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筠想也不想就點頭,說:“可以。我等會出門去買肉,下午再給你做。”
“我也要吃。”傅程一聽,立馬跟上。
他還沒有吃過瘾。
“好。都有。”蘇曉筠點頭。
做為一個廚子,她的廚藝能得到肯定他們的肯定,她感覺到很滿足。
這次飯後,傅程不再向往常那樣,吃完直接扔個碗就走,而是将碗筷收拾,拿去外面的壓水井洗幹淨之後這才載着傅一銘去幼兒園。
蘇曉筠則是将這些年的積蓄全拿出來。
傅程雖然不喜歡她,但是每月準時交家用,他的工資除了留一部分的錢給自己和交贍養費之外,其餘的錢全都給原主了。
原主也沒有亂用,從農村來的她深知賺錢不容易,家裡一個人賺錢三個人花,所以原主都是省着花。
當初将這個菜園子開辟出來也是想着自己種點菜,省一筆青菜錢,隻是她雖說從農村來了,但得種菜的經驗不足,每年都隻是種,收獲卻沒有多少。
買了肉和面,調料之後,蘇曉筠想去購買一個大的平底鍋,好用來烙餅,隻是幾乎逛遍了整個市區的商店都買不到。
沒得辦法,她隻能先将蒸屜給買回來,又買了一個煤氣竈,一小瓶煤氣,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力氣大,用一根扁擔就将這些東西給挑回來了。
隻是,東西是買回來了,還差一個三輪車。
她現在是用扁擔将東西挑回來,但是擺攤時,總不能拿扁擔将東西挑去擺吧?
這不切實際。
得有一輛三輪車,蘇曉筠想着。
下午,接傅一銘回來之後,蘇曉筠做了土家醬香餅和香河肉餅。
肉餅調的餡是韭菜豬肉餡,烙好之後,簡直香迷糊了。
她先烙一個香河肉餅給傅一銘吃着,自己則準備煮點綠豆粥。
這餅好吃是好吃,但是就是太熱氣了,容易上火。
她剛把米和泡好的綠豆放到大鍋裡,把柴給點燃,就聽到門口有人大聲喊她的名字:“老蘇,老蘇,你家嗎?”
剛開始蘇曉筠還沒确定這是在喊她,畢竟她才二十多。
是傅一銘說有人在喊她。
她趕緊把柴往裡面放進去一些,用圍裙擦幹手,這才走出去了。
“來了,來了。”蘇曉筠一邊走出去,一邊應着。
那人卻是走了進來。
有原主的記憶加持,蘇曉筠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原主的鄰居,叫甯開瓶的。
甯開瓶的年紀跟原主差不多,是市裡軋鋼廠的職工,人長得跟原主也差不多,胖乎乎的,一張圓盤似的臉很有喜慶。
兩家雖然是鄰居,但是不怎麼走動。每次見面隻打招呼,從來沒有到對方的家裡逛過。
甯開瓶這次不打招呼就拿着一兜子雞蛋上門,委實讓蘇曉筠有些驚訝。
“老甯,吃飯了?”蘇曉筠有些驚訝甯開瓶找過來,但是仍是打着招呼。
甯開瓶搖頭,說着:“還沒有呢。”
“那……”蘇曉筠不解地問着。
這個時間點,甯開瓶應該是在家裡準備晚餐,而不是找上門來。
甯開瓶很不好意思,但是仍硬着頭皮說:“這兩天你們家裡做什麼好吃的?太香了。”
昨天晚上包的包子就不用說了,今天一大早,他們全家就被一股霸道的香味給香醒了。
她小兒子鬧着吵着要吃,她沒有辦法,朝他的屁股打了幾巴掌,這才消停。
結果,剛才又聞到香味了,那臭小子又開始鬧騰。
她沒有辦法,隻得提着一兜子雞蛋上門來了。
“烙了一些餅。”蘇曉筠一聽,就猜着她的來意,說着。
“你吃了嗎?我給你裝一些回去。”蘇曉筠說着。
甯開瓶搖頭,厚着臉皮說:“那就謝謝你了。這雞蛋給你。”
家裡有個大魔王,做出這樣事情,她臉燒得不行,但這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蘇曉筠也不推辭,接過雞蛋,回去之後,趕緊給甯開瓶烙餅。
她烙了兩個大的醬香餅,刷了一層厚厚的豆醬,又烙了幾個香河肉餅,這才将這些餅裝到兩個大盤裡。
将兩大盤餅遞給甯開瓶之後,她說:“這餅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吃完餅之後,煲點綠豆沙吃就沒有那麼熱氣。”
甯開瓶道謝,說明天把盤給送過來,這才端着餅走了。
她走後不久,傅程也回來了。
他回的正是時候,綠豆粥也煮好了。
蘇曉筠招呼傅程吃飯。
傅程看着盤裡那香噴噴的餅,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妻子那麼陌生,他審視地看着蘇曉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