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和袁文實力更弱一些,隻能依附戚銘。等了一天的他們本以為等不到了,卻沒想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個賤人居然又出現了。
激動之下,靈力亂竄,體内毒性加劇。戚銘的疼痛尚且還能面上隐忍,另外兩個修為弱一點的都不敢大口呼吸,隻能哀嚎,嘴裡不停的冒些污言穢語辱罵黎溫。
“那女表子身邊有人嗎?”戚銘面色陰寒的問。
袁文道:“有兩人。一個穿青色衣服的應該及冠了,還有個穿玄色衣服的小孩,也不過十一二歲的模樣。”
一旁的王松也說道:“這春風門的人就是低賤,才多久就勾搭了兩個。也不知道昨夜,黎溫那個婆娘是不是忙碌得很。這一大一小,恐怕心力難支吧!”
雖然是咒罵,但王松的言語裡充斥着隐晦的不甘和豔羨。那黎溫長得實在是美,一雙媚眼勾人魂魄,要不是寶物難得,他也不介意送給她換一夜春宵。
本來她要是乖乖交出來,再給一點回報,王松也願意替她求情,一路上照顧她。可惜,她太不受馴了。當然,黎溫臨死之際,他總要嘗嘗味道的。
戚銘深深的看了眼王松,這家夥好色,見人貌美示弱,便被迷了心竅。當時黎溫就是以他為突破口,逃出生天。要不是他好歹是個築基中期,這種滿腦□□之人,戚銘也是看不起的。
“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們心知肚明,王松,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龌龊不甘的心思。黎溫這個女人,面如嬌花心若蛇蠍,你要是再不注意,小心你命喪黃泉。這次你可千萬别再給我拖後腿,否則,我的劍也該見見血了。”
戚銘一雙鷹眼緊盯着王松,王松吓得什麼想法都沒了,隻能諾諾稱是。
入夜,雲程三人輪流守夜。雲程以師兄的威嚴,震壓住裴瑾之企圖守夜的心。黎溫懶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關心對方,自己直接靠在樹幹上休息了。
而裴瑾之也被雲程塞了朵織胥花,獨自睡覺去了。隻剩雲程盯着明亮灼熱的炎石火焰發呆。突然,雲程轉頭看向黑幕般的森林。
樹林深處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光從聲音來看沒法辨别是什麼東西。雲程替裴瑾之和黎溫布了個陣法,提起逍遙劍走向黑暗密林。
雲程的背影消失在樹林中,而裴瑾之和黎溫休息之處逐漸飄散起煙霧。随後黑暗中出現三個人影,正是戚銘他們。
王松看了眼陣法,輕蔑道:“這小白臉可真夠看得起自己的,這種陣法我都能畫,指望它擋誰呢。等他從樹林裡回來了,這兩個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王哥别說了,迷夢香對修士的影響隻有一刻鐘,我們速戰速決吧。”袁文打斷王松的喋喋不休,善意提醒道。
王松閉了嘴,密林一時安靜下來。戚銘手中浮現一血色肉蟲,血蟲約莫三寸長,軀幹上一節一節脈絡鼓起,頭上長着兩個白色圓球,圓球上布滿了紅點。
肉蟲出現的瞬間,三個人都屏住一口氣。連王松說話的聲音都降了好幾個調,“戚大哥,這就是食心蠱吧?”
戚銘點頭,王松又道:“這蠱蟲真有你說的那麼神嗎?一旦進入心脈,溫宗主都救不了?”
“如果這個真的是食心蠱,那确實如戚大哥所言。我記得我從一本仙宗外傳裡看過,傳聞鴻蕪宗曾有一位少宗主,就是死于此蠱。此蠱一旦進入人體内,就會迅速尋找心脈。進入心脈後,便寄生上去,以心頭血為食。因此隻要食心蠱在一天,人就會時時刻刻感到萬箭穿心之痛。等到人體虛弱,食心蠱反客為主,開始吞食心髒,最後破體而出。”
袁文講的生動,繞是王松也不禁懼怕起這蠱蟲。他結結巴巴的說,“那大、大哥,你、你快把它放到黎賤人身上去吧,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戚銘破解陣法,走近熟睡的黎溫。半蹲在地上,低頭凝視熟睡中的黎溫。女子微微側頭,碎發散在臉側。戚銘手指動了動,他一瞬間想要幫她理好碎發。
不過,體内的痛楚時時刻刻提醒他這個女子非池中之物。不是他的,不如毀掉。
戚銘手中的匕首在夜色下泛着冷光,刀尖緩緩靠近黎溫的手臂。
但他突然感到心慌,腦子裡有個念頭瘋狂閃現:快離開!快離開!下意識的,戚銘迅速向右側方滾動。他剛剛滾遠,原來的地方便被一道劍氣劈開!
劍意磅礴,土地裂開一道深深的縫隙。
“這位道友,深夜來此,想對我的朋友做些什麼呢?”雲程右手持着逍遙,青玉般的劍身在寒夜裡泛出瑩瑩光芒。
雲程整個人如同翠竹,亭亭站在那兒,語氣如水般溫和,眼神卻如冰川般淩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