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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貼,都可以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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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雨很冷,頭頂明明有傘,冷雨仍墜在了身上,她擡頭盯着傘面,看着雨水透過透明的防水布和鏡片滴進眼睛,像冰錐一樣,惹得雙眼一陣陣的疼。她低下頭,前方的路是一灘灘積水,路盡頭是一棟五層高的樓房,大門敞着,水窪反射着大門裡的燈光,明晃晃的,讓人忍不住一步步踏上去踩碎,踩碎的光亮被身影阻隔,沉沒在身後的黑暗裡。傘被扔在門外,她掀開隔溫的門簾,室内溫暖的氣流将她的鏡片染上一層白霧,但和她記憶中不同的是,沒有一個明亮的聲音在模糊不清的世界中響起,并遞給她一包專門擦拭鏡片的清潔紙,隻有門外絲毫沒有減弱的雨聲。她安靜地等着白霧褪去,明亮聲音的主人正背對着她看着牆上挂着的畫,畫上有一隻漂亮的狸花貓,須發畢現、栩栩如生。她想出聲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于是她隻立在房間的中央,等待着對方回頭。雨聲在等待中變得雜亂不堪,像是有誰在玩弄音量旋鈕般忽小忽大,在變做傾盆的瀑布聲的瞬間,貓突然從畫框裡跳了出來,而一直背對着她的身影消失了。狸花貓踱步靠近,蹭着她的鞋跟,喵喵叫着。在被蹭上之後,身體恢複了動作,她屈膝緩緩蹲下,伸手從貓的頭頂順着毛摸着,狸花貓眯着眼發出舒服的呼噜聲。正當她想要将貓抱進懷裡時,貓忽地跳開,弓起背哈起氣來,圓形的眼瞪大,戒備地盯着她,她這時才發現這隻狸花貓的瞳孔不是貓科動物的模樣,而像是人的眸子,一雙深棕色、戒備的眸子。

王宥倩醒在雨停的時候,窗外是雨後拂曉特有的靛藍色,仿佛漲了一夜的潮水漫上了天空。她盯着那水色未幹的藍許久,陷在羽絨被裡,側躺的視角分不清自己是不是漂在了浸滿色彩的畫布上。

對着夢裡零碎的片段出神,王宥倩的思緒飄忽了許久,直到她感覺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在拱着自己随意搭在胯上的左臂。柔軟的發絲滑過上臂内側敏感的神經,末梢積攢的癢意将她從漂浮的氣泡中拉回地面。拱開一道縫隙後,林樂芒把頭從縫隙裡鑽了出去,讓對方的臂彎正好環住她的脖頸,她把臉頰貼在王宥倩的鎖骨上,對着近在咫尺的側頸存在感很強地一呼一吸。

王宥倩用小指勾了勾她散在自己臂上的長發,清了清一夜未出聲的嗓子,講出了晨間第一句問候:“早上好,睡得好嗎?”

她問完便低頭去看,正好撞上另一人的擡眸,眼下有些微青色,明白地宣告着她的問話毫無意義,王宥倩不得不再度清了清嗓,将話題帶走:“這會兒還早,再睡睡吧,我去把窗簾拉上。”

“沒有睡意而已,不是你的問題。”

湊在她頸窩裡的腦袋搖了搖,林樂芒語氣拖沓地回應,懶懶的語調卻不像是不困的樣子,“你今天不早九嗎,這會兒不起可能時間會來不及哦,你至少還得回去換套衣服。頭痛不痛?”

拉長的字音将整個句子的時間拖得很長,王宥倩安靜地聽着,眼睛還看着窗外一縷淡淡的流雲,直到對方問到最後一句:“不痛,沒什麼。我休息得很好。謝謝。”

因着夢裡的光怪陸離,她停頓之後,補充了感謝的兩個字,卻聽得另一人噗地笑了起來,林樂芒撐起胳膊原地翻了個身,她斜壓着王宥倩的胸口,用手指點了點身下人的下唇,笑意放肆:“那王總要怎麼謝謝我?用這裡?”

她邊說着邊挺了挺胸,兩人本就相抵的胸/乳更擠壓在一起,隔着薄薄的布料,軟彈的觸感和其上一點的略微刮蹭感都很明顯。林樂芒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揉蹭着王宥倩,還惡趣味地捏着嗓子又喊了一聲:“王總~”

刻意的甜膩聲線自是讓王宥倩皺了眉,她扶起林樂芒的臉,對着唇吻了上去。先是輕輕地接觸,貼上去輾轉一下再分開,又靠近含住下唇吮吸着,舌在含入口中的唇瓣上緩緩滑動,她感覺着那裡的唇紋,用唾液一點點濡濕。王宥倩放開她的下唇後,與她分開了些距離,垂下的目光正好落在唇上,沾濕的唇在晨曦下閃着晶瑩的光點,像是裹好的糖衣。

