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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成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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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長劍如同閻王的拜帖,每一次揮砍,便會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是謂“滂沱”。

她以宋晏為中心,像是收莊稼一般,将這些要錢不要命,撲向宋晏的蠢材通通砍殺,飛景也仗着蠻力,在人群之中又踢又撞,時不時還伸嘴咬别人兩口。

然而也是在這個時候,那幾個身穿黑衣的身影悄然隐匿在人群之中,他們的眼神堅定,動作敏捷,顯然不同于一般的烏合之衆。

這些人肯定是真家夥,是真的不要命的那種。

他們的目标隻有一個,那就是宋晏。

為了殺死宋晏,完成主人的命令,這些人什麼都做的出來,包括襲擊常竹君。至于常竹君要是死了,會是如何的洪水滔天,他們管不着。

就在常竹君猶如割麥般砍殺敵人時,那些不動聲色的死士找到了機會。

一人就像是潛伏在暗處的毒蠍,悄然無聲地靠近了她的左後方的陰影中。

那位置本就難以察覺,何況那人更是借着飛景的身形隐藏自身。

而常竹君的注意力完全被正面湧來的敵人所吸引,她的劍刃在陽光下閃爍着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走了一條生命。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那死士動手了,他的身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手中緊握着一柄鋒利的鋼刀。

破空聲響起。

常竹君的左眼餘光中,那柄鋼刀突然從死角冒出,直取後腰。

襲擊位置,襲擊角度,襲擊部位,都近乎完美。

就算常竹君沒有在進行别的動作,這一刀,她也很難完美躲過。

更何況,她此時幾乎完全無法抽身躲避,因為她的劍還在為另一個敵人送行。

這一瞬間,她的心跳猛然加速,危機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會一并成為擊殺的目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宋晏的眼角捕捉到了不尋常的動靜。他的身體本能地做出了反應,下意識的,他便将自己所剩的全部氣力通通灌注在指尖。

指甲與針尾相撞,砰出一聲悶響。

彈指射出。

宋晏的視野之中,周遭所有一切似乎都放慢了腳步,唯有那根長針如他所願,疾如迅雷,筆直紮進了那死士的眼球。

像是戳爆了一粒葡萄,血紅的汁水瞬間炸開,侵染了死士視線中的一切。

很快,他發現自己的手不聽使喚了,鋼刀被不知從哪兒來的又一枚銀針磕了一磕,便直接脫了手,劃過常竹君的腰際,留下一道血痕。

叮——啷。

鋼刀落地,常竹君也反應了過來,一劍揮下。

鮮血濺了滿身,常竹君卻依舊面無表情。

胸有驚雷,面若平湖。

現在她的腦海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殺,把這些人都殺幹淨,殺幹淨了宋晏就不會再遇到危險。

十三式劍招裡,常竹君隻不斷重複着殺人最快的兩招。

刺與劈。

刺穿喉嚨,劈斷脖頸。

向來不嗜殺的她,第一次覺得這劍實在是殺人太慢。

殺氣太重,血氣太濃。

一直重複着揮砍的常竹君沒有發現,李護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帶着一堆近衛軍加入了戰局,她隻是死死守在宋晏身邊。

在她身下,橫七豎八,躺着數具黑衣人的屍身,不入流的那些蠢人更是堆出了座小山。前赴後繼估摸着也有個二百号人,可能死了一半,有些記不清了。

身上大大小小,也挨了幾刀,其中右手大臂上的那一道血肉翻卷的傷痕最是嚴重,若是醫治不力,甚至可能影響以後練功一事。

這傷口是那壯漢臨死前的反戈一擊帶來的,明明吃了十枚毒針,結果還能死死吊着最後一口氣,狗娘養的。

視線中的一切忽的開始模糊了。

常竹君這才發現,自己身邊,李護衛一直在喊些什麼。

看口型,像是“小姐,小姐!”

罷了,聽不清了,有點累,睡一覺沒事的吧,宋晏也睡着呢。

……

“謝央,你着急忙慌的,又找我作甚。”

日近西山,錢絮晃晃悠悠,睡眼惺忪地來到了酒樓。

“哦對了,你派來的那個力工,掌嘴二十,沒問題吧。”

錢絮剛說完,原本就是大餅臉的張雄頂着一張紅腫的豬臉在門口現身,笑呵呵地沖着謝央揮揮手,手裡還攥了個錢袋子。

見張雄樂在其中,謝央也是噗嗤笑出了聲。

“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能說什麼?”

