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杯子是你親手給我做的，我要放在辦公室用”

程二十扭頭表情很古怪地看周子皿一眼

周子皿眨眨眼“幹嗎這樣看我，猛男和粉色更配！”

程二十沒搭腔：“喏，杯子，還有配套的碗，碟子，勺子，都要帶着嗎？”

“那當然，我去那個快遞箱子，找個泡沫打包膜，包好了明個帶走”周子皿飛快地跑到玄關拿來今天剛拆的快遞盒

程二十蹲在地上看着周子皿跟包寶貝一樣打包這幾個物件“你回來一趟就倆事，一個睡我，一個倒騰這個？”

“啧啧啧，說得太露骨了，我想把你也打包帶走，奈何現實不允許，就帶點你親自動手做的物件”周子皿抱着箱子如獲至寶一般，放在客廳茶幾上。

程二十蹲在廚房一動不動。她真的渾身酸疼。

周子皿洗洗手，過來抱着程二十上樓

程二十忙摟着周子皿脖子求饒“住下面卧室吧，我不想弄了，我真的困了”

周子皿看看客廳牆上的時鐘，已經淩晨二點多了，天一亮他又要走了

躺下的周子皿捋着程二十發絲“好媳婦，咱倆說說話。有一個多月沒見面，想你。”

程二十迷迷糊糊應了一聲，沉沉睡去。

周子皿稀罕的不行，就這麼摟着老婆，看着老婆在自己懷裡睡着，心裡别提多滿足了。

小心翼翼地親一親老婆額頭，怎麼看怎麼喜歡。

程二十哪知道周子皿那麼多的心理活動，她快困死了，在寒冷的冬季，周子皿火力旺盛，程二十不自覺靠近周子皿，真暖和。冬天男人睡在旁邊真暖和啊。

周子皿離開并沒有叫醒程二十，在小區門口買好早點，放在餐桌上，便馬不停蹄地去集合點，與同事彙合返回工作地。

第一個鬧鈴，程二十沒有聽到，直到第四個才把程二十鬧醒。程二十條件反射關鬧鐘時發現8:10分了。

程二十隻覺見了鬼‘噌’一下子起床，快速往身上套衣服，臉都沒洗，戴上帽子，穿上外套抄起包風風火火下樓，騎摩托就直奔醫院。

打卡機語音提示“打卡成功”

“呼——”程二十重重地喘一口粗氣。一周前醫院更新設備，把全醫院最後一處漏網之魚，國醫堂安裝上打卡機。中醫老頭們再也不能以：打卡機太遠了，不方便為理由拒絕打卡了。

孫大爺又雙叒叕遲到了。孫大爺是坡腳，本身就喜歡卡點，之前錄考勤都是上午隻要人到了就算全勤。

這個打卡機安裝在樓梯口這邊（就是常年沒什麼人走，程二十喜歡在這兒打電話的樓梯口），孫大爺每天坐電梯，從電梯口走到打卡機所在樓梯口，直接穿過半層樓。

孫大爺這幾天罵罵咧咧上班，嘟嘟囔囔下班。

孫大爺看着踩點的程二十，喊了一聲“小程”

“哎，您說”程二十讓開位置

“幫我去那個玻璃屋考勤表上畫個勾，我去外面國醫堂坐診去”

程二十記下孫大爺的囑咐，問孫大爺：“您怎麼過去啊？今天天氣預報說下雪，您可不能騎三輪過去”

孫大爺摘下手套掏手機“我讓小高送我，我得跟這小子說道說道……”

“那我先去看看今天哪幾位坐診”

“你忙你的，我那屋給我開開門，給你鑰匙”孫大爺遞給程二十一把鑰匙

程二十拿着鑰匙朝診室走去。

中午下雪，程二十在食堂吃飯遇到張凡。

張凡不知和身邊同事說了什麼，端着餐盤坐在程二十對面“呦，今個下來得挺早啊”

程二十搖搖頭“哪啊，今個專家坐診，我下來快點吃，一會兒上去替我們主任”

“王主任都當醫助了？”張丹啧啧兩聲

程二十喝完剩下的半碗湯：“他大學老師”正要端着餐盤走，張凡一把抓住讓程二十先坐下

程二十扭頭見院感科楊主任拉個臭臉往這邊走。

“她怎麼了？誰惹她了？”

張凡皺皺鼻子：“去開了個會，回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在住院部挨個挑刺。你等她打飯的時候再走”

張凡：“對了，今天下班你有事嗎？你對象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

張凡打趣：“一看你就被滋潤了”

“哎呀，你，你，你，下班要幹嗎？”

“下班相親，手機上就沒聊成，我媽按着頭讓見一面，他媽媽也按着頭讓見面。就我倆見面，不打算一起吃飯，你等我一會兒咱倆去吃飯，我請你。”張凡邊說邊吃飯

程二十看一眼時間端起餐盤“行，整個下雪我也不敢騎摩托回去”

“你就座我車去，就去萬達廣場那邊見面，你在裡面慌慌，完事我上去找你吃飯”

“那我先撤了，上面還有病人呢，我去替王主任了”程二十起身離開。

忙活到1:40左右，排号的病人看完，坐診時間結束。王主任，程二十恭恭敬敬地送走專家。

王主任累了一身汗。程二十也不輕松

“小程，這就是一輩子鑽研中醫啊，學習永無止境，學醫做大夫得對得起病人的信任。”王輝捶捶自己的腰，歪歪扭扭地朝衛生間走。

程二十留下打掃這間診室。

簡言之下午打卡看到程二十在打掃診室，問了一句“才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