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汁繼續汩汩的湧出,沿着花枝,蜿蜒着淌下,在地上盛開出一朵巨大鮮紅的花朵。
握着皮鞭的手細細的打顫,易钊站起,撲向身後的雌蟲,他們的身體貼在了一起,雄蟲空着的手隔着幾層的布料,輕輕地從對方的腰一寸一寸的移到堅實的後背。
“喜不喜歡?”
雄蟲湊到雌蟲的耳邊,壓抑着什麼洶湧的情緒。
“我們也玩兒這個好不好?”
雌蟲沒有理會,靜靜地看着對面的雌蟲,很快對方就會陷入昏迷,被帶走。
感受到手掌心底下蓬勃的血肉,雄蟲再也無法忍耐,也不在意雌蟲是否回答,慢條斯理地剝開對方的衣服,随意地扔在地上。
皮鞭的手柄底部在戾的胸口摁出一個小坑。
“我開始了?”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卻不征求雌蟲的同意,
雄蟲退後幾步,他身後的兩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但是展示仍在繼續,同樣漂亮的身體,同樣結實細長的皮鞭,同樣亮眼的烏黑顔色。
易钊眼前已經是虛空一片,隻能聽見不絕如縷的鞭子破空的聲音,他機械的揮動着手臂,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激動。
不時地累了,手軟了,才停下來,親親密密到湊到雌蟲耳邊,輕聲問他喜不喜歡,得不到回答又後退重複剛才的動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不知怎麼了,有些缺氧,沙發上流動的鮮紅模模糊糊的出現在了眼前。
“喜不喜歡?”
雄蟲雙眼布滿了紅血絲,濃重的血腥味兒鑽進鼻孔,他抿着嘴唇,胸口劇烈起伏,比起對面雲淡風輕的雌蟲,他仿佛才是被抽身的那一個。
“......”
“不喜歡?”
咔哒—,鞭子落地。
雄蟲環顧一圈,上前取下一把造型獨特的匕首。
“試試這個?”
刀尖頂着雌蟲的喉結,緩緩地往下拉,雄蟲緊盯着刀尖經過的地方,感受着那處傳來的阻力,眼看着皮肉一點點綻開,直到遇到橫跨的布料,才停了下來。
想要把雌蟲刨心挖肺了一般,一道平滑縱深的傷口從脖子延伸到腰際,鮮血滲進褲腰,也順着刀身打濕雄蟲的衣袖。
雄蟲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欣賞了許久,
“夠不夠?”
得意的擡頭,卻看見雌蟲眼底毫無波瀾,似乎未曾感受到一絲疼痛,即使身體已經血肉模糊。
而自己卻像一隻無理取鬧的幼崽,拼盡全力也得不到對方的關注。
雄蟲終于被激怒了,丢掉手裡的匕首。
滿是鮮血的雙手一隻掐住對方的喉嚨,一隻繞道對方身後,陷進一片溫熱的黏膩。
“是不是很得意?”
雄蟲眼底一片猩紅,脖子上泛起一根根青筋。
“上将是不是一直看不起我?”
他猛地加大手上的力氣,雌蟲的嘴唇發白,額頭血管鼓脹着。
兩隻掌心裡傳來同樣的鼓動,卻絲毫沒有紊亂的迹象,就像他的主人,即使受制于蟲,在手底下傳出狼狽的嗬嗬聲,依舊是那副睥睨一切的模樣。
“你從來看不起我!”
手指扣進對方的血肉,鮮血終于透過幾層布料打濕了他的胸口。
“你看不起我!!!”
雄蟲的發出一聲低吼,壓抑着的情緒找到了洩口,一股腦的湧出。
“你究竟要我怎樣!”
“要我怎樣!”
“夠不夠。”
“我問你夠不夠!!!”
最後這一聲怒吼讓雄蟲變成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已經沒有空餘的手,他隻能探出脖頸用自己的嘴巴去撕咬對方,嘴唇相貼的那刻,察覺雌蟲的躲閃。
雄蟲爆發出全部的力氣把對方抵在牆上,不知道是什麼膈得他手背生疼,他幹脆抽出了那隻手,掌住對方的後腦勺,用力按向自己,嘴裡很快的傳來腥甜的味道。
見雌蟲終于失了态,他愈加的興奮地撕咬起來。
不過這荒唐的一幕并沒有持續多久。
雄蟲徹底失控,雌蟲的精神已然達到臨界點,暴躁的精神力瞬間斥滿不大的房間,壓在身上的雄蟲被震開,幾面牆壁上的道具紛紛墜落,淩亂的鋪滿整個房間。
撕拉—
紅色沙發正對面出現一張蛛網,房間門轟然打開,
隐隐約約的嘈雜的尖叫聲傳來,
雄蟲仰躺在地上,嘴角微微翹起,恍惚間看見幾名蟲子魚貫而入,夾雜着幾道熟悉的身影,便失去了意識。
雌蟲收回自己的暴躁力,這樣程度的傷不至于讓他真的失控。
迪卡看着角落裡臉色蒼白,陷入昏迷的蟲子,眼神晦暗不明。
“雅甯公園二區013棟。”蒂尼扶住戾,一邊撥通了基地的通訊。
“雄子陷入昏迷,戾上将精神域不穩,盡快。”
洛風站在卡維身前,卡維釋放出精神力,查看戾的精神域狀況。
良久,他退出來,一言不發。
“雄子。”
蒂尼看向卡維,有些着急。
“迪卡雄子,戾上将傷勢有些嚴重,需要在基地趕來之前為他進行治療。”
卡維不溫不火的說道。
“當然,我們會對任何一名客蟲的安全負責。”
雄蟲早就急匆匆的帶走,言罷,他身後的兩隻雌蟲就要上前攙扶雌蟲。
蒂尼冷着臉,顯然并不樂意。
“不必。”
戾推開蒂尼的手,渾身是血,聲音沙啞,神情卻十分鎮靜。
“上将。”
雌蟲搖搖頭,蒂尼隻能作罷。
“帶路。”
戾看着靠近的雌蟲,兩蟲沒有動作。
“那就帶路吧。”
迪卡說完,兩隻雌蟲才轉過身,沉默地帶起路。
醫療室不遠,但設備并不完善,戾甚至沒有清洗身上的血迹,隻是用了一些簡單的粘合劑和藥物止住血,潦草的纏上幾層紗布,便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一旁的卡維也幫他做起了精神疏導,戾沒有拒絕。
迪卡作為主蟲,把幾蟲送到治療室後便離開去處理兩蟲引起的‘爛攤子。’直到基地的飛行艦抵達,才又現身。
宴會已經散場,迪卡和他的雌侍們得了空,也來送别兩隻蟲子。
昏迷的易钊被簇擁着護上飛行艦。
“很抱歉給您帶來了麻煩,後續需要賠償請聯系我們。”
“呵呵,小事兒,雄子沒事兒才是最重要的。”
戾也不客氣,沒做回應,登上另一艘飛行艦。
如所有蟲所料,這場貴族蟲子們舉辦的宴會裡,關與易钊和戾的意外事故沒有絲毫的洩露,廣大的雌蟲隻知道他們敬愛的上将同情感複雜的伊伽羅雄子一起參加了迪卡雄子的聚會。
雖然蟲子們心知肚明迪卡的聚會并不會隻是簡單的喝喝酒,聊聊天,但迫于沒有切實的證據流出,到底沒有掀起什麼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