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十看拒絕無效，也不扭捏：“麻煩您了，周警官。”

周子皿淡淡道：“客氣了”

程二十：“應該客氣”

馬賽扶着程二十從床上起來，褲子破了，上衣的後背破了個大口子，手肘擦破了，右臉顴骨那擦破皮，手指甲折掉一根，再也不留長指甲了。

此時沒人注意到程二十上衣後背破了個大三角口子。（程二十自己也納悶，怎麼後背衣服會破個三角口子）

是周子皿不經意看到，說外面有風把自己身上襯衫外套披在程二十身上。

馬賽穿着半截袖，誇周子皿想得周到，在車上，兩人保持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快到小區，周子皿率先開口：“你，回家好好休息，很久沒見，你現在瘦了很多。”

程二十抿抿嘴唇“謝謝，這次還有上次。”

“有事聯系我，不用避着我，可以信任我，就像之前一樣，當我是你的飯友，當個朋友。程程，我不會害你的，你可以像信任你哥哥一樣信任我。”

周子皿說得很慢，好似深思熟慮很久，又好似一直在等這個機會講一些話。

程二十低頭盯着膝蓋，沒有出聲。

周子皿又道：“你是大孩子了，應該也感覺出來，我其他的心思。”

程二十擡頭，不聚焦地看着周子皿側臉。他講的她懂，但是别扭。

“你能不能把車停前面公園那兒，幫我買串山藥的糖葫蘆”程二十掏出口袋裡的10塊錢遞給周子皿。

周子皿輕笑，接過去，靠邊停車快速買了糖葫蘆和一些水果。上車後遞給程二十。

“哦，現在10塊錢的購買力這麼驚人了嘛？”程二十有些調侃。

周子皿知道她在轉移話題，沒說什麼。

家裡沒有人，程二十開門邀請周子皿進屋喝茶，周子皿婉拒，下樓，在樓下坐進車子，待了一會兒，啟動車離開。

程二十站在洗手間看鏡子裡的自己，真是傷痕累累，一直以為自己應該是魯智深，怎麼往林黛玉方向發展了呢？歎口氣，回卧室找到睡衣，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程家好像對于孩子磕磕碰碰這種事情不會過度關注。

王诃子回家，看到躺在沙發上睡着的程二十，小臉上有塊擦破，右手小魚迹蹭掉皮，茶幾上有一兜水果，和一串吃了一半的山藥糖葫蘆。王诃子給孩子蓋上毯子，去廚房做飯。

醒來時看到程德坡堅實的後背，程德坡怕孩子從沙發上掉下來，把闆凳坐在沙發邊守着程二十。

“老爹，你在吃什麼啊？”程二十的手在程德坡視線内伸着。程德坡拍程二十手掌“快起來，就等着你吃飯了，你爹我餓得受不了打掃你吃剩下的東西”

程二十坐起身，看到茶幾上一大袋子水果所剩無幾。

“下回别把零錢塞水果袋子裡，看不着10塊錢就丢了。”程德坡起身走到餐桌。

程二十拿起水果袋子邊上的10塊錢塞自己睡衣兜裡“老爹，那剛才吃的是周子皿買的。”

程德坡：“知道”

“你知道？”

程德坡：“馬賽說了”

“哦”

程德坡假裝不在意詢問：“怎麼着”

“還成，沒回雖說好不到哪去，但是沒承想這會這麼挫”

程德坡：“沒事就行，吃飯，吃完飯回老家。”

“哦”

“又吃兩口不吃了？現在瘦的根竹竿子似的好看啊。啊？”程德坡叨叨回卧室的程二十，老父親很心累，胖乎的時候還可愛，現在跟個竹竿子一樣。

“哎呀，下午吃了糖葫蘆了，不餓了。”程二十回屋子趴着。

丢手機的石學長：二十學妹，你們任課老師裡有姓闫的嗎？

美少女壯士：男的啊？

丢手機的石學長：啧，女的

美少女壯士：别告訴我闫佳煦老師是你媳婦！

丢手機的石學長：要不說我直系學妹就是聰明呢，一語中的。

美少女壯士：你怎麼追上的？

丢手機的石學長：研究生時候的同學，别八卦這個，十月一開學之後，來我家吃飯，不早告訴我，你和我媳婦玩得好。

美少女壯士：哈哈哈哈，闫老師之前說她老公話多，果然果然。

丢手機的石學長：就這麼說定了。下線了拜拜。

美少女壯士：莫西莫西

周子皿：在

美少女壯士：明天出去玩耍啊？

美少女壯士：怎麼樣？

周子皿：想去哪？

美少女壯士：人民公園那有一家新開的網紅店。

周子皿：明白

美少女壯士：我有活動基金

美少女壯士：我請客，感謝你啊，這麼多次救于危難之際。

周子皿：感謝我的？

美少女壯士：不然嘞？還要磕頭啊

周子皿輕笑，這腦回路。

周子皿：倒不必行此大禮。我請客就好，你随便點。

美少女壯士：那明天9:00人民公園南門見喽！

周子皿：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