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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問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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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還有一個可悲的點是,你不能也不會使用這股妖力。總而言之,你就是一個承載這股妖力的容器而已。你的血液裡有妖力,隻要你的血液碰到劍,這把破劍就會有反應。你再按我的心法和口訣凝神聚氣就可以使用你體内的妖力。不過你要是無法控制住妖力,它就會讓你當場爆裂而亡。”

甯蘇聽着金玉堂的解釋,心裡恍然。原來不是什麼一生下來就有的怪病,原來不是妖怪,原來真的沒有什麼希望。甯蘇蒙在被子裡,“這樣看來我冒的風險更大。這樁交易還是算了吧。你就當我沒說過。”

金玉堂急道:“什麼算了?不算不算,我剛剛的話有吓唬你的成分!你肯定不會死啊,你死了誰來幫我解開封印啊。你聽我說聽我說哈,你那個簪子可以保命的,隻要你戴着它就肯定不會死的。”

甯蘇将信将疑:“我試過用簪子去打你的人臉,根本沒有效果。”

金玉堂:“我雖然不太清楚你那個簪子是怎麼回事,但是!但是,你被鏡妖拖進鏡子裡那天是書生用你的簪子救了你的。我不知道它是怎麼用的,但我能感知到它上面有一股很強大很純粹的力量。你可以試試把你的血滴到簪子上,簪子肯定會有反應的。”

甯蘇試着用簪子的尖端刺破食指,在簪子上抹了一道血痕。簪子果然如金玉堂所說的那般,通透的玉簪發光了。

甯蘇心驚,追問道:“你認識一個叫白寂的人嗎?另外你是什麼來曆,為什麼破雲劍能封印你?你既然知道心法和口訣,為什麼還會被封印?”

金玉堂惱道:“你怎麼有這麼多問題啊!什麼人啊妖啊,不認識不認識,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們隻是交易關系,你不要越界啊!你别磨磨唧唧的,做交易就爽快點。我幫你殺人,你放我出去。”

最終甯蘇與金玉堂訂了血契。若金玉堂起了殺心或是違背契約對破雲軍和百姓下手,金玉堂則會遭到血契反噬,命喪當場。反之甯蘇如若違背契約也是一樣的下場。血契結成後會在結契之人掌心留下血紋,至死才會散去。

甯蘇用指甲刮着掌心中央的血紋,那個紋路深淺随着血液流動而變化。她哼了一聲,說道:“你們妖怪是不是都有在人身上留記号的癖好。這種東西你們妖怪是怎麼想出來的?”

金玉堂:“哼,你的認知還真淺薄。妖怪也就是你們人類起的一個稱呼而已,在我們眼裡,人類才是異類,才是你們所謂的妖怪。妖有先天和後天,有天地孕育而生的,也有嗜血吞骨而從人變成妖的。這個血契就是由一群人想出來的。他們為了求生約定互幫互助,哈哈哈,結果一個個為了活命把什麼倫理綱常、品性道德全棄之不顧!”

“一群被丢進地獄的人合謀殺了一個人,然後分食。一直不停反複,直至最後一個人吃掉了所有人。他瘋魔了,根本不記得自己是誰,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慢慢地他發覺自己已不再能稱為人了。于是他成了常人口中的妖怪。”

甯蘇:“這就是你的來曆吧。”

金玉堂:“關你什麼事,别亂揣測。現在我教你心法和口訣,看看你能學幾成。”

金玉堂所說的心法和口訣與甯蘇所學的劍法有相通之處,她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慢慢摸到了一些門道。金玉堂雖然嘴巴臭了些,但都講的都是要點,而她有了劍法的基礎,稍加指點後便入門了。她成功把金玉堂從劍裡召喚出來,雖然金玉堂很快又被吸回劍内,但按照金玉堂的說法,隻要她勤加練習,她可以把這種臨時召喚的時間延長到三刻鐘左右。這種臨時召喚隻消耗她一些血液不會造成妖力失控。

練完心法口訣,甯蘇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窗外已近黃昏,行人匆匆。她聽到街上酒館的叫賣聲想起了她那個嗜酒的師父。

那日她看見破雲劍把金玉堂吸進去後才發覺,實際上關于師父和師兄,她一無所知。他們到底是誰,來自哪裡,是人是妖,她一無所知。師父已經死了,是她和師兄一起下葬了遺體,即使她想問清楚也無處去問了。師兄回了鹭洲,天高路遠,即使她寫信也不一定能送得過去,也不一定能收到回信。

不過她想明白了兩件事。

其一,無論是出于什麼目的也好,師父和師兄傾盡全力在救她。這世上愛她的人從未放棄過她,他們一直把她從死亡的懸崖邊上拽回來。

其二,沒有人,沒有妖能救她。師父和白寂不管是人還是妖,他們應該比她更強大,可惜師父花了十幾年的時間也救不了她。

甯蘇挎着破雲劍出了浩德酒樓,走過長街,越過人潮去追挑酒的小販。小販賣她二兩酒,酒香醇厚,口感比不上浩德酒樓的酒,卻很像扶風的酒。

“姑娘你是打酒給自己喝?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我這酒又烈,你恐怕受不了這酒勁。”

甯蘇向小販擺手,轉身向着城外走去。

她想起十二歲闖竹劍陣時慌了神,越是想往外沖越是被劍陣束縛住手腳。從清晨到黑夜,她一直不得破陣要領,最後又氣又惱,幹脆扔了劍坐在原地不動。

師父問她:“甯蘇,你想幹什麼?”

她答道:“我想破陣,可是我花了一天時間一點進展都沒有。我根本就破不了這個陣。”

師父從陣外扔給她一袋子酒,“你花了一天時間就想着這些?你想的是你師兄花了兩天破陣,所以你要比他更快。你想把每把竹劍的方向摸清楚,你想把每一步都計算好了再動手。你想要的是萬無一失,你想把這件事做到極緻。你想要的太多,可偏偏有舍才有得。你的腦袋太清醒,你盤算着得失企圖找到最優解,所以才會次次錯失破陣的時機。”

“先喝兩口,把腦袋晃一晃。所有的竹劍你把握不住,那離你最近那一把呢?你憑什麼不認為它會是破陣的關鍵呢?”

酒氣沾越多,她的眼睛越清明,腳下的路越清晰。她身體沒多少力氣,步伐很慢,但每一步都很穩,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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