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經理這下不得不承認是他小看了魏楚,都說咬人的狗不叫,沒想到魏楚這個泥捏的性子,有一天居然也會反咬他一口。
不過他也算是能屈能伸,當即真的軟了身段,試圖讨好魏楚。隻不過他的演技當真拙劣,偶爾能看見他略帶猙獰的神色。
大辦公室一半的人被痛打之後,都對魏楚起了怨恨,一個個都盯着尚經理的辦公室,隻等着魏楚痛哭流涕的出來,好嘲諷上一番,以解心頭之恨。
但沒想到的是,等他們出來之後的情形,卻讓他們大跌眼鏡。
兩人相攜走出,尚經理在前,這沒什麼,但讓人在意的是他的态度。實在是太卑微了,像個引路小童一樣,而魏楚就那麼大次咧咧跟在他身後,舉手投足間雖沒什麼特别的表示,但大佬的氣質盡顯。
待她目光涼涼掃過衆人群時,剛才還等着看笑話的人瞬間四散而去,不少人被她的目光掃到後,都覺得脊背一涼,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去财務進行工資結算的時候不是很順利,财務是老闆親戚,架子很大,張口閉口就是不符合制度,沒有這個規矩。
尤其是在提到N+1的時候,看着魏楚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小偷,好似她拿的賠償金就是她口袋裡的錢似的。
尚經理平日裡在部門裡也是耀武揚威的主,但在一個小小财務面前,卻格外卑躬屈膝。甚至比被她威脅之後,還要谄媚。
看到他那副溜須拍馬的樣子,以及财務用鼻孔看人的姿勢,魏楚就覺得惡心,非常惡心。這種不适應已經影響到了生理,像是有東西在拽着她的扁桃體一樣,令她想要幹嘔。
她神色一凜,直接上手抓住了尚經理的領子,在衆财務的矚目下,原本還有幾分斯文氣質的男人,就像被拽了牽繩的狗一樣,被硬生生拖出了辦公室。
魏楚拽着他進了樓梯間,之前也就是在這裡,原身目睹了他出軌的醜事。
剛一進去,魏楚就嫌惡地甩開了他的領子。
尚經理喘着粗氣,盯着魏楚咬着後槽牙說道:“你知不知道有那麼多人在看着,你讓我在公司之後怎麼做人。”
魏楚盯着他張大的鼻孔,覺得他像一隻正在啃草的牛,但是牛不會讓她覺得惡心,但他會。
這麼想着想着,她的太陽穴又突突跳了起來。她不是一個喜歡忍耐的人,于是上前對着他的牛腿就狠狠踢了一下。
“魏楚!”尚經理雖知道她有動手的前科,卻沒想到會這麼猝不及防。沒有防備下,他一個踉跄倒在了地上,尾椎骨都要摔斷了。
魏楚把腳放在他的小腿上,用力碾了一下,這一下力道疼得他臉色發白。
上輩子的魏楚也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電腦女工,但這輩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虐文女主需要強韌的體質來支撐,她不僅耐力很好,力氣也比之前大了很多,堪比一個成年男性了。
“宿、宿主……你會不會太暴力了?”系統顫巍巍說道,之前的魏楚雖然有類似的行為,但對半是為了自保,但這次,它怎麼覺得她像是在洩憤呢?
“我問你,原身要是離職之後,在吸血鬼家人的逼迫下,她會遭遇什麼?”魏楚的語調像是淬了冰一樣。
“這……”系統現在十分懷疑,她已經猜到了這是一篇古早虐文了。
“她會被這個人渣揩油,被同事嘲笑,被室友欺淩,被家人逼迫,最後被人追債,然後等着一個天降男主救她于水火之間,然後上趕着去當舔狗。”魏楚每說上一句,腳下的力道就重上一分,直踩得尚經理大汗淋漓。
系統默不吭聲,手握整個劇本的它當然清楚之後的悲與苦,要不然原定的任務執行者怎麼會跑路呢?
“求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尚經理顫巍巍說道。
“而這個人,也不值得同情,你以為他隻是偷情嗎?他膽敢借着工作談事的名義騷擾我,他難道不會騷擾其他女同事嗎?”魏楚提到這,緊握住拳頭,沒忍住沖着他兩腿之間踢了一下。
她在原世界并沒有被上司騷擾過,但作為女性,她無時無刻不被“侵犯”着,一個小小的女孩兒要長成一個女人,要經曆無數男人打量的目光,就好像她們不是人類一樣,而是貨架上的商品,他們随時就可以拿下取用。
整個樓梯間都回蕩着他的慘叫聲。之前,在這個沒有監控的角落,這裡是他偷情的聖地,而如今也是他命根子被踹的地方。這不可謂不諷刺。
之前想起樓梯間,對他來說是旖旎的,刺激的,但從今天起,他再想起這裡,也依舊會是“刺激的”,這怎麼不算永世難忘呢?
在系統的勸阻下,魏楚倒也沒有真的把他踢廢了,隻是短時間内,他怕是不敢再動用那裡了。
最後,尚經理像是懼怕了她的精神狀态,不惜給自己的出軌對象打了電話,最後憑借着老闆情人的身份,給魏楚結算了薪資。
真是諷刺,正兒八經的經理說話不管用,一個小小的情人卻能使喚的動。
魏楚成功拿到了近四萬的薪資,從同事那兒要債回來的欠款及桑彤的友情貢獻再加上一點,就足以還清信用卡了。
現在,魏楚還有小三萬,暫時足夠生活,但鑒于她目前坐吃山空的境況,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不過魏楚顯然沒有想要工作的打算,但是系統卻像一個老媽子一樣,每天催着魏楚找點“營生”。
說是營生,其實就是想讓她去找工作罷了。鑒于一周目,她被迫入職之後的表現,系統實在不敢惹這個炸藥包。隻得采取懷柔手段,試圖把她拉到這本小說的正式地圖裡。
魏楚倒還真的找了個打發時間的東西,她開始畫漫畫了。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