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氣憤的回答,“當年我談戀愛,你說做學生就應該專心讀書。我現在專心讀書,你又讓我談戀愛。為什麼?我不想見!”
“言歌!”言憶深低聲呵斥。
“你别吼我,吼我也沒用!為什麼就不能問問我的想法呢?你說你忙,好不容易擠出點兒時間來看我,就是帶我來相親?我就這麼礙事,讓你急着把我嫁出去嗎?”
言憶深蹙了下眉,低聲說,“這裡是公共場合,降低你的音量。”
“我不想談戀愛!”言歌不管不顧的吼道。
“那就定婚,你也不小了。”
言歌匪夷所思都看着言憶深,“哥你瘋了吧?”
“你不小了,該考慮個人的事了。書你願意讀多久,就讀多久。讀到七老八十我養你。”
言歌蹙眉看着言憶深,事發突然,她除了條件反射般的反抗。還沒有找到空隙想一想,她哥為什麼瘋了似的要把她嫁出去。
她實在是有點兒發懵。
“哥,你幹嘛這麼着急把我嫁了?你破産了?如果你是因為生意上的事,我可以去聯姻。”言歌看着言憶深,語氣堅定。
言憶深哭笑不得,“聯姻你就願意?”
言歌點點頭,“我願意看你做自己喜歡的事。”
言憶深歎了口氣,語氣明顯溫和下來,“你也不小了,懂事了。聽哥話好不好?我還能害你嗎?”
言歌神情困苦的問,“為什麼每一件事,你都要幫我做主呢?我讀什麼專業,我不能學表演,我必須出國,我跟誰談戀愛,我什麼時候結婚,為什麼?沒有一件事我可以自己做主?你也說我不小了,我想按着我的心,自由自在的生活。”
“有些事不讓你做,是因為那些路我都走過,我不想讓你在我摔倒的地方,再摔一次。有些事,男生摔一下,站起來拍拍灰,可能就過去了。但是你不一樣。”
“你就是想把我綁住,哪兒都不許我去,什麼都不許我做!”
“我怎麼不去綁架别人呢?”
言歌不說話,手指抹幹濕潤的眼角。
“你不是排斥梁逸勳,你是排斥我把梁逸勳介紹給你。”言憶深輕輕歎了口氣,“小歌,我的願望就是希望你無憂無慮的生活。能夠無憂無慮的前提是,我要幫你把那些隐患都排除掉。我必須親手把你交給一個能讓我放心的人的手上。也許是突然了一點兒,可是既然遇到了合适的人選,為什麼不去試一試?又不是讓你馬上嫁給他。異國他鄉,多個朋友,就多一份照應。有什麼不好?”
言歌沉默着,心中有些不安一閃而過。
“去補補妝,等會兒人家來了别失禮。”言憶深溫聲說。
言歌聞聲出去,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撫平情緒。
收拾妥當走回餐桌的時候那個叫梁逸勳的人已經到了。穿着西裝十分挺拔的年輕身影,和言憶深相談甚歡。
見言歌回來了,言憶深招呼她過來,熱情的介紹二人認識。
如言憶深所言,梁逸勳是個性格溫和的男生,身高比言憶深還高出半頭。教養很好,長得也很好。安靜坐着的時候斯斯文文,說話間笑起來又十分陽光開朗。
言歌說不上喜歡,但至少不讨厭。
言憶深問他未來的工作打算。
梁逸勳說,打算工作兩年後,申請無國界醫生,為需要的人提供醫療援助。他說,現在全世界有超過四萬名工作人員,在七十多個國家開展救援行動,但是還是很需要一些專業醫生的幫助,他想去幫助那些需要緊急醫療救援的人。
言歌被他的話打動了,坐在言憶深旁邊,靜靜的聽他講述那些故事。
她想,他一定是個很善良,心有大愛的人吧。
言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面色緩和下來的。總之,言憶深看着她的時候,眼裡噙着笑意,仿佛看透了一切。
言歌不想讓她哥誤會,直接瞪了回去。
一頓飯下來她也沒怎麼說話。但是看得出來,男孩是喜歡她的。主動找她要了聯系方式。席間聽言憶深提起,他這個妹妹癡迷芭蕾舞劇和話劇。又說自己也很喜歡話劇,有時間可以一起去看。
言歌沒接茬兒,她更想和林小晚一起去看。
言歌到家的時候,林令晚剛洗完澡,浴巾包在頭上,在網上瞎逛。聽見響動,擡頭去看。隻見言歌沒精打采的一屁股坐下來,鞋都沒有脫。
“怎麼了?”林令晚以為言歌見到言憶深會很高興。
言歌把事情一說。
林令晚眨眨眼,笑道,“也許就是陳行舟的事兒把你哥吓怕了,你哥想保護你,怕你再受到傷害。不過,你哥擇的良婿果然靠譜,你答應了沒?”
“随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