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義逃跑了,連慧宇調查了那些黑衣人的武功路數,雖然來源很雜,但是認真分析會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是北派的武功,出手渾厚、腳法精妙,注重力量和腿部的運用。這是因為他們身高力大,臂長腿長,善于以迅猛多變的腿法擊人。
北部,有榮國和齊國。連慧宇覺得,應該是榮國救的人,可是據探子來,薛義沒有去往榮國,而是去往了齊國方向。
薛義、楊勳、謝何,三國名将都彙集到了齊國邊境,這将是無比精彩的對決。連慧宇被困在皇宮之中,恨不能親眼去看看。
另一邊,唐俯裡忽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把唐父和唐母氣的差點暈過去。唐永趕到廳堂的時候,唐父走到她面前,沒說一句話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得一聲!震痛了她的心。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父親,說不出一句話。從小到大,這是她第一次挨父親打。
母親歪斜在椅子上,扭過頭去不敢看她,隻是一直在哭泣。
“這……這……”丫頭闵兒站在唐永身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給我出去,讓所有人不準靠近這裡。”唐父兇狠的對闵兒說道。
闵兒不知所措,猶豫了一會兒,見唐父擡起手要打她的模樣,這才離開了堂廳。寬闊的大廳裡,隻有唐父、唐母、唐永,還有……穎哥。
唐永眼眶泛紅,但極力控制着淚水,不讓它留下來。她不明白,父親為何會打她,更不明白,父親會何會在陌生客人的面前打她。
“爹……”
僅僅輕聲一個字,唐父的眼淚奪眶而出。
“怎麼了?爹,發生什麼事了?”見到父親的眼淚,唐永便顧不上自己的委屈,上前關心的問着父親。
唐父指着茶桌上的衣物,問道:“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唐永這才注意到,當日為救薛義在巷子裡換下的那身衣服出現在了眼前。唐永心中一驚,難道是當日救人一事暴露了,官差現在上門拿人了?
唐永眼眸閃躲着看了眼穎哥,然後看着父親,不敢說話。
閉嘴不言,即是事實。
唐父哎的一聲,痛心疾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趟這趟渾水?劫死囚是死罪啊!”
唐永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死刑一詞根本不足以讓她害怕。她緩緩站起身子,直面父親:“女兒做的事,女兒願意受罰。”
還沒等唐父開口,穎哥說道:“不止是死刑,你家曾與薛義過往甚密,很難不讓人懷疑你們是一夥的。他可是通敵賣國之人啊,這罪名可是夠誅九族的。”
“我們家跟薛義可不是一夥的。”唐父趕緊解釋。
“誰信呢。”穎哥随手拿起桌面上唐永的衣服,輕輕摩挲:“皇上早有揣測你們唐家跟薛義同謀,隻是一直沒找到證據。如今,這衣服就是最好的證據。”
唐父走到穎哥面前,緊張的雙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大人明鑒啊,我家真的沒有跟薛義同謀,我家是冤枉的。”
“那這衣服作何解釋?”
“額……”唐父解釋不出來,唐母隻知在一旁哭泣。
唐永看了看父母,又看着穎哥,忽然問道:“接囚車那日你就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今日才上門來問罪?”
穎哥摸着自己的腹部,道:“我受傷了,這幾日才剛好。”
“你一人來,又隔了這麼多天,不像是來抓人的,倒像是……威脅?”唐永眉頭輕挑,微怒道。
穎哥搖搖頭,“不不不,你說錯了,我不是來威脅你們的。我是來求親的。”
求親?所有人都是滿臉震驚。
唐父問道:“求……求什麼親?”
穎哥目不轉睛的看着唐永,眼底愛意遮都遮不住,“我喜歡姑娘,今日特來求親。若你們答允,明日我便帶聘禮上門。”
“這……”唐父不知該如何作答。
“如若我不答應呢。”唐永問道。
“那這套衣服我就呈給官府。”
“别。”唐父趕緊勸阻,“先不要給官府。”
唐永冷眼看着他,“這不就是威脅嗎?”
穎哥拿起衣服走到唐永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站在你的角度,這是威脅,但是站在我的角度,這是愛。”
唐永的臉一下就羞紅了。
穎哥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花花公子,對你我是認真的。三書六聘,我一樣不會少給你。”
說完他轉身朝唐父說道:“明日,我再帶着媒婆正式登門。”然後擡腿往外走,在經過唐永的身邊時,恰好看到一滴淚從她細嫩的臉上滑落。那一刻,隻是那一刻,他的腳步有了些遲緩,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沒有理會。
穎哥走後,唐父安慰唐永,那是個不錯的孩子,家境不錯,官職在身,前途無量。
唐永沒有說話,乖乖的站着,默默地流淚。母親走上前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身上哭泣,說道:“乖女兒,我的乖女兒啊。”
她一直是一個性情溫和的姑娘,聽從父母之命。她對自己未來的夫婿,沒有期待、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