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珩掙紮着想起來,最終卻倒在地上,身下的血彙聚成溪,不知流了多少,也不知是生是死。
帶衛姈回來的黑袍人被眼前的局面驚住了,但好在褚珩也廢了,沒有還手之力了“還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褚郎君舊傷未愈還能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不愧讓...這麼重視!”
衛姈以為他會先去解決褚珩,好給她偷襲的機會,沒想到...
“我這就先殺了你,然後再來送他!”黑袍人看褚珩對她情深義重,這女娘對褚珩卻背信棄義,若是先殺褚珩,這女娘一定頭也不回的逃跑。
黑袍人将衛姈拉到褚珩面前,冷酷道:“再看最後一眼吧,往後可看不到了,不不對,一會兒你們就會相聚了。”
黑袍人像是在審判二人,判下二人死刑後還要宣布判詞。
“你的話也很多,你是殺手嗎?”衛姈冷不丁來了一句。
黑袍人冷笑似在笑她的不知死活。
衛姈兩手握住他的手腕,向外翻轉,将刀遠離她的脖子,抽身而退。
在場的兩個人黑袍人都愣住,捉她的這個黑袍人反應過來道:“十二死了吧?是你殺的他,你會武功!”
衛姈撿起一旁地上的刀,轉了幾轉,漫不經心道:“是又怎樣。”她不知道褚珩是不能動彈還是昏死過去,若是清醒又該如何看自己,罷了,等活下來之後再說吧。
衛姈拿刀指着黑袍人,頗為挑釁:“我殺的了他,就殺的了你!”
黑袍人暴怒提刀劈來:“十二可是我們中最差勁的一個,殺的了他算嗯哼那麼本事!”
衛姈沒有硬擋他的刀,而是接住順勢往下卸力,黑袍人看出門道倒是沒再小瞧衛姈。
衛姈這具身體還是太過孱弱,但幸好她用的是刀,前世她将刀法已經使得出神入化,可以說這是她最熟悉的兵器和助力。
黑袍人沒見過衛姈的刀法,身法也有些詭異,這女娘根骨一般,全靠招式熟練。
就在衛姈險險避過劈向頭頂的刀尖時,後背卻成了空門,接了他一掌,衛姈一口血噴出,她就地滾過躲開再次落下的刀。
衛姈硬撐着站了起來,抹去嘴邊的血“你也不過如此。”
黑袍人冷笑:“你猜你還能撐多久。”
衛姈不再留手,也顧不得這身體能不能撐住了,總之都是死,不如先讓他死。
衛姈的攻勢變快,簡直無隙可入,不與他硬拼,全靠速度取得一點優勢,一刀刺入黑袍人的左腹,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難逃一死。
“你還能動嗎,還不過來幫忙,這臭丫頭好生邪門!”黑袍人呼喊另一個重傷的同夥。
衛姈看見另一個黑袍人拖着傷腿向褚珩爬去,都傷成這樣了,能不這麼堅持嗎!
瘸腿的黑袍人暗罵一聲,廢物!連個女子都對付不了!
衛姈攔下他護在褚珩面前,看不清褚珩的樣子,但他氣息太過微弱。
兩個殘兵對付一個孱弱的衛姈,可謂是不相上下,兩人聯手衛姈要想傷人就躲不過受傷,她轉身一刀捅入瘸腿黑袍人的另一腿,讓他雙腿徹底廢了。
可她自己也腹部也被另一人劃了一刀,她用手捂着傷口,可血還是源源不斷的滲了出來。
她虛弱的倒下,眼睜睜看着黑袍人狼狽又嚣張的走到身前“終究這裡是你們二人的埋骨之地,死得同穴也算是我對你們的仁慈。”
他雙手握刀立于衛姈心口之上,狠狠擲下。
刀拔了出來,血噴一臉,衛姈已經數不清今夜有多少人的血在她身上了。
原來衛姈是佯裝無力,露出破綻讓黑袍人麻痹大意,在刀落下時,滾向黑袍人将刀插入了他的心口,刀長三尺正是兩人的距離。
衛姈幾近力竭,就這樣蓋個死屍躺在地上歇息,刀拔出來後,黑袍人的屍體就倒在了她身上,她連推過去的力氣都沒有。
她偏頭看去,發現僅剩的那個殘廢黑袍人,正在悄悄蠕動,兩人對上目光,都将對方的狼狽模樣看在眼裡,一時不知是誰更想殺誰一點。
衛姈從屍體下爬出來,按着腰腹的傷,走到殘廢黑袍人面前,居高臨下“差點把你忘了!”
衛姈同樣一刀刺入他的心髒。
“啊——!”衛姈雙腿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