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舉着那根捶背神器,用力一揮,直接打在了那個同事的嘴上。
同事捂着酥麻的嘴,不可置信道:“你敢打我。”她眼中滿是驚訝,雖然知道魏楚這兩天怼天怼地,但她還是不相信跑腿小妹居然敢反抗她。
“打的就是你這個嘴欠不還錢的。”她拿着那根捶背神器在手中轉了兩下,覺得這可比用手甩人耳刮子省力多了。自己的手不會被反震,而且這玩意兒上還裹了一層棉布,打人不會留痕。
同事眼中閃過一絲心虛,強裝硬氣道:“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魏楚道:“7月11日,你讓我給你帶了一份毛血旺,你沒給錢。”
有男同事起身打抱不平道:“不就是一份飯,你用得着這麼小氣嗎?還打人。”
“那你替她還!”魏楚目光淩厲地剜了他一眼。
男同事立刻掏手機,這就準備轉賬。卻見魏楚繼續往下念:“7月14日,咖啡一杯。7月20日,豬腳飯一份、奶茶一杯……”一串賬單念下去,男同事悶聲不吭坐回了自己的工位。
在衆目睽睽之下,嘴賤的同事又羞又氣,還嘴巴疼,但迫于衆人的目光,隻好當面掃碼轉賬還了錢,之後羞憤地回工位哭去了。
衆人再看她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卻見她拎着那根捶背神器,像拎着一根棒槌一樣四處遊走,每尋見一個目标就用力在那人背上夯上一下,道:“還錢。”
同事對上她那張跟活閻王一樣的臉,一個個都心有戚戚然,隻能乖乖還錢了。後面的人單看被錘的人龇牙咧嘴的表情,都不禁汗毛一豎,思索着自己平日裡有沒有欺負她。
就這樣,泰半的人都經曆了她的猛錘,甚至不少還有直接被打在臉上嘴上的,原因是沒有臉皮,嘴巴太欠。
這種行為不易于是公開處刑,也有着想要反抗的,但想起去挂急診的姜帥,還有去看骨科的尚經理,一個個都心有戚戚然,隻能自認倒黴。
走過桑彤的時候,卻見她已經很自覺地掃碼轉賬了。魏楚一看,大小姐非常大手筆的給她轉了一萬,她樂了。
“你什麼時候欠我錢了?”據系統排查,這位大小姐雖然平時有讓她幫忙帶東西,但還真沒有欠過錢。
“怎麼,你嫌這不夠啊?”桑彤防備地看向她,道:“你是替我幹了一部分的工作,但你也不能讓我把工資都給你啊。雖然這的工資也沒多少,但好歹也是我辛辛苦苦坐班得來的。”說到最後,她甚至委屈的想哭了。
魏楚無法理解這些有錢人的腦回路,她無語地搖搖頭,轉頭向尚經理辦公室走去。
尚經理正在辦公室艱難地打着字,昨天被魏楚那麼一掰,手指一直火辣辣的疼,拍了片之後,發現有輕微骨折,現下那一根手指被裹成了粽子。但他不像姜帥那樣傷到了顔面,沒辦法正常說話,可以請假,小傷的他隻好頂着夾闆來上班了。
他一邊打字,一邊咒罵魏楚。誰知他剛輸入完一段文字後,一擡頭,就看見了讓自己骨折的煞神正站在那兒。
他的手條件反射性的一哆嗦,待反應過來,真的是本人,他反而不慌了。他用雞爪子一下的手型拉了拉西裝,裝出一副有型的樣子。
魏楚看着他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嘲諷道:“呦,一天不見,一指禅都練上了?”
一句話輕而易舉就将他激怒了,“魏楚,你還敢來啊。我告訴你,晚了,這會兒你就算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同意你回公司的。”
魏楚看着他因憤怒而猙獰的表情,以及因激動而四濺的口水,有點想把自己的眼珠子給挖掉,這個畫面真是太惡心了。
雖然她已經不再是社畜了,但是看到公司領導這一類的角色,還是會有生理性的厭惡。
她皺着眉頭,直接開門見山:“就你這個破工作我是不會再幹的,我這次來是跟你談賠償金的,我要你付我N+1,并且就今天,給我一次性付清!”
尚經理笑了,為魏楚的天真。
“你弄傷經理,打傷組長,私自修改文件,把整個部門弄得一團亂,你還想要N+1,大白天的,就不要白日做夢了。”
魏楚也笑了,“要我說我要去跟老闆談呢?”
她從包裡拿出一沓照片,照片上赫然就是尚經理和一名女人摟着腰逛街的樣子,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女人是老闆的情人。
“這位小姐姐也是辛苦,一個人打三份工,不過領三份工資的時候應該也挺快樂的。”這話倒沒有嘲諷的意味,她是實打實從心眼裡佩服,她打一份工都恨不得勒死老闆,這人卻能打三份工,真是恐怖如斯啊。
不過幾張照片,尚經理看得是冷汗直流。他一直以為他足夠小心了,但卻被一個不起眼的公司職員給拍到了。但他不知道的是,魏楚有系統作弊。
“不過我是個正當人,也不敲詐勒索你,我隻要我應得的那份。”魏楚舉着照片,一副“我真是好人”的驕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