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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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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淩晨一點半,大半個主星的蟲子都看見從凡厄爾多雌蟲研究基地駛出的飛行艦由專屬通道悄然穿過夜空。

它們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隻有艦尾白色光符在黑暗中昭示着身份,綴在最後的體積龐大的高等雌蟲精神力隔離艦閃爍着的紅光鮮明刺眼。

所經之處,無數蟲子無聲凝望。

“是靜海的方向...”雌蟲仰頭看着急速駛過的艦隊低聲喃喃。

“是那名雌蟲...”後半句話湮沒在黑夜裡。

“沒事兒,睡吧。”另一道年輕的聲音響起,安撫着雌蟲。

“雄主...”蒂尼心裡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睡吧。”雄蟲攬過雌蟲的腰,重複道。

蒂尼注視着已經遠在天邊的紅光,直到全部消失在眼中。

他們睡了,主星的終端網卻在半小時後因為幾張照片陷入一場五十年來前所未有的喧鬧,并且因着蟲族發達的終端網絡,不到二十分鐘,整個蟲族終端網沸騰起來。

無數蟲子在睡夢中被終端一連串尖銳的鈴聲吵醒,拿起終端看清那一刻,所有睡意和煩躁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震驚和随之而來的熊熊燃燒的憤怒。

“變态雄蟲全部去死!!全部!”

“啊啊啊!那是上将嗎?我看錯了嗎?”

“誰幹的誰幹的!”

“上将好慘...”

“上将精神力本就接近崩潰的邊緣,這次不知道還能不能熬過去.”

“隔離間都派出來了,這次可能...”

“都閉嘴!!!那可是上将!!”

“那隻惡心的蟲子究竟是誰!!!”

“......”

易钊的照片以恐怖的速度傳遍整個終端網,在朵伽星醫院,在公共站,在婚姻匹配中心,在文具店...

有的清晰的數得清睫毛,有的模糊的隻是一個背影,有的甚至是監控器俯拍的視角。

但無一例外的,照片上的雄蟲漂亮而冷漠,周身冷冽的氣場更是隔着照片在所有雌蟲心中無限放大扭曲。

“惡心的雄蟲!”

“變态!去死!!虧我之前瞎了眼才覺得他好看”

“蟲族恥辱,應該把他送去流放星待一輩子!”

“虛僞的雄蟲,真***惡心!”

“好歹是一隻雄蟲,注意點兒吧...”

“樓上也去死!!雄蟲沒有一個好東西,一群廢物,令蟲作嘔的蛀蟲。”

“......”

“我要他全部的信息。”

“伊伽羅...”

不知道積攢了多久的無處宣洩的憤怒趁着夜色一股腦的湧出,幾經鞏固加強的終端網承受不住打量湧進的精神力,幾乎就要崩潰,但任然搖搖欲墜着支撐到天明。

此時此刻,主星某片靜谧建築群中,一棟精美小樓的地下室正亮着暖色的燈光。

迪卡意味不明的看着終端上有些模糊的照片,面前躺着一隻奄奄一息的雌蟲,他身下已經積攢起好幾個小小的血泊,與照片裡的雌蟲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起身,沒有管終端上那些罵語,也沒有管地上生死不明的雌蟲,慢悠悠的離開這個陰冷明亮的房間,留下一串暗紅的腳印。

基賽星

寬大的房間中央放着一個偌大的實木書桌,一個身着暗色軍裝的灰發雌蟲端坐在書桌前,他兩手邊各放着一沓一沓的高高疊起的文件,貼牆的地方擺放了三四米高的透明展示櫃,從一般胸口高度往上,每一層都擺滿了大小,形狀各異的證書和獎杯,占滿了四方的牆壁。

這是屬于第一軍團共同的榮譽,整個帝國獨此一份。

雌蟲面前正漂浮着一塊光屏,足有三分之二個書桌那樣大,被兩張照片占地滿滿當當。

一張是一個黑色短發的雄蟲。

一張是一個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緊皺着眉頭的雌蟲,他任由幾名全副武裝的雌蟲攙扶着,或者說拖拽着向某個方向去,蟲化出的黑色翅膀——讓無數敵蟲膽顫的利器,無力垂着,翅尖挂着即将下落的鮮紅的血滴,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

書桌前的雌蟲緊盯着照片裡的雌蟲,眉間快要滲出黑水,眼裡醞釀着風暴。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深深看了一眼另一側照片中的雄蟲,關上了終端。

等一群軍蟲氣沖沖的撞開房間的大門時,本該坐着隻灰發雌蟲的位置上,空無一蟲。

大門砰的關閉。

“所有蟲什麼也沒看見。”

有蟲壓低聲音道。

星球沒有這些小小的插曲停止轉動,枯燥乏味的一天又要開始,在終端網怒罵一晚的雌蟲放下終端,用過早餐,陸陸續續的出門,終端網終于得到了片刻喘息,但任繼續一刻不停地翻滾着精神力。

但誰也不知道,再經過一整個白天的發酵,夜晚再次降臨時,昨晚瘋狂的一幕幕還會不會上演。

——

易钊腳邊放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

從戾被帶走,他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六個小時。

從戾蟲化出他黑色的翅膀,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尖刀,面無表情的在自己身上劃下一道道流出鮮血的傷口開始,他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發出一個音節。

時間好像暫停了,連帶他也被凝固住。

‘叮叮—’

門鈴響了,易钊機械的起身,走向門口。

“雄子,請不壓開門。”

不知道那裡響起一陣電子音,易钊猛地回神,一滴冷汗從他的額頭滲出,劃過臉頰,消失在地毯裡。

紅色的小機器蟲擋在他面前。

他終于想起了戾臨走前,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走後以後不要給任何蟲開門。’

易钊回到沙發上坐下。

‘叮叮—’門鈴又響了,易钊沒有動作。

‘叮叮叮—’

‘叮叮叮叮——’

‘叮叮叮叮叮———’

鈴聲越來越急促,最後

‘砰!’

‘砰砰!!’

‘砰砰砰!!!’

門後傳來悶悶的碰撞聲,易钊握住了桌上的小刀,走到門口,不動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砰砰聲忽然消失,一切又回歸平靜。

之後的兩個小時,陸陸續續又有幾波訪客,他們先是禮貌的按鈴,得不到回應,叮鈴鈴的聲音很快就會被取代,不過很快又會消失。

易钊起先還會站在門口,漸漸地就不再管了。

他坐回到了沙發上,仔細的打量起手裡的小刀,手指不小心碰到刀刃,迅速被劃出一個小口。

他愣住了,沒感覺到疼痛,一串串血珠從傷口冒出,滲進地毯,留下了暗紅色血斑。

等血不再流,他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一點點洗幹淨小刀上的血迹,這次他小心的沒有再割到手。

等洗好小刀放回桌上,他站在原地茫然地不知該做什麼。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轉身回到了廚房,打開冰箱,看見五彩斑斓的新鮮的菜滿滿當當的擠在冰箱裡時,易钊忽然靠着扶着冰箱門的胳膊笑起來。

等笑夠了,從裡面拿出些亂七八糟的菜,好心情的燒起來。

叮叮框框幾個小時,終于弄出幾個像模像樣的菜,嘗了嘗,滿意的全部打包好和背包放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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