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之從廁所出來,在拐角看着一人,忍不住出言‘嘲諷’:“哎喲,怎麼不化妝就來了,這大黑眼圈,簡直了!可以直接cos白無常了”
程二十條件反射般回怼:“簡大夫,您是不是不敢舔自己嘴唇啊?會被自己毒死”
簡言之雙手插兜保持沉默“……”
程二十擺擺手:“麻煩您讓一讓”
簡言之看一眼走廊的鐘表,側身道“才上班一會兒9:00多,幹嗎去?”
程二十舉起手中的請假條“不舒服,請假了”
簡言之認真觀察程二十臉色和體态,本着她生病了,哥們臨行前的囑托,好心問了一句:“怎麼了?”
“簡大夫,我惡心,嘔吐,食欲缺乏,一宿沒睡。現在拿了假條要回家休息,可以嗎?您批準嗎?”
簡言之見程二十确實是病病歪歪的樣子,出于人文關懷:“哦,那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打了網約車,對了,我姥爺帶過來不少農副産品,哪天我銷假回來給你帶來”
簡言之一聽又有吃的,忙誇贊“姥爺真好,幹一次農活,連吃帶拿的,現在還給那麼多東西”
程二十:“記得宣傳,姥爺他們有指标,多多宣傳農副産品,振興鄉村!”
“看你這半死不拉活的,快回家吧”簡言之擺擺手,示意程二十你可以滾蛋了
‘網約車司機’馳騁男士和拼車乘客李秃子男士早早地等待在醫院大門口
李秃子摘下帽子,撓撓頭皮:“程二十還是一如既往的磨蹭”
馳騁抽着煙胸有成竹“說先送你去火車站,你非跟來看橙子。快點抽吧,一會兒事精來了,一準譴責咱倆讓她被迫吸二手煙”看一眼李秃子“哎哎哎,小秃兒,我這座套新換的,你把拿煙的手給我伸到車外頭去”
李秃子手伸出車窗彈彈煙灰:“你也是一事精”
馳騁把煙屁股放進剩了一半的礦泉水瓶裡“你自己車寶貝得像媳婦,後排座椅都鋪上被褥了過日子了。在我車上就抽煙,像話嗎?”
李秃子把煙屁股塞水瓶裡,馳騁擰緊蓋子搖晃一下
“我那是旅行必備物資,在野外露營,還是車上相對安全。你一在直播間露營的人,和你說也不懂。”
馳騁不搭理李秃子,話不投機半句多,幹嗎好好地載着他啊,自己找不痛快嘛。
程二十邁着虛浮的步子走到大門口,馳騁摁喇叭示意。
“程大夫,醫者不自醫啊,你這瘦的都脫相了”
原諒程二十沒認出來說話的這個秃子是誰,一時間沒有回應。
李徒巴拉巴拉自己的頭發:“我,李徒,李秃子,你前桌,你不記得了?”
程二十因惡心嘔吐一宿沒睡,現在大腦運轉緩慢,無辜地眨眨眼睛。
馳騁解圍:“小秃兒去了一趟西藏,回來就這樣了。咱出發,回家”
程二十想着,得找補找補話題“你去西藏一路上挺辛苦的。很有閱曆的樣子”
“你這嘴,淬了毒了?直接說我老不就得了,還很有閱曆的樣子”李徒不在意地帶上帽子
馳騁:“回哪邊?”
程二十:“回我爸媽家”
馳騁扭頭看一眼程二十“你這喝酒了還是怎麼的?又胃疼。臉色還那麼差”
程二十:“有點感冒,吃了點感冒藥,昨天吃的飯有點油,半夜吐了,折騰的一宿沒睡”
馳騁發動車子:“又給自己下毒做飯呢?咱沒那個天賦就别硬學了,把自己毒死在家,誰知道啊?你跟那個留守兒童有什麼區别?或者說孤寡老人”
程二十靠着椅背有氣無力地回答:“您不挖苦我,您難受是嗎?”
馳騁啧一聲,小腦袋突然有一個好主意:“明個去我家吃火鍋呗,食材自帶的那種,看看咱幾個默契”
李徒詫異地看向馳騁:“你那暴土揚長的毛坯房有廚房嗎?”
馳騁一副你個土老鼈:“我刷了牆固和地坪漆,沒有灰塵”
李徒不客氣地笑出聲:“不就是毛坯嘛”
“看不起人呢,通風倍好!”馳騁又補充道“不歡迎你去,你飯量太大,海底撈一頓飯給我吃下去三斤牛肉四斤羊肉,三四份蝦滑,還能吃面條子喝飲料,更别提吃的水果和蔬菜。”
李徒尴尬地摸摸鼻尖:“放縱餐而已”
“你怎麼不結賬呢?快點準備下車,火車站要到了”
李徒從後備廂拿上行李,沖車裡揮揮手潇灑告别這次踏上窮遊之路。
程二十滿眼羨慕:“他還真是做到了高中時候說的‘以後去流浪’真潇灑!”
“他差點死路上,不是在餓死就是在凍死的路上。就你現在的體格,還沒走出市區就嗝屁了”馳騁毫不留情地打消程二十冒出來的念頭
程二十……
“吃不吃火鍋?”
程二十:“吃!既然是憑默契,那就找幾個相熟的,互相串通所帶食材,當天揭曉答案”
“好主意,我大概能出一期視頻。我聯系人,明天下午見!”
程二十下車,站在門口目送馳騁離開“開車小心,到家給我發個消息!”
回應的是馳騁摁的兩聲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