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粲因為哭得太久,離開醫院的時候,隻好重新戴上墨鏡。
兩人一起去停車場取車。
吳畏跟在溫粲後面,見她一副狼狽又疲倦的樣子,貼心說,“粲粲你坐副駕,我來開車吧。哦見鬼,忘記我們都喝過酒,我還是再叫個代駕好了。”
會所派來的司機,她們讓他送到醫院就走了。這會得重新找個人。
溫粲直接拉開後排車門。
她坐進車裡,摘下墨鏡,不動聲色地檢查車内,并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繃緊的神經這才松弛下來。
吳畏找完代駕,也從另一邊坐上車等别人來。
她對上溫粲視線,臉上噙着幾分得意,“怎麼樣,我剛才表現還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吳老師不愧是混迹娛樂圈的女人,絕對演技派。”溫粲為她豎起大拇指,“我呢,也還行吧?”
“你别說,粲粲,你演得有夠差勁。”吳畏毫不留情地吐槽,“你知道嗎?你進遠琛哥病房前和出病房後,完全是精分。”
溫粲皺起眉:“真有這麼明顯?”
吳畏:“當然有,完全是人格分裂在醫院真實上演着。”
溫粲企圖掙紮:“我明明演得很努力。”
“你是在努力的浮誇。可以,但沒必要。”吳畏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一臉嫌棄,“你看看我的衣服,全是你的眼淚鼻涕,我能合理懷疑你是借着這個難得的機會來報複我嗎?”
溫粲撇唇,“一件衣服而已,你看我的眼睛,都快腫成核桃了。”
吳畏掃了眼溫粲的眼睛,噗嗤一聲笑出來,“粲粲,你這已經不是核桃了,它更像兩個饅頭。”
溫粲:“……”
“我不是你們娛樂圈的人,對我要求不能太高。”溫粲低頭翻包包裡裝着的濕紙巾。
吳畏:“說真的粲粲,以你這臉的條件,不進娛樂圈是娛樂圈的一大損失。”
溫粲捏着濕紙巾慢條斯理地擦臉,“吳制片,你的花式彩虹屁令人心花怒放。”
吳畏:“我這是情真意切。”
溫粲頓了頓,忐忑道:“希望不會被我搞砸了。”
吳畏:“放心吧,問題不大。”
溫粲聞言,低聲嗯了下。
她在病房看見的“溫遠琛”,并不是溫遠琛。
一瞧見那隻右手,她便知道這個人不是哥哥。
溫遠琛大拇指内側有顆痣,而床上躺着的人并沒有。
可車禍既然是厲戰通知她的,這代表是溫遠琛授意安排的。
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想讓某些人知道他确實如願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