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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變成惡女的貓後(穿書) > 第20章 外室

第20章 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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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樂戛然而止,景仁帝臉色低沉如水,堂中舞女紛紛跪伏,膽小的已瑟瑟發抖,衆人皆靜聲屏氣,死寂和恐懼在空中蔓延,落針可聞。

“陛下!”席間一老者驟然起身,拽着一青年疾步上前跪下,“臣教子無方,請陛下責罰!”

景仁帝臉色陰晴難明,指節在扶椅上緩緩敲着,嗒嗒的輕響卻比鑼鼓更讓人覺得心髒咚咚,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他們的項上人頭上。

“太傅。”良久,景仁帝開口。

堂下老者顫顫巍巍将頭伏得更低,“微臣在。”

太傅者,多為帝王師,為師為父,為忠為臣,即便是皇帝,也該給自己的老師幾分薄面。

景仁帝歎了口氣,未盡之言何意顯而易見。

蕭胤玦薄唇微抿,卻也跪了下來,“父皇……”林泉正是景仁帝的老師,亦是太子的老師,蕭胤玦如何能坐得住。

景仁帝睨了他一眼,隻道:“林成觀禦前言行無狀,念其初犯,便禁足一月吧。”

跪在自己父親身後的林成觀臉色一陣青白,他擡頭還想辯解什麼,卻被林泉正一把壓回去。

林泉正正身伏拜道:“微臣多謝陛下!”

林泉正官封太傅,曾經親自一手帶大如今的皇帝,後來同是儲君的老師,光是這兩項功績足以保他一族後世無憂。

林成觀從未見過父親這般慌張恐懼,他隻是随口說了一句那個纨绔罷了,父親何必上綱上線……

林泉正嗓音低顫,“逆子!跪好!”

林成觀背脊一抖,終是不想當衆忤逆父親讓父親丢了顔面,亦不願将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便安分地跪伏在地,高聲道:“臣魯莽多言,自知有罪,謝陛下隆恩。”

金陵子弟自幼學禮,即便平頭百姓也知道皇帝面前不可放肆,今雖是一年一次的盛宴,可年前重臣遭刺殺一事本就觸怒聖顔,皇帝礙于證據稀缺無從發作不代表此事就此揭過,各家世家朝臣都謹小慎微生怕被揪出把柄成為頂罪羊,偏偏出了這麼一個不長腦子的蠢貨。

但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林太傅這兒子哪是真的蠢貨,分明是被人當槍使不自知,還要讓他年事已高的父親給他善後。

皇室正宴上沖撞皇帝是重罪,隻是禁足一月已是皇帝看在林泉正曾教養過他的份兒上格外開恩。景仁帝登基十年,林泉正尊封太傅而如今年過半百已然心有餘而力不足,早已生了辭官還鄉之意,可為了林成觀不得不咬牙堅持。

畢竟林成觀年已二十仍文不成武不就,林泉正隻有他這一個兒子,除了以太傅之位為不成器的孩子謀求蔭庇外,還能做什麼呢?

衆人心知肚明的事情,皇帝不會一無所知。

背後人借林成觀的“口無遮攔”想捅到大家面前的事——

景仁帝長歎一聲,既然如此,他便隻能秉公而為了,“小子,你說宴上有衛北臨偷養的外室?”

權貴世族、官宦衆臣,貪戀美色者不在少數,然權力分布錯綜複雜,若想在金陵立足、鞏固勢力,往往以聯姻之策最上。雖為聯姻,但既有強強聯手,亦不缺弱者攀附。

大燕律法明令一夫一妻,納妾必須通過正妻同意,且妾者不得超過三人;因此若女方勢弱依附男家,便不得不忍氣吞聲,若女家勢高,男子多暗中偷養外室,不算什麼稀奇事。

常人眼中雖不算稀奇事,可一旦被發現,便是言官彈劾的要害。

更别說,衛北臨尚未娶妻,罪加一等。

林成觀再傻,到現在也知道自己惹火上身了,隻道:“回皇上,臣晃眼一瞧并不确定,興許是看錯了,請皇上恕罪。”

然此刻他想攪稀泥和渾水已經由不得他了,隻見粉裙中忽然跌出一女子,啜泣連連道:“奴婢若雪,請陛下為奴婢主持公道!”

女子身形纖弱,淚意婆娑,柔柔地伏在堂中,我見猶憐。

四下嘩然。

衛世子養外室一事他們确是有所耳聞,然傳言紛雜,群魔亂舞,唯有那日親自在鴻玉坊見到的人才知道真相。

但這女子既然膽敢當衆向皇帝求助,想必有幾分真,更何況,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一個舞女怎會心甘情願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誣害世子呢?

賀尹立在帝王身邊,厲聲斥道:“大膽!你何等身份膽敢求請陛下?!來人……!”

景仁帝神色淡淡,卻是擡手止了賀尹的話,“讓她說。”

若雪哀婉搖頭,面露凄色,聲淚俱下,“陛下明鑒,奴婢實在是迫不得已、求公無門才冒死求助陛下!”

她忽然神色微變,咬牙道:“奴婢要向陛下告發一人。”

景仁帝幽幽道:“何人?”

若雪纖指一擡,果不其然正正指向還在品酒的男人。

衛北臨:“……”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從林成觀莫名其妙說那句話開始,他就隐約察覺到景仁帝送給别人的大禮還未拆開,倒是有人先給他送上“禮”了。

林成觀一言是為導火索,幕後之人料到景仁帝對林太傅一家必定寬容,而林成觀此人暴躁多言、最易上鈎,是最好的栽贓人選。

但林成觀好歹是林泉正的獨子,傻的了一時傻不了一世,故而這位名為“若雪”的舞女才是此計的重頭戲。

人生啊。

衛北臨眼神微動,先前擾亂視線的人該趴的趴該跪的跪,他隻消輕輕擡眼,便能瞧見斜對角淡然自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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