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在鹹魚癱了兩天之後,終于接到了一個電話。不過那人讓她有些驚奇,居然是桑彤。
桑彤别别扭扭表示,想周末約她出來喝咖啡。正好魏楚也閑着沒事,也有些好奇這位小公主想幹些什麼,于是爽快赴約了。
而她的室友更是舉雙手雙腳贊同,自從火鍋事件之後,她對魏楚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自然不敢再使喚她了,而魏楚甩手不幹之後,家務活落到了她身上。
她這麼嬌氣一個人,哪裡幹得好這些。還好有男朋友幫着分擔,要不然她真是要被壓榨死了。不過患難見真情,她男朋友一個大男人居然願意為了她,被她室友這個母老虎壓榨,這也讓她更加堅定了和男友之間的感情。
魏楚到的時候,桑彤已經早早候在那兒了,點好了甜點,她隻用點自己想喝什麼就行了。于是,魏楚在咖啡店點了一杯熱巧克力。
桑彤皺着眉問道:“你不覺得太甜嗎?而且還會長胖。”
魏楚喝了一口滿足地眯起眼,回道:“你不覺得咖啡像是中藥嗎?隻有上班的社畜才需要虐待自己,花自己的錢抽自己的鞭子,拉磨的驢都沒這麼努力的。”
桑彤看了下自己的咖啡,默默挪到了一旁。雖然她已經不是社畜了,但是莫名覺得這一箭擊中了過去的她。
大小姐清了清嗓子,非常鄭重其事地雙手交疊,像是小學生一樣對着魏楚鞠了個躬。
莫不是上班傷到了腦子,哦,她也沒啥腦子,魏楚如此想到。
下一秒,桑彤非常誠摯地說道:“我為我之前的行為跟你道歉,是我不好,把自己的工作推給你來做。但是我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這肯定是被錢給堵了腦子,魏楚撓了撓下巴回道:“原諒你了。”
還在等着她刁難的桑彤愣了,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就這麼輕易?”要知道她可是把公司所有人都給打了一頓,居然就這麼放過了自己?
魏楚叼着吸管喝了口熱巧克力,幸福地眯起眼說道:“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怎麼?還不開心了?”
桑彤連忙擺手,“也不是,隻是,就這?”
魏楚放下吸管,“你又沒欠我錢,為什麼不原諒你。”
桑彤道:“可我不是讓你幫我幹活了嘛。”
魏楚道:“你不是也給我錢了,兩不相欠。”
本做好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會兒桑彤有些蒙圈。當時在公司她可幹翻了一票人,聽說現在尚經理還請假在家呢,據說是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怎麼她用那麼點錢就能讓她輕易原諒,這也太好哄了。
桑彤不清楚的是,一個社畜,就是這麼的好哄。雖然魏楚十分讨厭社畜這個身份,但她身體裡還殘留着社畜的本能。
哪個社畜能拒絕一個活簡單,給錢大方的老闆啊!
“那我們算是兩清了?”桑彤的兩根食指不太受控地在空中亂擺。
“兩清了。”魏楚痛快地回道。
下一秒,卻見這位大小姐飛快地抓住她的手,雙眼晶亮地盯着她,問道:“那我們能做朋友嗎?”
長時間沒見識過這樣熱情而單純的生物,魏楚有些防備地抽回手,反問道:“你為什麼想要跟我當朋友?”她也知道自己神經不太正常,正常人類看到她發癫的樣子,不躲着走就算好的了。
桑彤失落地看着她抽回的手,她有點像一隻落魄的小狗,她低沉地問道:“你不願意嗎?”
“給我個理由。”魏楚上下掃視她,評估着她的威脅性,人蠢錢多,應該還挺适合當朋友的。
說起這個,桑彤有些激動,又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你那天簡直是太帥了,你都不知道,我在那個公司也憋屈了好久。到處都是傻逼同事和傻逼領導,你讓我大大的解氣了。”
打了我讨厭的人=給我出氣=我想交的朋友
魏楚在腦海中串聯一下她的腦回路。
“但是我現在是無業遊民啊,我可沒錢跟你出去玩。”魏楚覺得單細胞生物,放着也沒事,于是同意了。
桑彤眼睛晶亮地拍了下胸脯,大氣道:“哪有讓朋友掏錢的。”
魏楚十分贊同地握了下她的手,“好朋友。”
桑彤更開心了,“身為好朋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煩惱的。”
“我這次來,就是給你介紹工作的!”
魏楚看着她誠摯的眼,已經被緊拽住扯不開的手,心道:原來這個坑在這兒啊,果然糖衣炮彈聽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