女甚是合心溫順,又賞了諸多金銀珠寶,添作她的嫁妝。

待郡守夫人離開後,江定安跟着江憐群來到她居住的院落,此處很是僻靜宜人,比起東坊的三進院也毫不遜色。

看來江憐群在郡守府過得還不錯,江定安想到這一切都是杜筱清的安排,一時隻覺得心如亂麻,似乎有什麼一直被她忽略無視的東西正在悄然生長。

她竭力壓下那股古怪的感覺,先是關心了幾句江憐群在郡守府過得如何,問了幾個往常的問題。

江憐群一一答了,忽道:“定安,我知道你最想問我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如今已經二十歲了,若是再不議親,隻怕隻能孤寡終老了。”

“一個女子獨自生活在世,這其中的艱辛,我是再清楚不過了。我已經經曆過不被娘家和夫家所容,街坊四鄰的指指點點,體會過獨自謀生的種種不易。”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忍心讓你吃這樣的苦頭?”

聽完江憐群這番話,江定安心頭一震,一時百感交集,“娘親,您該和我商量商量。”

她說這句話時,面色平靜,并無責怪之意。

且不提與杜家的婚事,江定安轉而問起了林家。

提起林家,江憐群眼中閃過一絲憤懑。

她拿出林家的狀告貼,道:“他們真是厚顔無恥,在咱們硯池巷的屋子門前拉棚鋪席,一家子老少都睡在棚下。官署派人去請,他們家老人就倒地不起,說什麼也不走。”

江定安連忙拍了拍江憐群的背部,寬慰道:“您先暫且住在郡守府中,我自會想辦法處理。”

看起來江憐群并不知道林家出面和白夫人結親之事,也不知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要處理林家,對杜筱清來說輕而易舉,但是她并非沒有辦法對付林家,自己能做的事情,又何必假手于人。

她掩下黑眸中的冷意,陪了江憐群一會兒,随後告辭出府。

馬車離開郡守府,轉而駛進硯池巷,隔着薄薄的淡色車帷,隐約能看見自家門前起了一座簡易的草棚。

木架搭着青瓦,棚下果然鋪着草席,旁邊放着水爐,棉被并湯婆子,棉被底下鼓鼓囊囊,似乎蜷着兩個人形。

巷中不時走過幾個香農,由于巷子并不寬,林家搭起的草棚占據了大部分位置,路過的香農隻好緊貼着草棚根走。

江定安坐在車中,留心聽着車外的動靜,聽到路過的香農們壓低了聲音,不齒道:“這林家,究竟什麼時候才走?”

江定安也在思索這個問題,時值夏末,晝夜的溫度相差不大,所以林家靠着一床棉被,一個湯婆子便可一直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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