“這位兄台,這位置沒人坐吧。”

沒等宋清辭回答,錢絮就一屁股坐在了謝央右手邊,左手重重拍在了謝央的肩上。

“你派誰不好,非要派他來故意惡心我,我正煩着呢。”

謝央自顧自抿了口茶水,笑道。

“當然是為了好玩喽。”

“行了,說正事。”

“剛從我這刮走了四萬兩,怎麼,又沒錢了。”

錢絮主動将力工一事翻篇,随後同樣極其自然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聞了聞,又擡眼看了看謝央,又聞了聞,最後試探性地抿了一小口,待那寡淡的茶香在舌尖迅速化開,消融。難覓蹤迹,錢絮皺緊眉頭。

将茶杯直接推到了桌子的另一側,罵罵咧咧道。

“媽的,這種東西你也喝得下去。”

“謝央,你還真是不挑。”

錢絮嘴上不饒人,心裡卻是早已活絡起來,暗暗打量着坐在謝央對面的陌生人。

年紀不大,這面孔也沒見過。

怎麼和謝央搭上的關系?

難道和那件事有關?

緊接着錢絮好像發現了什麼,揉了揉眼睛,又打量道。

這是個姑娘?

也許是猜到了錢絮的心路曆程,就在錢絮懷疑宋清辭男女的這一刻,謝央起身介紹道:“介紹一下,宋清辭,我朋友。”

“另外你想的沒錯,她是個姑娘,别看她年紀不大,可眼界不窄,很有意思。”

錢絮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但很快便消失不見,他立即起身作揖行禮。

“在下錢絮,見過宋姑娘。”

宋清辭也是趕緊還了一禮。

“行了,你倆也算是認識了。”

“清辭,你平日遇到什麼難處,去‘點翠’找他便是,十有八九他會在‘點翠’待着。”

“隻是他的人情債很貴,所以最好是你讓他欠你人情,錢絮的人情,很多時候比錢好用很多。”

謝央眯着眼,狡黠道。

錢絮倒也沒有反駁,算是默許了謝央的這句話。

“不過今天,可能你就要欠他一個人情了。”

說完,謝央幹脆替宋清辭問道。

“清辭想在京城張羅起一門營生,要能養活一家子幾十個人。”

“有沒有什麼好門道,既不虧德行,又有利可圖。”

聽完謝央的要求,錢絮隻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好像對他來說,張羅起能養活幾十人的生意是件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的事情。

“那你手上有什麼資材。”

錢絮轉頭看向宋清辭,同時伸出右手,示意謝央閉嘴。

他并不介意幫人張羅個生意,可經營一門營生是長久事情,他至少得确定宋清辭靠不靠譜吧,萬一給她搞了個店面,因為她的什麼愚蠢動作,十天八天就黃了,豈不是白費時費力費心了,店面總不能交給傻子開。

有些人讀書是一把好手,可到了經商做出的事情,卻常常令人兩眼一黑。

所以即便謝央認定了這宋清辭是個聰明人,他錢絮也得看看他有沒有基本的經商頭腦。

要是沒有,錢絮還是會幫他,隻是會派個管賬的,要是有,那錢絮就不過問,算一樁人情。

手上有什麼資材?

宋清辭自問道。

重生兩輩子算嗎,别人絕對沒有。

但除此之外,能用來營生的資材自然是沒有的。于是宋清辭搖了搖頭,還自覺補充道:“先前家父受朝局牽連,搬出了京城,人脈關系同樣沒有。”

“假如你打算開個點心鋪子,你該先幹點啥?”

