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靜靜的看着他,“你說。”
“小晚她……一個人在國外,我不放心她。如果她有什麼困難,你告訴我一聲。”
言歌瞪着眼睛,氣道,“我們在國外這麼多年了,早你怎麼不說?”
薄景良吸了口氣,“前些年我不太擔心,是因為你倆可以作伴兒。而且你哥一直盯着呢。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了,異國他鄉每個依靠,我不放心。”
言歌一時失語,被氣得笑了出來,“你既然這麼關心她,為什麼不自己親自去問問她。幹嘛啊,又放不下,又老死不相往來的。玩欲擒故縱啊?多大歲數了你?”
薄景良沉默着不說話。
言歌心中憋悶,歎了口氣,“哥,這幾年我給你打了多少次電話?你知不知道是為什麼?我就是想,如果你自己邁不出去這一步,我就幫你找個機會,可是你從來沒有對我提過一次小晚。你如果想放手,就别招惹她,她好不好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想挽回,就應該去找她,躲着算什麼?”
薄景良每一次聽到“小晚”,心中都會怦然。隻是,這些都掩藏在了冷靜的面孔之下,無人知曉。他沉默片刻,低着頭說,“因為我沒有資格。”
言歌一愣,待他說下去。
“當初是我傷害了她,我虧欠她太多,不敢奢求她還能回到我身邊。這些年我一直在想辦法盡量彌補她,雖然我知道,她不需要這些。所以小歌,我不能去打擾她。”
“為什麼?”
薄景良搖搖頭,像是喃喃自語,像是半夢半醒,“我不配去愛她。”
“以我對小晚的了解,她應該并沒有怨怪你。”
薄景良苦笑着點點頭,通紅的眼睛,言歌看得心疼。
言歌清了清嗓子,問他,“當年你們到底因為什麼鬧分手的?不是都買了房子開始準備裝修了嗎?”
薄景良回避道,“幾句話說不清楚。”
“小晚因為這件事受了很大的傷害,她想過一了百了你知道嗎?手腕上老長一個疤......”言歌看一眼薄景良,看見他嘴角在抽搐,心一橫把話說到底,“還吸煙酗酒,她可是林令晚啊,那麼閃閃發光的一個女孩子。你就算分手,至少要知會當事人吧,自己個兒躲起來算怎麼回事。讓小晚一個人不明不白的苦苦煎熬。”言歌聲音帶着哭腔,“哥,你和小晚都是特别特别好,特别特别善良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們現在這樣,自己折磨自己,何必呢?”
薄景良聽言歌說完,擡起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緩緩地說,“我也不是完美的,小歌。”
薄景良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裡混雜着無奈心還有掙紮,以及罕有在人前流露出來的脆弱。
言歌看着他,歎口氣,“我答應你。”
薄景良點點頭,沉聲說,“謝謝!”
“可是我也有個條件。”
薄景良擡眼看着她,“你說。”
“我希望有機會你能當面對小晚解釋清楚。這幾年,她過得真的很不容易,每一天都是熬過來的。”
薄景良聲音有些顫抖,“好,我答應你。”
言歌突然眉頭緊鎖,低頭去摸自己的肚子,“我肚子......有點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