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奈進入了遊戲,都不用接收人設,她差不多就能猜到是這條叫定春的狗救了自己。
事實證明,她确實是對的。
她貌似是某位幕府要員的女兒,因為各種那樣的原因,正在慘遭追殺中,而在這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分,是出門散步的定春救了她。
甚至天天搬出飼主冰箱裡的存糧接濟自己,雷打不動的堅持到她傷勢恢複。
繪梨奈的心情很複雜,這感情究竟是怎麼發展起來的,簡直隻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估計連策劃都要背後罵一句莫名其妙。
沒有具體經曆過職場,但繪梨奈多少能想象到是哪個上司自诩幽默一拍腦袋想出來的方案。
他是開心了,現在的繪梨奈卻是笑不出來,尴尬到腳趾摳地,她的面前正在三堂會審,坐在主位的就是被定春叼走存糧的飼主,也是繪梨奈的熟人了。
坂田銀時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小拇指塞進鼻孔摳出鼻屎,随意地彈到自家包包頭女孩的頭頂,一套動作娴熟到行雲流水。
“銀醬我是什麼小氣的人嗎!定春,我這個宇宙第一的飼主有教你偷偷摸摸搜刮飼主家的冰箱嗎?總共就剩下三盒草莓牛奶,你居然一盒不剩全拿走了。”
“新買的巧克力,銀醬我省吃儉用,一天隻敢吃三顆。”
“要不是我發現了,你是不是要把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全搬走。”坂田銀時越說越激動,他拍了拍桌子,哪還有先前的大方人設。
神樂插進他們的對話,用着最單純無害的語氣說出殘忍至極的疑問,“銀醬,我們家有值錢的東西嗎阿魯?”
她的話直擊要害,坂田銀時頓時像凍僵的人偶一動不動,但他向來是臉皮構建師,假裝咳嗽回避起神樂的問題,“咳咳,男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
“銀桑,你不要責怪定春了,它這麼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志村新八不愧是萬事屋的老好人,溫和的态度調節起内部成員的矛盾,同時兼顧着外來人員的感受。
“繪梨奈小姐,要給你換成熱可可嗎?不好意思,家裡隻剩下這些了。”
繪梨奈:“不用了,這杯水就行了,謝謝。”
神樂湊近繪梨奈的方向,自打來到地球,生活在她旁邊的人多是像坂田銀時那樣的粗魯大人,繪梨奈帶給她的感受有些稀奇。
繪梨奈還記得神樂,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塊球形的巧克力遞給她。
這一看不要緊,看清繪梨奈給神樂的巧克力來自于他冰箱中被盜竊的糖分,坂田銀時一把從神樂那裡奪過來,美名其曰沒收證據。
神樂努着嘴不樂意了,“這是小奈給我的阿魯。”
“這本來是屬于我的,還有你,别和第一次見面的人叫得那麼親密,小心是壞人。”坂田銀時教育道。
“才沒有的事,我知道小奈是好人,不然定春不會那麼喜歡她。”
坂田銀時十分不屑:“狗的眼光能做參考标準嗎?”
繪梨奈受到了某種侮辱,尤其這種侮辱來自于坂田銀時,這讓她莫名的挫敗。
可錢都花出去了,不玩真就血本無歸,繪梨奈強忍了一口氣。
拗不過堅持的神樂,坂田銀時總算是妥協,願意讓繪梨奈暫時把萬事屋當落腳點,但也少不了約法三章,“先說好,銀醬我這裡不養閑人。”
他停頓了幾秒,似乎是在等人附和,發現沒人配合後,不由拔高音量,“首先要叫我社長。”
志村新八潑起了冷水,“銀桑,請你認清現實,我們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地方。”
繪梨奈忍俊不禁,萬事屋衆人還是老樣子。
*
住進萬事屋的第一天,繪梨奈沒有不習慣的地方,主要是這裡的氛圍主打着随意。
樓下的登勢婆婆聽說坂田銀時又收留了一個女孩子,就提議出去吃一次。
“老太婆,你終于舍得花養老金請客了?神樂醬,新吧唧,今天可以敞開肚皮吃大餐。”坂田銀時興沖沖到眉飛色舞,難得見他這麼生機勃勃。
登勢手夾着根香煙,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他,吐出口煙霧說:“你在想什麼好事,最多是吃自助餐。”
坂田銀時隻當沒聽見,吆喝着志村新八收拾東西出門。
志村新八笑着說:“這都是沾了繪梨奈小姐的光呀,不然登勢婆婆也不會請客。”
繪梨奈看向為首的登勢,對方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麻煩您了。”
登勢:“放輕松一點。”
眼前的繪梨奈明瞅着還沒被那個廢物天然卷荼毒,回想起當初單純的神樂,登勢歎口氣,不知道繪梨奈能堅持多久。
“登勢大人,店我已經打掃幹淨了。”小玉推開了店門,手裡還握着掃把。
一見到她,繪梨奈不禁流露懷念,她在《火影忍者》的世界,沒少受到小玉的幫助,但又遺憾于現在的小玉沒有與她任何相關的記憶。
凱瑟琳站在小玉的身後,學着登勢的姿勢點煙,喊道:“你就是新來的?”她上下打量了一圈繪梨奈,武力值大不如她,就是個普通人,“以後可要好好孝敬我。”
小玉:“凱瑟琳大人,您這是土匪的說辭。”
“你這臭丫頭。”
登勢制止道:“好了,去晚了就要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