錢絮繼續發問。

宋清辭捏着下巴開始組織起了語言。

“首先,要找個老師傅。”

“然後讓老師傅做一款新式糕點。”

“其次選好地址。”

“确保周圍沒有其他點心鋪子,尤其是要避開那些百年老字号。也要保證周圍客人數量充足,最好選在小孩兒,女子較多的地界。”

“然後是根據來店裡的客人喜好,修改糕點種類。”

“大緻就這麼些。”

“嗯,你這幾步棋走得還算穩妥。”錢絮點了點頭,對宋清辭的回答表示滿意。

“你們想做正經生意,但是沒有資材,想賺夠銀兩,但是沒有人脈。”

“布行,酒樓,糕點鋪子這些個常見營生,你應該是一個也搞不定。”

“而且布行有雲天和青鸾壓着,酒樓有花間樓壓着,短時間内投入大,回報少。”

錢絮沉思之際,宋清辭補充道:

“其實,我倒是知道有兩個新興物件,隻是苦于不懂這兩樣東西怎麼制作。不知道錢公子聽說過沒有。

錢絮挑了挑眉,眼裡來了幾分興緻。

“什麼物件,說不定我知道。”

宋清辭努力回憶着上輩子露酒和香露的模樣,盡力描述道。

“一是露酒,它澄澈透亮,好似琉璃,卻又濃烈無比,遠勝尋常燒酒,入口辛辣,後又有回香,一杯醉,兩杯倒,三杯不知睡在哪兒。”

“二是香露,同樣澄澈透亮,但滿是花香,隻需一滴,便能遍體通香。其中這花香種類,還能任憑選擇。”

聽罷,錢絮的臉上露出一抹奇異而略顯古怪的神色。他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一絲赧然,似乎感到有些難以啟齒,但再三思索,還是說了出口。

“你說的這露酒,我好像是聽說過。”

“當時我家裡有個釀酒師給我端來過這麼一杯酒,晶瑩剔透,卻又濃烈無比,光是扇着聞一聞,隻感覺身體都燥熱了起來。”

聽到這,宋清辭眼前一亮,這描述,好像的确是露酒無疑。

“那時候,我壯起膽子抿了一口,辣得我口舌喉直疼。”

“那種疼和喝烈酒的疼完全不同,像是喉嚨被火燎了一遭,難以下咽。”

一回想起那折磨的感受,錢絮的語氣之中都多了一分不安與不确定。

“你确定,那種酒能喝,好喝,而且别人也會喜歡喝?”

這回,輪到宋清辭有些拿捏不準了。

錢絮說的這東西,真是露酒?

可上輩子的露酒,分明是濃厚而醇香的滋味,怎麼會直辣嗓子,難以下咽呢。但是從形态上看,又好像是同個物件。

難道從錢絮喝的那玩意,到上輩子實際上賣的露酒,中間還有許多步驟?

“那姑娘你是從哪喝到過這露酒,聽着和我遇見的那個,完全不可能是同種玩意兒。”

“你們是沒喝過那東西,真的一進嘴,完全沒法接受的那種。”

“要不我把那釀酒師找來,再一起聊聊。”

“如果這露酒真能成,到時候開店利潤,我分你三成。”

“如何?”

說完,錢絮和謝央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露酒要是能搞出宋清辭口中的那種級别,能給自己帶來多麼巨大的收益。

而且假如能搞出露酒,那宋清辭所說的香露可能也确實存在。

要是能做出那玩意兒,錢絮都不敢想象京城女子将會有多麼瘋狂。

……

“我已經替小姐摘去腐肉,以桑白皮線進行縫合,包以蒸煮後的白布,要注意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門,也不要沾水。這邊還有一張内服藥的藥方,按時服用即可。”

一片無聲的寂靜之中,常竹君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至于姑爺,你自己診得很準,确實兩年之内,你的身子恐怕會發生變故,我這也有一張藥方,按時服用,姑爺你或許再陪小姐一兩年的光陰。”

“宋晏明白。”

“那竹君什麼時候會醒?”

“這個老夫也拿不準,小姐太累,可能是要多睡一會兒。”

“明白。”

宋晏語氣有些低沉,似乎有些落寞。

待大夫出了門,他輕歎一口氣,托起了常竹君的左手,輕輕摩挲着那略顯粗粝的指尖。

一點溫暖,勝過萬語千言。

等宋晏從低落中擡起頭,卻發現,一雙明亮的眸子正盯着自己,而眸中那疲憊的底色上,那分欣喜便顯得愈發透亮。

“宋晏,在等我呐——”

這是無人聽過的細聲軟語,而這軟語的欣喜之中,那份難以掩蓋的虛弱更是勾得宋晏心疼。

但宋晏沒有說什麼抱歉的言語,他本身就不是會大講情話的性情,而且他也清楚知道,能夠告慰常竹君的,隻能是得勝的捷報。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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