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看似在一旁制藥,實際對二人的動作神态都看在眼裡,眼皮都不擡道:“莫在我面前談情說愛。”繼而不屑道:“就這點小傷,還頑疾!”
衛姈被師兄氣死了,如果眼神是暗器,師兄身上應該已經有倆洞了。她這不是讓褚珩好好養傷嗎,拆她台有意思嗎!真是越老越刻薄!
衛姈完全忽略了不凡前一句說的什麼,奇怪的是,褚珩也跟沒聽見一樣,沒什麼反應。
“啊——!”衛姈突然膝蓋像被針紮一樣“你在藥裡放了什麼!”臭師兄不是拿她試新藥了吧。
褚珩看衛姈面色如此痛苦,以為藥裡加了什麼東西,他猛的站起來眼生淩厲“你下了毒?!”
衛姈看他要動手,知道他誤會了,趕忙解釋“不是,是我的腿有了知覺,就是這藥性太猛了。”
“那就好。”
不凡面色不佳嘲諷道:“你這情郎脾氣好大啊,不過二位怕是搞錯了這是我的地方吧,你們二人才是不速之客!”
褚珩這才恢複神色,拱手賠禮“是在下錯怪神醫了,還請見諒。”
“他不是我情郎。”衛姈在褚珩身後探出腦袋向師兄解釋。
但不凡壓根不在意,隻是将衛泠破口大罵了好幾遍“我真是前世作孽,欠她的,給我找這些破事來,走了倆悶葫蘆,又來了倆狗...”不凡瞥了他倆一眼,罵人的話呼之欲出。
褚珩就當沒聽見,衛姈自認理虧也當沒聽見,不過,說起上輩子欠她的,倒是真的,之間還欠她銀子沒還呢,算了還是不提了,否則她怕師兄惱羞成怒将她二人趕出去。
倆悶葫蘆說的是非白和是墨嗎?昨日一直沒辦法跟師兄單獨說話,所以也沒問二人居然已經走了,走哪去了?該不會與她錯開了吧。
衛姈的心思被腿上的疼痛拉了回來,她忍不住動了動腿,這藥是真管用的,麻了兩天的腿有了知覺,可也是真疼。
“按住她别讓她動。”不凡指揮褚珩。
“神醫,這藥為什麼讓我的腿有些疼。”
不凡漫不經心道:“不是我的藥,是這毒,我的藥讓你的腿恢複知覺,你自然會感受到毒性。”
褚珩按住衛姈的膝蓋,但他不敢用力,衛姈還是被這藥刺的,将腿曲了起來,見此褚珩換了位置,一手圈在衛姈的兩隻腳腕上,不讓她亂動。
衛姈的腳腕冰涼似玉,觸之升溫,稍稍用力便摩擦出一道紅痕,褚珩的耳朵和脖子迅速變了色,他眼神飄渺不敢看向衛姈,可越不看她,手中的觸感越發明顯,細潤滑膩、溫香軟玉不外如是。
不凡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藥擱下,惡狠狠的撂下“真是瞎眼睛!”
這疼痛持續了一個多時辰,慢慢淡去,衛姈這時才猛然感受到褚珩的手溫,燙的她想将腿抽出來。
褚珩感覺手裡凝脂來回摩挲,以為她又痛的亂動,手上稍稍用力鉗制住腳腕,衛姈看他不僅不放開還握得更緊,剛想開口,就被進來的不凡打斷。
不凡一張口就是陰陽怪氣“呦,藥勁已經過了,還戀戀不舍呢!”說的二人都尴尬起來,衛姈在心裡大罵師兄,好好的人真是白瞎了,長了一張嘴!
褚珩回頭看衛姈确實已經平靜了,隻是眼神飄忽不看他,猜猜放了手。
衛姈突然離開手溫,還有點不适呢。
不凡哪管二人什麼心思“抱着她跟我來。”褚珩給衛姈披上大氅,小心将她抱起。
随着不凡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瀑布,随後又進了瀑布後的山洞,裡面另有天地,看着遠比以為的要廣闊,山洞上方也有些許洞口,透着天光将裡面照亮,山洞裡居然還長了一棵樹,旁邊有一個池子霧氣缭繞,看不清水面。
褚珩向來畏惹,洞裡溫暖如春,穿着大氅的他覺得有些惹,他低頭看了看衛姈,對她倒是剛剛好。
衛姈不知道師兄帶他們來這裡作何,但有種不詳的預感。
“将她放進去。”不凡指着一個那個池子。
褚珩将她放在池邊,挽起她的褲腿,準備将她的腿泡進去,卻聽見不凡說:“将她整個人放進去。”
“什麼?”二人異口同聲,衛姈是震驚,褚珩是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凡掏了掏耳朵“喊什麼,這裡說話會放大,将她放進去,還想不想她腿好了。”
衛姈看褚珩真要将她放進去,趕忙摟緊他的脖子不撒手,神情緊張的盯着不凡“等等,神醫,這池水有多深?”
這溫泉可不淺,前世她堪堪踮着腳尖可以将頭露出水面,如今...她腿又無力支撐,豈不是要她淹死在這兒。
不凡打量一下她的身高,但又想到她根本站不起來:“沒過你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