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乍冷，戴書臣酸溜溜地講出一句“鳴笙起秋風，置酒飛冬雪”

十月對大學生來說是個苦難月。大學生大概在每年十月、十一月會有一項體測。

“橙子你被光榮的分在十月一國慶假期前體測，全班就前十個學号排在十月一前體側”李行欠不喽嗖地刺激程二十。

“姐妹，你完全可以的！我們去操場給你加油打氣！”戴書臣鼓勵

程二十哭喪着臉，蒼天嘞，大一體測，在床上躺了兩天才緩過來；大二體測，重感冒在校醫院輸了三天液。今年大三了，這是天要亡我啊。

程二十舉手示意要說話“姐妹，咱就是說可不可以替考，我怕小命沒了。”

李尹笑了“不用緊張，橙子，我在旁邊給你帶着你跑，跟着我步子就行，挺大的個子怎麼跑步邁不開腿呢？”

“是不是因為我媽生我的時候是高齡産婦啊，所以我先天發育不足？”程二十口出狂言。

“程二十，你的小腦袋裡面在想什麼啊？”範可人點點程二十腦袋瓜。

“姐妹們，我要是真的昏過去了，要給我打120，我不太信咱學校的校醫院。”程二十認真叮囑。

“哎呀，我背着你，也把你背到三甲醫院。”李行順着程二十。

“還好我最近瘦了好多，要不你們背着費勁。”程二十大言不慚

“安啦，橙橙，這個體測不一定非得及格”戴書臣安慰

“及格？我已經兩年沒及格過了。”程二十趴在桌上，痛苦哀嚎。

戴書臣拍拍程二十背，以示安慰。

晚自習前程二十給她爹程德坡去了一通電話。

“喂，爹，明天中午十月一放國慶假能來學校接我回家嘛？”

“啊？你得上班啊。”

“哎呀，我也想自己過公交回家啊，我這不體測嘛，上午體測中午放假。”

“哎，幹爹，是我，幹爹你明天能來接我啊，幹爹太感謝了，等您老了，我要孝敬您。”

“就這麼說定了啊，我10:30 體測完事。嗯嗯，操場後邊有停車場，嗯嗯嗯。”

“50米測試，十個人一組啊，王宣博、孟家璇、唐凡惠、張笑言、次曉偉、程二十、孫晗彤、王鑫茹、蔡苗苗、吳欣桐。你們十個跑道就位。”

程二十一臉生無可戀，第一個項目，50米及格得非常勉強；體前屈還行；

立定跳遠，那個檢測體育老師怎麼說來着，你倆這兩條腿是擺設啊？就跳了80厘米？你邁一大步都比這個遠；

仰卧起坐做了30來個，程二十肚子一抽抽得疼了好幾天；

肺活量及格；800米，被擡進醫院了，對，就是被擡着進去了醫院，差點把檢測的老師吓死。

在觀衆席等待的馬賽看不對勁幾個大步沖下去。

跑到摔倒在地的程二十跟前呼喊“閨女，閨女”程二十想說話，但是聽不清，眼前也是一黑，耳朵裡人聲被耳鳴聲代替。

“你們學醫的給看看啊”馬賽掐着程二十人中，語氣急切。

檢測老師打電話讓校醫院值班人員過來，自己解釋，大哥我是體育老師，我不會醫救人。

馬賽不太信校醫院的值班大夫（程二十有時候一些不信任，和馬賽息息相關，馬賽對程二十的影響挺大的。）要去學校隔壁的三甲醫院。

程二十喘不上氣，嗓子幹澀疼痛，校醫說緩一會兒就好了，實在不成吸點氧.

在這時候，120到啦，偉大的李行，打了隔壁醫院的120 ，120 把暈厥的程二十弄上單擔架，檢測老師交代了一下，跟着上救護車，還有幹爹馬賽。

李行騎着電動車載着範可人，李尹和戴書臣也借電車子跟着去醫院。

到醫院，大夫說檢查了沒大事，這種情況多半是由神經介導性腦供血不足造成。女性尤其是偏瘦的女性容易發生。具體來說就是突然停止運動引起回心血量減少、心率減慢和血壓降低導緻腦血流量減少，最終引發暈厥或先兆暈厥。

急診穿綠衣服的大夫走後進來一位穿白大褂的大夫。

“髒器是沒有事的，有一點點貧血，她是不是最近不愛吃飯減肥了。”

馬賽點頭“确實，之前出了點事，孩子現在不怎麼好好吃飯了。”

大夫點頭：“讓她回去休息。運動的時候做好熱身。”又囑咐幾句

馬賽出去接電話，不久後回到觀察室，詢問：“大夫，孩子能在這兒再待會兒嘛？”

“完全可以，家長給孩子買瓶水，潤潤嗓子。”說完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在和程二十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也不管程二十回不回答。

馬賽出去，在大廳自助販賣機那買了幾瓶水。

“學長，你是不是兩年前，校慶的時候，被郁老師邀請去小教室分享經驗來着。”程二十嗓子沙啞。

“哎呀，學妹，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我那天手機掉小教室了，你追出來給我的，哎呀呀沒承想記起我來了，很開心啊”

“學長，你不忙嘛？”

“還行，你現在不還迷糊着嗎，過兩天來找我，我給你調理調理”

“學長，我都這樣了，你還想着在我身上掙績效啊？”

“啧，見外了不是，我看你太虛”

“不要說這麼直接好的吧”

“你現在身體就是典型的亞健康，學妹啊，啊，二十學妹，你得注意身體啊，那麼年輕”

“我從來沒想過中年中醫大夫話那麼得多，還跑急診來看熱鬧。”

“學妹，我是會診結束，看到你被推進來，臉煞白。”

“學長，我爹叫我回家呢。”程二十餘光看到門口的馬賽，沒看到後面的周子皿。

“這麼快嗎？快樂的時光果然很短暫。期待和學妹的下一次見面”

“可别，來這醫院，我怕破産。”

“馬叔，是不是可以回去了。”程二十詢問門口的馬賽。

馬賽進屋子，周子皿緊随其後。

馬賽有些愧疚，但事不等人“閨女，幹爹有點急事，得回單位，找了一位哥哥送你回去。”

“我打車回家也一樣”程二十看到周子皿進來，便拒絕馬賽的安排。

“皿子，幫師傅個忙，送我閨女回家。”

程二十覺得自從認識周子皿，好像身邊人都串聯起來了，幹爹是周子皿師傅？

“師傅，保證完成任務，程妹妹，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