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緊接着,宋清辭便将琴兒,甯兒告訴自己的情報,一五一十再轉告給了宋翌之。
宋翌之的表情從吃驚慢慢轉變為凝重,最後又變作茫然。
确定宋清辭說完後,宋翌之擡起手指,微微側着頭,眉頭緊鎖。
“這事——”
“不簡單在哪裡?”
一時間,林子裡的氣氛瞬間凝固了,宋清辭按下老爹的手指,語氣無奈。
“沒事兒了,爹。”
“您自個兒準備聘禮去吧。”
“孩兒需要您出面的時候,會找琴兒來尋你的。”
說完,宋清辭便将宋翌之推回了房間。
見親爹幫不上什麼忙。
回到房内,宋清辭喚來琴兒。
“琴兒,勞駕,你想辦法把梅兒請來。”
“是,奴婢知道了。”
宋清辭輕聲喝道:“與你說的,都忘了不成,不要在我這裡自稱奴婢,不必在乎繁文缛節。”
“快去。”
“是……”
琴兒頓了頓,補上:“小姐。”
說罷,琴兒便緊趕慢趕往三房那兒走。
随後宋清辭帶上甯兒,又快步前往常甯居住的客房。
“常侍衛。”
宋清辭對着常甯抱拳行了一禮。
“請否請您今晚替我三叔守夜,但别被他知曉。”
“我懷疑府裡有賊人。”
常甯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但略作思索後,還是點了點頭。
将所有待辦的活計處理幹淨,現在隻等結果。
宋清辭又是個閑不下來的主,于是又将視線投在了甯兒身上。
“甯兒,跟我來,我抽空教你識幾個字。”
甯兒瞬間興高采烈,但又怔了怔,揪着衣角,怯生生地說道:“能不能等琴兒回來一起學啊。”
她的意思宋清辭倒是明白,無非是怕自己知道琴兒以前會和大哥宋晏彙報情況後,有所偏見。
明明是個粗神經的,現在倒是有幾分細膩。
宋清辭嘴角彎彎,心裡暗歎:“還是小女孩兒之間的情誼妙啊——”
随後用極盡溫和的語氣,開口說道。
“我們先去收拾好筆墨。”
“這樣琴兒回來,我就能直接開始教了。”
……
“林寒,有高手。”
宋府一隅,一須發灰白的老頭揪着自己的眉毛,揪下一根,吹出去一根,視線看向了南邊。
許林寒一手捧卷,一邊慢吞吞的喝着白粥。
“哦,常家人?”
“我猜是。”
“常家那女娃娃每次休沐都去宋晏那邊。”
“昨天,還把宋晏接去了京城,我聽着,他們好像是要成婚。”
許林寒取來一塊素淨帕子,擦了擦嘴。
“宋晏都半隻腳入土了,還成親呢。”
“可能是沖沖喜?”
老朽哈哈大笑。
“哪有世家人,拿自己小姐給别人沖喜的。”
“這不重要。”
“這會不會影響你的計劃。”
聽着,許林寒看向京城。
“宋修齊那人很好搞定。”
“三房那邊,應該變數不大。”
“大房呢?”
許林寒一遍拿着塊帕子,沾上冰水,擦拭上身。
早功練完,一身汗。
視線看向院子裡的那個青石墩。
兩天了啊。
“那小妮子,突然動作很多。”
“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
“感覺和以前不像是同一個人。”
許林寒也難得地皺了皺眉。
無理由的變數最是讓他心煩。
原本大房是最好搞定的。
長子都快可以準備白事了。
次子遠遊,不問歸期。
小女,又還是小孩兒,好管得緊。
家主也渾渾噩噩,整天睹物思人,不問家事。
但是現在長子要入贅常家了。
小女又變了個人似的。
“先讓人盯着。”
“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