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聽到熟悉的名字讓我愣了一下,不是,這也太巧了?!
世界上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我可沒在酒館見過這樣的熟人,怕不是不遠萬裡來尋仇的
「你們是想喝酒嗎?我知道附近的酒館就不錯」我刀呢?好像沒帶,誰出門買菜帶刀出門啊
紅發青年面帶笑容,他的眼睛一轉不轉的看着我,帶着一種莫名讓人有壓力的色彩,我仔細注視,又隻在裡面看見明亮的色澤和天空
他帶着個草帽,這可真是個俗物,沒聽過海賊在大海上注意防曬的
「并不是,雖然也在計劃之内,但我們要去找人」
找人,我家有誰,不言而喻。
我現在就要把米霍克轟出家門,留不得你了米霍克,你仇家上門了!
我面不改色,握緊籃子,在裡面搜羅電話蟲
「是這樣嗎,那跟我走吧」
穿過小巷,廣場的音樂聲也還是不絕于耳,四周街道挂上彩綢,不斷有鈴铛從裡面冒出頭發出輕輕的響聲
買金平糖的孩子挎着縫滿補丁的挎包從身旁路過,送報紙的巡歐停駐在我頭頂,未等我拿出錢換它手裡報紙,另一個人的手便快了一步拿出貝利扔進收錢桶
見我看他,紅發青年壓着草帽對我露出一個笑容
「最近島上是有什麼特殊節日嗎」
他拿着報紙問,似乎也發現了一些格外歡快的氣氛
我指了指迎風搖曳的海賊旗幟,他也順着我的方向看過去
「這座島的主人,今天會過來」
「啊,這樣」他發出長而慢的歎息,身後的夥伴似乎跟他說什麼,我沒聽清晰,隻拿着籃子帶路
事情就是這樣不巧,在我暗中悄悄給米霍克打電話蟲,連帶着捏住電話蟲的嘴給它手動靜音,另一邊不遠處的地方飄來了同樣的電話蟲聲音
聲音由小及大,然後随着“卡恰”一聲,接通。我們也正好穿過最後的巷口,同迎面走過來的米霍克撞了個正好
他圍着我天藍色波白點的圍裙,邊接電話蟲邊把手上的白色手套往下褪
「你在哪?」
白色襯衫整齊的挽在小臂處,他托着一個電話蟲對它說話,與此同時,我籃子裡的電話蟲也發出了同樣的聲音
我一把就挂了電話蟲,他也正巧看見我,面無表情的往我四周的人身上掃了一眼,點了點頭,然後随手拿過我手臂上挎着的籃子就往回走
全程沒有一點意外和交流
這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轉頭看旁邊的人,卻看見這群人無一沒露出類似于驚悚一樣的神情,然後眼睛不停的在我和米霍克身上打轉。除了我身邊的這位紅發青年
他側着臉,肩膀顫抖隐隐發出笑聲
頓了頓,我也追了上去
「你怎麼出來了?」
「你買菜時間太長了,吃飯了」
「所以你們認識?」
「認識」
……
沒我想的複雜,但今天成為了迪迪特酒館最熱鬧的一天,你根本想不到那是多歡唱的情景,夕陽與夜晚交錯時我們在後院燒烤,他們把一箱金銀做抵押,最後剩下的錢财,足夠把我的酒水庫存掏空
嗜酒如命的海賊們來自各個不同的海域,他們有的帶着地方不同的口音,并不是所有人都會說官話,扛着同伴的手臂在院子裡跳舞,唱的歌奇怪又嘈雜,但也能讓人清晰的聽見其中的快樂
裡面的路來自南海,雖說不是斯提木島的人,但這個海賊廚子煮的飯要比米霍克好吃
薩博粘着他,時不時接受一下投喂
意外的是貝羅蒙特,他沒有海賊的熱忱,沉默拿着杯子喝酒,他連成年都沒成年,我也管不住他,這家夥來這已經有段時間了,竄高了很多,卻也仍舊很瘦
他不喜歡我碰他腦袋,頭發都是自己剪的,東長一點西短一點,看起來有點奇奇怪怪的,倒是跟海賊們在一起,完全融進去了一般
我突然想到,這家夥其實也是個海賊,在他親人活着得時候。
紅發的青年叫香克斯,是個看起來年紀并不大卻是個履曆豐富的老牌海賊,我聽見他用“小聲”跟米霍克說話,湊的及近
「你居然都有孩子了」
這家夥眼睛一直往我和薩博那邊看,然後像是又想到了其他的東西忍俊不禁
米霍克沒理他。
大家自給自足,完全不需要我這個闆娘倒酒,從酒窖裡往外拿酒的工作,也被這群海賊分工了,我還在禁酒期間,肩膀沒拆線之前,我偷偷喝兩口需要躲着薩博
不知道是誰告訴他的,對于不讓我喝酒這件事,他有着出奇的敏感和毅力,每次我拿起杯子,他都要湊過來扒着我的手往杯子裡嗅,要是聞出來不是酒,他就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回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去
要是聞出來是酒,那他就會拿走我的杯子義正言辭的跟我說
「不可以」
所以到底是誰告訴他的!
我已經很久沒喝酒了,我要開葷!今天薩博好不容易完全被别的事情吸引,我扒拉着米霍克躲到他身後,和并排坐的香克斯正好把我擋住
靠着後面的柱子上,我敲了敲米霍克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