王宥倩和林樂芒就那麼側卧着接吻,林樂芒的手從她的腋下鑽過扣住她的肩背,将兩人身體的距離拉得很近。夢中雨水的濕氣被親吻的熱意蒸騰,散成溫暖的霧将兩人裹在其中。用鼻尖蹭着鼻尖,用唇交換着呼吸,再用悄悄睜開的眼捕捉到對方眼裡不太清晰的倒影。王宥倩看着眼前被霧氣浸潤的棕色瞳仁,欣慰地發現這雙眼比夢裡那雙似人似貓的眼睛真切許多。吻到胸腔裡的心跳開始變得異常響亮,王宥倩自然地分開了距離,林樂芒卻不帶停歇地湊上前,臉頰貼過臉頰,将唇上的潮聲帶去了耳際。

她的手從王宥倩的肩上滑下,劃過後腰,從手背十指相扣地牽起了那隻沒有擁住她的手。林樂芒直接把那隻手帶到了自己的胸前,讓對方的掌心輕壓着,開始畫起了圓圈。那隻任由她擺布的手上,食指和無名指的第二指節戴着鉑金色的指節戒指,每當環狀的事物刮過時,林樂芒都會在王宥倩的耳邊用鼻腔哼出一聲來回蕩漾的調子。

(删)

林樂芒從空中緩緩飄下,她感到那隻帶着涼意的手和已被體溫捂熱的指環離開,而胸口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低下頭,胸口的正中央有一個紅色的吻痕,紡錘的形狀,如同一枚剛被燙制的烙印,附着的津液像才打好的蠟。

等氣喘勻,熱意才從四肢百骸爬了上來,林樂芒松開箍着王宥倩的手臂,将整個身體攤開,等待還算涼爽的空氣将身上的潮熱帶走。王宥倩親了親她的額角,便掀開被子起身,她坐在床沿理了理揉亂的發,開口對身後阖眼休息的人說:“昨晚你進酒店大門的時候,我找人拍了些照片,你這個季度末要播出的那部戲的男主演昨晚也在這家酒店裡,等快宣發的時候,公司會把照片發給合作的自媒體,早一步把焦點搶過來。時間上剛好能接上現在的這部綜藝。你自己也要注意合理分配精力,等今年年會過了再好好休息。”

原本還在極樂的餘韻裡沉浸的林樂芒聽到她的話瞬間清醒,和興緻剛起就被人澆上一桶冰水比起來不遑多讓,她想起自己吐槽過王宥倩是那種下了床立刻開始布置公事的人,可她沒想到,這人床都還沒下呢,就開始用這種都不能說是冷淡禁欲、而是語調起伏都沒有的語氣告知你接下來的半年都沒有休假了。

這怎能讓人不瞬間清醒,回歸打工人的本分中?欲望的心電圖已經變成了一條直線,毫無生機。

林樂芒從剛才還在嬌哼的鼻子裡哼出了純粹的抱怨,她扯過一旁的枕頭捂在了臉上,不願面對這種殘忍現實:“怎麼一大早就說工作啊……總裁文學裡的總裁要是都像你這樣,那可能是一本都賣不出去。”

“和早不早的有什麼關系?醒都醒了,當然要給你說一下。剛好有空。”

王宥倩站起身,從她臉上拿走了枕頭,看着那張明顯郁卒的臉,理所當然地說着一些在林樂芒聽來很荒唐的話。她斜着瞟了眼對方指環上一閃而過的反光,很是無語,怕不是指環上沾染的液體還沒幹透呢。

“你找了人拍進門照的事,應該提前和我說一聲。我就說你昨晚幹什麼非要我進門。”

眼看着氣氛盡毀,林樂芒也不想賴在床上了,她坐起身來,一手接過王宥倩遞給她的水杯,“要是我知道的話,還能再配合一下。好歹是個演員。”

抱着浴巾準備往浴室走的王宥倩聽到她的埋怨,腳步停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沒多說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就你的演技水平,知不知道沒多少區别。

林樂芒接收到訊号,沉默地喝完了水杯裡全部的水。要不說升得快呢,王總對于誰有多大能耐是了解得一清二楚的。

陳糖被鳥叫吵醒的時候,她在夢裡同樣正在捉鳥,夢裡的鳥兒有矜貴的尾羽、鋒銳的長喙,啼鳴時帶着憂傷的婉轉,她甫一聽到便愛上,一愛上就搬着梯子要上樹抓鳥。在夢裡,眼看着她的手離鳥兒隻有兩厘米遠了,叽叽喳喳的動靜便猛地敲中她的鼓膜,一慌神,漂亮鳥兒就抖着尾羽飛遠了。

所以,陳糖是帶着怒意睜眼的,可睜眼後發現周遭的一切仍舊浸沒在昏暗的影裡,第一個瞬間她以為仍在夜裡,餘光卻瞟到窗簾縫隙間被阻擋的明晃晃的光,她連忙胡亂向床頭櫃的方向抓了一把,沒抓到手機,抓到的是一個顯示着數字的鬧鐘。幸好,時間尚早。

但她一連串的動作吵醒了身旁的人,文以安轉過身子平躺着,側頭看向半撐起身的陳糖,她眨了眨眼,瞳孔裡的光散亂得宛如在夢裡,然後陳糖看到她開口,話音帶着清醒時不會有的一絲軟糯,每個尾音放輕的調子聽起來像是撒嬌。

“别急,鬧鐘沒響。你早八的話可以先走,我再睡會兒。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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