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粲哪怕知道了那不是真正的他,也隻能按照溫遠琛的計劃假裝演。
隻是演戲她并不在行,浮誇一點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你到底是怎麼一秒就看出我不對勁的?”溫粲疑惑,“反應太快了吧。”
“這不正好說明我了解你嘛。”吳畏笑眯眯說,“你接下來打算繼續演?”
“還能怎麼辦,我現在肯定得把假哥哥當成真哥哥。”溫粲頭疼地揉了揉額,“你說溫遠琛交了個什麼爛攤子給我。”
溫粲感覺自己右眼皮跳了跳。
她擡手摸了摸眼睛。
為什麼……
最近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唯一。”溫粲眯起眼看吳畏:“你覺得這是巧合嗎?前腳曾雲舒找我對峙,後腳我哥發生車禍。馬上要召開股東大會了,我們卻紛紛出事,好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充分說明一個結論。”吳畏一本正經,“你們兄妹倆都是倒黴孩子。”
溫粲:“……”
确實夠倒黴。
吳畏莞爾:“但運氣是守恒的,水逆遲早會退散啊。”
溫粲緩緩吐出一口氣,感到憂慮,“最關鍵是,我目前還不知道溫遠琛在哪,他是不是安全的。這個病房内的人又是誰,他受傷那麼嚴重,我哥哥會不會也有危險?”
“如果不是受傷嚴重,我想這人估計也扮演不了遠琛哥。”吳畏安慰她,“你和厲戰說了要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他,他早晚會醒的。”
“你說會不會是孫蓉幹的?”溫粲猜測道,“她和王副董事私下關系親密,我哥哥車禍,我和曾雲舒矛盾激增,獲益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了。總之這不會是單純的商界樹敵那麼簡單。”
吳畏:“不是吧,你舅媽這麼虎?”
溫粲搖頭:“不,我又沒證據,猜測是她罷了。等厲戰查完那個男孩是什麼來頭再說吧。”
吳畏不以為意,“害,别想了别想了。你操心太多,遠琛哥是什麼人啊,從來是他算計别人,哪有别人欺負他的份。你倒不如擔心擔心自己。眼睛腫成這樣,回家别忘記冰敷。”
“嗯。”溫粲悠悠歎息一聲,“和曾雲舒這一出,今天顧淮言要更讨厭我了。”
吳畏啧了聲,“他一向是個死人臉,不管對誰都一視同仁的好吧。”
“不一樣啊……”
溫粲望着窗外。
聲音很輕,一陣風吹來,散在風裡。
他對曾雲舒始終不一樣,他的全部溫柔,體貼給了她。
他的冷淡,涼薄,則通通留給了自己。
顧淮言有多讨厭她,溫粲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