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十:“表哥,我還有一個問題。今天看你們院的120從高中那出來,學生怎麼了?”
張佰卿:“按理說我有權保持沉默,不與你交流患者的情況”
程二十“我學弟學妹學習太努力生病了?”
張佰卿:“南湖死了一個人”
張凡:“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司機班的盧叔:“女的,人民醫院拉去了,具體不知道”
張凡:“失足?”
盧叔:“還沒結果呢。”
張凡又閑聊幾句拉着一車從藥房取出來的藥,往電梯方向走。
從外面國醫堂拿藥回來的程二十,正要去針灸推拿五室給楊主任送藥,遇到正在等電梯的張凡,
程二十熱情地打招呼,幫張凡拎着一大袋醫療器械(口罩+手套)
電梯上人多,剛出電梯,張凡拉住程二十:“你知道南湖溺亡一女的嗎?”
程二十:“嗯?”
“那個女的盧叔見過”張凡見針灸推拿二室的主任出來,忙改口:“下班蹭我車啊?行吧,行吧,下班稍微等我一會兒”
程二十應答如流:“那就謝謝凡姐了”摸摸兜裡手機,張凡心領神會
“你是說盧叔見過這個女的之前和高院一起吃飯?也沒什麼吧”
張凡提示:“你忘了高院怎麼上來的了?”
“不就是……奧,奧,奧,那他老婆”
“今個都在八卦這個事,也就你跑外面國醫堂跟王院去值班了”
第二天上班,王院和王輝主任沖她招手,示意她來玻璃診室這屋。
程二十推開玻璃門:“二位領導,今天……”
王輝神經兮兮的:“王院從人民醫院開完會回來,說是一個高中老師死了”
程二十坐在王院和王輝主任之間的就診的椅子上,滿臉都是問号
王院:“小程,就是咱吃早餐碰見的那天,隔壁桌的那個女的”
程二十大腦嗡的一下
王院:“那女的40多歲,我在外面坐堂的時候她每個月都過去調理,典型的抑郁症”
王輝:“精神健康很重要啊。”
程二十:“自殺的嗎?”
“沒說啊,反正是溺水身亡的”
程二十在桌上考勤本給每位老大夫畫考勤:“主任,我今個早走一會兒行不行?我電動車破胎了。”
王院接過話:“哎呀,電動車多好,你那個大摩托太危險。胳膊才好先别騎那個大摩托”
王輝同意:“去吧去吧,早走一會也沒事,就不算你請假了”
“萬分感謝主任,院長,對了張大伯來了嗎?考勤我給勾上了”
程二十走出診室拿着一沓藥方子去藥房拿藥。
程二十心裡已經知道去世的人是誰了。她在等楊冰的消息。
果不其然楊冰在9:00多,第二節課大課間打來電話:“橙子,你還記得我們學校的康校嗎?”
不給程二十反應時間,楊冰揭開謎底:“他老婆昨天跳南湖自殺了!”
程二十:“是不是生前抑郁症?”
楊冰小聲說:“你怎麼知道?她是之前是高中老師,最近才辭職。一上班就聽一群人在讨論,說女方是被康校逼死的。
根據我從他們讨論的信息總結出來,這康校看着文質彬彬的,但是他思想觀念很陳舊,他媳婦給他生了兩個閨女,他就想要兒子。他一直就拿沒兒子這個事折磨他媳婦,對女方進行精神控制,一直生活在這個康校的這種精神的控制之下,女的吃完安眠藥去跳湖自殺了。
程二十:“冰冰,我也有個勁爆的消息,和她有關我們院再傳這位女士和高院不清不白。”
楊冰大腦宕機:“啊。寶子,你說的是中國話嗎?”
程二十“真真假假的吧”
楊冰那邊顯然是在操場做課間操,背景聲很有律動
楊冰:“我先把我聽說的告訴你,康校在外人眼裡是,甚至他嶽父嶽母那裡都是很正派的形象,體貼人,有耐心,顧家,除了有時候觀念陳舊。平時有點什麼事,他嶽父嶽母都覺得是自己女兒的不對,而不是女婿的不對。他把道貌岸然這點做得絕。
就在外人眼裡都是這個女方的不對,男方沒有過錯。可是你知道嗎?去年暑假,有同事就看到康校頻繁開車進一個新小區,每次都是同一個女的陪同。他都找小三要生個兒子。他把沒兒子怪到媳婦身上,甚至把她逼死”
這麼能僞裝的人渣,大家竟然覺得他很辛苦,覺得他又要上班在學校日理萬機,還要回家忍受媳婦的病。甚至有人以開玩笑的形式勸離婚,要給他介紹女朋友”
程二十打斷楊冰的話“我和你說的,你千萬千萬别說出去,看後續的發展吧。”
楊冰:“我說這個幹嘛,聽他們說就好了。”
程二十:“我最近先不到處溜達了,過些日子考完試,趁着你們暑假,咱們出去旅遊幾天,咱們放松放松。”
楊冰:“那好啊,咱還去山東”
“冰姐,山東有誰啊?為什麼次次去威海,哪個人?哪個景,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你魂牽夢萦的?”
楊冰:“真的安家了”
程二十:“安子甯的安家是嗎?”
楊冰馬上發誓:“姐妹還是把你們放在第一位,還是愛你們的,男人永遠不是我們友誼路上的絆腳石”
程二十:“我啥也沒說啊”
“你有什麼好說的,你早早地和男人領證了”楊冰氣鼓鼓地嫌棄
程二十:“所以,我沒敢說。”
“說也沒事。我當初也沒有少吐槽你家的周子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