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起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要和哥哥公平競争,去和冉蝶表明心迹。
就在他鼓起畢生的勇氣約見了冉蝶後,誰知,冉蝶卻拒絕了他,說自己心中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要他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可笑,他的一片真心在她的心中原來隻是癡心妄想罷了。那麼他這段時間的努力,又有什麼用?
一想到這,柳幕風就燒了所有詩書,将自己堕落成為一個真正的纨绔,可是每次見到她卻很心痛,像心中被捅了一個窟窿,怎麼都縫合不了。
景暄和靜靜地聽着他的話,沒想到柳幕風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可是我心裡清楚,她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也不是哥哥。我隻是搞不懂,她既然不愛他,為什麼要嫁給他?”柳幕風突然說,聲音顫抖。
“你說什麼?”景暄和頓時警鈴大作,“冉蝶心中真正愛着的,不是你哥哥?可是下人們不是說他們很和睦嗎?”
“和睦?”柳幕風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東西,“要是和睦的話,她肚子裡的野種是怎麼來的?”
景暄和皺眉,不知他在說什麼,隻覺得綠柳山莊還潛藏着很多秘密,好像越查下去,就會了解到越多黑色的玩意兒。
“實話跟你說吧,哥哥十幾歲的時候從馬上摔下來了,大夫說他再也不能人道了,這件事情莊子裡隻有幾個人知道,我就是那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如果冉蝶真的喜歡哥哥,那麼,那孩子難道是憑空變出來的?”柳幕風冷笑道,話語寒涼。
可是為什麼柳幕鶴聽到那孩子的消息卻很平靜,就像早就知道一般?
也太奇怪了吧。
一般的男人知道自己妻子給自己帶了綠帽子,不是會氣急敗壞嗎?可柳幕鶴卻不同,他簡直平靜得可怕。
景暄和陷入了沉思,又問柳幕風:“你剛才說這铠甲是你的,可是真的?”
“如果我說不是,你信嗎?”柳幕風反問道。
看着他黑色的瞳孔,景暄和說:“那你剛才為什麼要承認?”
“反正我的名聲都已經這麼差了,再多壞一點也沒關系吧?”
“……”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這铠甲是另一人藏在他床下的嗎?
隻覺得越來越曲折離奇了。
離開了了柳幕風的房間,景暄和又去到了冉蝶的書房,那是她舞文弄墨的地方,景暄和想在這裡找找,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書房裡有許多字帖,是冉蝶寫的,字迹飄逸,靈氣十足,果然不負才女的美名。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李商隐的詩句,講述的是一對有情人的故事。
“衆裡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是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也是極好的情詩。
……
桌子上還有幾首情詩,有的隻剩後半句了,有的又隻剩前半句,看起來并不完整,難道另一部分已經送出去了嗎?
如此多的情詩,足以說明柳幕風說的沒錯,冉蝶心中有一心愛之人,隻是為何她又要嫁給自己不喜歡的柳幕鶴呢?下人曾說,冉蝶的父母十分開明,也不會是強嫁女兒的樣子,如果她真的另有所愛,退婚也不是不可。
可是她偏偏選擇了嫁到綠柳山莊這一條路,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