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衛姈還沒做好見到二叔的準備,況且,他憑什麼安排自己。
褚珩看了她一會兒“你提要求就是了。”
衛姈冷笑“還真是會算計,明明要利用我,卻總擺出我有的選的姿态,虛僞!”
褚珩皺眉,不知自己哪裡惹到了她“衛娘子,可是有什麼誤會。”
無論褚珩說什麼,衛姈都覺得是借口,她冷靜下來“我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既然如此,不如利用他找到是墨。
褚珩應了下來。
宴席還沒正式開始,褚珩遊走衆人之間,一一打招呼,有不少熟面孔,衛姈一時恍惚,他們鼻青臉腫告狀的樣子,似如昨日發生一般。褚珩什麼時候跟他們認識的。
褚珩向别人介紹時說是他表妹,而他是陪表妹來探尋名醫的河東褚氏子弟,衛姈這幅樣子到是很符合這個說法,羸弱不堪。
主家來了後,衆人紛紛見禮“樂都候。”
衛姈沒想到自己再見二叔時,竟然能相安無事的坐在這裡吃席,真是可笑至極。
衛姈笑出淚來,笑的悲戚,趕忙擡手擦去。
褚珩不知她為何流淚,是不是不該拉她來赴宴“若是想哭就哭吧。”
衛姈差點淚奔,但她立刻止了淚,裝作無事。
“切莫見外,當自家一樣。”衛紀朝大家擺擺手“彭三郎,你小時可是一刻也坐不住啊,如今成了婚,做起事到有模有樣的,要是清兒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彭三郎聽樂都候提起小時候的糗事,強忍住臉紅,羞愧到:“不敢當,也隻是稍稍懂些事罷了,衛清才是...”他一時想不到誇贊的詞,有些尴尬。
“衛清才是從小都循規蹈矩,我們這種惹事精哪裡好意思攀比。”旁邊的魏大朗幫腔道。
衛姈這才看見那邊坐着衛清,八年未見他長這般大了,就是看起來神情萎靡,郁郁寡歡,發生什麼事了?
褚珩看她一直盯着斜前方的郎君,出言問道:“衛娘子,認識他?”
衛姈神情一凜,借故飲酒,拿袖子擋住自己的臉,待心緒平靜後,她放下酒杯道“不認識,就是這宴會隻他一人萎靡不振,有些奇怪。”
褚珩将她的酒杯收走,把玩“那你可不要露餡了,畢竟你現在是我表妹。”‘表妹’兩字咬的略重。
衛姈白了他一眼,表妹又不是夫人,有什麼可露餡的。
衛姈下首坐了一位女娘,衛姈不認識,但她時不時瞟來一眼,最後終于開問“這位娘子看着面生,不知是誰家的,與褚郎君是什麼關系?”
衛姈看褚珩将她酒杯拿走不還她,隻好拿碗喝,這回褚珩直接沒收了她的酒。
衛姈瞪着他,回複道“我姓林,他是我表兄。”
女娘将兩人動作看在眼裡,有些不開心,衛姈也不問她是誰,正眼也不瞧她,生氣道:“我是姚四娘。”
姚家?姚二娘是她姐姐?姚二娘曾經與她賽馬摔斷了腿,為此她被阿耶險些也打斷腿,她記憶頗深。
“林娘子覺得場中那女娘琴藝如何,她可談的還不如我呢。”姚四娘說這話時看着褚珩。
衛姈也沒接話,又不是對她說的。
姚四娘又道:“林娘子可擅長琴?”
衛姈搖了搖頭。
姚四娘偷偷笑了笑,然後又問“那是擅長别的樂器?”
“通通不會。”
“...”姚四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看了眼褚珩信心大增。
接着又問了許多話,衛姈不耐煩她叽叽喳喳,想要起身與褚珩換座,褚珩以為衛姈要走,拉住她不讓她走。
真是兩個活祖宗!
“來人!有刺客!”
一聲叫喊将衛姈注意力吸引過去,一個身形高大、将頭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手握尖刀,招式狠厲刀刀刺向二叔,二叔的仇人?會是誰呢?
刺史府的侍衛都不是其對手,紛紛喪命于刀下,這人好厲害的身手。
褚珩看了眼衛姈囑咐道:“離遠點,千萬别過去。”
他居然去救二叔了,衛姈震驚,為什麼?褚珩這人絕不是什麼熱心腸,一定是兩人有什麼利益勾連,衛姈現在将褚珩擺在了不可信任的位置。
褚珩加入之後,倆人打的不分上下,黑衣人的招式明顯變了,刀法更加精妙,也更加熟悉了。
是墨!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