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鶴:“張婉自幼體弱多病,半仙就想了個法子,取張妞的血為張婉煎藥辟邪,所以半仙在張府見過你,就向李成瑁告狀,說張妞的手腕沒有一塊兒好肉,你不可能是張妞。”
林黛沉默良久,忽然推開宋禮鶴,抵着床榻就要起來。
宋禮鶴順勢攬住她的腰,将人摁了回來:“聽話,聽我說完,張妞是自願走的,嗯?”
事已至此,林黛也沒什麼好瞞的:“她是自願。”
宋禮鶴:“那你呢?”
林黛真想大聲告訴他:張妞是自願跑的,我卻是被摁着嫁過來的。
殘存的理智讓林黛看向宋禮鶴,他還是風平浪靜的樣子,林黛卻莫名覺得,倘若她的回答有差錯,往後就麻煩了。
林黛裝出難以啟齒的模樣,想推開宋禮鶴,卻被他更重地抵回來。
宋禮鶴俯身,幾乎貼着她的肌膚,在她耳邊說:“她是自願,那你呢?”
林黛:“當時我欠了債。那個馬奴......他算是我的弟弟,他輸了一大筆錢,恰好那陣子住在莊子外,嬷嬷就給了我個機會。”
宋禮鶴搖搖頭:“撒謊。如果你再騙我,我隻能用自己的辦法去堵旁人的嘴了。”
林黛頭痛的厲害,她推着宋禮鶴的胸口,沒好氣地說:“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早知來了還要被你審問,我就不來了。”
宋禮鶴沒有被她帶偏:“那嬷嬷給你的銀子,恐怕還沒有你在賭坊一日赢的多吧?”
林黛:“有幾個賭坊是赢了太多就可以全身而退的?我有再大的本事,拖家帶口冒着危險賭,還不如嫁給你。”
一日的飯碗和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論誰都能拎得清。
林黛算是将所有編排的本事都用上了,她擡手勾着宋禮鶴的下颌,在他明顯還有疑慮的時候,用力勾着他貼過來。
柔軟的唇一觸即分。
林黛狡黠地笑笑:“怎麼算我都不虧,不是嗎?”
成親以來,林黛鮮少主動吻宋禮鶴,他這幾日趁她昏睡做了很多這樣的事,如今心心念念的人用同樣的方式讨好,宋禮鶴沒有拒絕的道理。
他輕輕地吻回去,褪下林黛的衣裳,思索一瞬,又随手拽過衾被盡可能的将人裹起來。
林黛熱的香汗淋漓,她往常病了都很随意,沒有這樣小心對待過,十分的不習慣,想扯開衾被,又被宋禮鶴更狠的動作制止下來。
知道林黛撐不了多久,宋禮鶴沒有折騰太狠。
衣裳散落一地,林黛隻看一眼就将頭埋回宋禮鶴胸膛,她手軟的更厲害了,這下也不管熱不熱了,擠着宋禮鶴就要入睡。
宋禮鶴抱着她要坐起來,看着是想叫人端水進來。
林黛連忙将他摁回去,說什麼都不肯。
宋禮鶴也不肯:“房中的水已經有些涼了。别怕,一會兒端水進來,你就假裝睡着了。”
什麼馊主意。
林黛方才刻意抑制着喘氣聲,就是怕暗衛耳力太好聽見,她本身就對這種事發怵,難免面皮薄,一連地搖頭,悔恨極了:“還是怪你,好端端地跑出來做什麼?”
宋禮鶴為她無賴的樣子折服,隻好起身用溫水擰了帕子,簡單地為林黛擦拭一下。
待一切都忙亂完,宋禮鶴捏着林黛的手腕,任人在他懷裡找舒服的睡姿。
宋禮鶴:“你回到張府後,半仙有取你的血嗎?”
林黛:“沒有。那陣子都要成親了,他們估計有賊心沒賊膽吧。不過半仙為何當時不告訴李成瑁?”
林黛隻是想到林茂為她擋的那一刀,就恨不得親手殺了李成瑁,早知道當初她一點都别手軟,省的後面讓李成瑁牽扯到這麼多事。
林黛:“他還活着嗎?”
宋禮鶴:“活着,隻不過謊話連篇,就割了他的舌。”
林黛聽完,下意識抿了抿唇,捎帶動了動舌頭,宋禮鶴似有所感,笑着捏了捏她的嘴:“他是他,你是你,我可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