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呋呋呋呋…”
她把亂了的頭發向後捋了捋,才再次擡起頭,月光傾斜
一個少年蹲在上面,披着黑色的披風,夜色明亮,把他誇張的粉紅色眼鏡映射的幾分詭異
金發在夜晚帶着幾分晦暗的明亮,他歪着腦袋,嘴角逐漸咧開,露出一種,詭異的邪惡又誇張的微笑。
“你居然來了”
多弗朗明哥的聲音帶着少年變音期的沙啞,說話間偶爾帶上一些奇妙的語癖和笑聲
“這是什麼生硬接頭儀式?”
我不太高興的問,叫住皮克,那邊的人也明顯察覺到這邊的結束,紛紛停下手,互相警惕的走了過來
皮克緊縮着眉毛,低聲跟我說
“是兩個惡魔果實能力者”
海上來的,惡魔果實這麼随便就出現嗎?我不由開始想自己是不是人品不太行,不然為什麼我們那邊半個島才隻有三個,還都不為人所用,能力廢物,人也廢物
“雖然你們按照約定來了,但這次合作對于我們來說壞處勝過所能得到的好處”
“我們完全沒必要與你們合作”
剛剛與皮克對峙的人帶着一頂黑色的帽子,衣服的領子立的很高,整個人修長高大
他一下把劍插進地裡,語氣傲慢。
皮克點燃一根煙,我摸着刀柄,兀地問了一句與全部事情都漠不相關的問題
“你們的船,修好了嗎”
我感覺我的聲音一定充滿了期待,對面的高挑青年歪了歪頭
“你在無視我”
他把劍一下抽了起來,似乎要幹什麼,另一個人的聲音卻制止了他
“迪亞曼蒂”
夜晚氣息味涼,帶着晚間露水潮濕的氣息
“呋呋呋…确實修好了,不過是新的船”
他身影詭谲,在蹲着的樹間起起落落,轉瞬間便站在杜爾西内娅面前,微微俯下身,帶着意義不明的笑容,俯首看着她
杜爾西内娅笑着回視他,緩慢的,以挑釁的姿态抽出刀,她甚至覺得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後的迪亞曼蒂在下一秒就會生氣的砍過來,但他卻仍舊站在多弗朗明哥身後
隻是用一種急切且滿含怒意的聲音叫多弗朗明哥的名字
她想
那是一艘很好的船,被遺棄了真是可惜
“你們确實沒有必要與我們合作”她停頓了一下,笑着又說
“可你們也沒辦法在這裡殺死我們以絕後患,不是嗎”
……
“多弗,為什麼答應和她合作,我們自己也能進内城”
迪亞曼蒂對這件事簡直怒火中燒,他甚至現在就想回頭砍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她在威脅我們!”
多弗朗明哥慢悠悠的在林間穿行,聞言笑出聲
“呋呋呋呋…沒關系”
“我們才是手裡籌碼最多的,她想要我的船,而我想招攬她上船,這并不沖突”
另一邊
杜爾西内娅與塞尼奧爾也同樣往回走,他們的交談内容
“他們竟然很容易就答應了”
塞尼奧爾邊走邊用布條把手臂的傷口綁住,此行有些過于順利
“看起來你跟他們似乎認識”
杜爾西内娅打了個呵欠,并未隐瞞
“等埃爾托博索這件事結束,我想出海,這太難了,島嶼上的要不就是一些牛皮吹上天的蠢貨,和有航海知識卻紙上談兵的慫包”
“咱們在五街區的那段時間,他們從海上來的,我覺得他們船不錯的”
“所以你去偷船了”塞尼奧爾問
杜爾西内娅瞬間轉頭,加快腳步
塞尼奧爾:看來确實是這樣了,怪不得那個迪亞曼蒂的總是用仇視的目光和語氣針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