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程二十幫岱岱穿衣服，岱岱睡的懵懂的。小腦袋瓜不知道在想什麼，問程二十：“大王，我什麼時候才能開戰鬥機啊？”

程二十給孩子穿衣服的手不停，認真回答“得先上學認字”

“我已經認識好多字了”

程二十雙手到岱岱腋下，把孩子提起來往浴室去

“大王，胳肢窩疼，但我下來”

程二十把岱岱放在昨天準備好的矮凳上，岱岱雙腳踩着矮凳。迎接的是自己姑姑一把水抹臉上，呼啦呼啦臉，這就叫洗臉。糊弄小孩呢

刷牙時間線拉得太長，岱岱把牙膏咽下去了。無措地看着姑姑。姑姑笑得不行，象征性地接點水給自己漱口。

在倆人臨出門前，岱岱仍不放心“會不會一肚子泡泡”因為吃西瓜把西瓜籽吃到肚子裡，爺爺說肚子裡會長西瓜，自己的肚子圓圓的

又聽到換鞋子的姑姑認真回答“可能打嗝會吐泡泡”岱岱心裡更慌了

小心翼翼地問“要是放屁是不是也咕噜噜”

程二十一臉難以言喻：“小岱岱，那是拉褲子了”

岱岱小臉緊皺

程二十一臉了然

“哎，王主任，得臨時請半天假，出發點情況。沒摔着，沒摔着。好嘞，謝謝主任”程二十挂斷電話，看着岱岱，倆人大眼瞪小眼

岱岱眼裡含淚，他不好意思得很，在姑姑家拉褲子了。早知道就不纏着姑姑買那麼多好吃的了

程二十滿臉愧疚，看孩子第二天給孩子吃壞肚子了。這可咋整啊

程二十打破尴尬的局面：“去醫院看看吧，别是吃壞了拉肚子”

“不去”岱岱有點生氣

“那買新衣服總是可以了吧，姑姑不會讓你亂吃東西了”

叫岱岱坐在小矮凳上一言不發

“姑姑要道歉，岱岱對不起。姑姑沒照顧好你。你肚子痛不痛，有沒有地方不舒服？”

岱岱小聲哭泣：“丢臉死了”

“肚子痛嗎？還想拉肚子？”程二十叫扭不過來岱岱，自己轉過去看岱岱小臉

“不疼”

程二十擦擦岱岱眼淚，小臉哭的紅撲撲的，大鼻涕都過河了（大鼻涕過河：鼻涕流到嘴唇上了）

從洗臉盆櫃子裡拿出一包面巾紙。拿紙捏着岱岱鼻子“擤鼻涕”，岱岱配合。

程二十打濕洗臉巾擦擦孩子小臉“哭什麼，小小男子漢。拉褲子就哭成這樣？那以後開飛機豈不是打哆嗦”

“哼”

“哼什麼，現在背上書包跟我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吃壞肚子了”程二十拿起裝有屎衣服的垃圾袋出去

岱岱見姑姑出去，别扭地起身，站在矮凳上照鏡子。

“走不走啊？”程二十聲音從玄關傳來

岱岱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出發

兒科大夫拿下聽診器，按按岱岱肚子，得出結論“就是吃得太多了，沒事”

大夫笑着說：“小夥子長得真好啊，這個頭像四五歲小孩。吃那麼多，消化得多。你們家長得控制量，容易積食。”

岱岱坐在就診床上，程二十一隻手抓着他。

程二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事，不用開藥，他都排出來了。以後可得注意了”

程二十重重地點頭，抱着岱岱走出醫院

“我沒事了嗎？”岱岱抱着程二十脖子問

“你本來就沒事，就是吃得太多了”程二十抱着岱岱往電梯走

岱岱在姑姑耳邊小聲抗議“吃少了吃不飽”

程二十喘大氣費力地抱着岱岱“我都要抱不動你了。程壯士”

岱岱顧湧着要下去自己走。程二十馬上制止“醫院亂七八糟什麼人都有。我抱着你安全，到大廳門口你再下來”

“姑姑對不起”

程二十打岔“怎麼了？知道自己重，姑姑都快抱不動了”

岱岱認真理論：“我不重，爺爺說男子漢就得帶點膘”

……

“媳婦”周子皿叉腰站在客廳喊

程二十在卧室躺着問“怎麼了？”

“媳婦我那個派大星杯子呢？”

“什麼杯？你帶回來了嗎？”程二十很不情願地起身

周子皿光着膀子走進卧室“就是那個粉色的，派大星的，喝水的馬克杯”

程二十伸出胳膊“拉我一把。沒勁兒了”

周子皿任勞任怨給媳婦穿上睡裙“幫我找找，我想帶過去”

“大半夜找一個杯子”程二十在廚房翻箱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