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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下次應該打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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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的避人耳目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林樂芒扯了扯右手的護腕,手心裡的球拍握把連轉了幾圈仍然感覺不夠趁手,“還有,到底有必要避人耳目嗎?誰在盯着我們?”

球被球拍擊中,在地面彈跳兩下後再落回另一個人的手心,萬宇晴露出怪罪她明知故問的神情:“粉絲?狗仔?你神通廣大的王總?”

盯着白色的牆面,林樂芒總覺得它雪白得有點反光,令人無法忽視,就像某人的自我意識一樣:“隐蔽性好的見面地點多的是,你非要搞得像地下黨接頭……”

話還未說完就被伸來的手掌打斷,溫熱的掌心抵着林樂芒的唇,并攏的四指和拇指協同作用,如同捏喇叭一樣捏了捏她的臉頰,萬宇晴毫不避諱地湊到耳邊吻了吻,笑着說:“隻是找個地方坐着說話多沒有意思。那我不是沒有機會看到你這一身運動裝了。”

她說完放手,又用手裡的球拍輕拍了一下林樂芒的屁股,拍面帶起的風和她臉上的笑一同述說着今天的好心情。行雲流水的撩撥舉動,顯然不是萬宇晴第一次借此調情。林樂芒再次低頭看了下手裡的壁球球拍,歎了口氣。

可是,打壁球這種事實在是過于白人中産做派了些,怕不是推門出去根本身在加州棕榈泉。

掂了下橡膠小球的重量,林樂芒看着黑色球上的單紅點,想起了前兩天5G沖浪時看到的那篇同樣飄紅的貼子,當然現下已經被萬宇晴的團隊投訴删除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就是這些‘與衆不同’的生活方式選擇,讓你的觀衆緣始終處在瓶頸期。”

“你這樣說不對吧。國外的寄宿學校生活促使我不得不學習這些運動,為了不被孤立。正是我融入了這樣的集體後,才消解和解構了歧視。所以說有時候因為你們不能體會有錢帶來的弊端而産生的刻闆印象,對我們真的是極大的困擾。”

萬宇晴一邊整理着頭帶和繡着她英文名頭字母的衣角,一邊表達了抗議,“還有,我已經努力地照顧普羅大衆的心情了。”

似乎在提醒林樂芒關于那輛撞壞的跑車的故事,她嘗試忽略這段話裡理直氣壯的荒謬立論,不得不抛起小球擊打了出去。球撞擊在正面的白牆再反彈到側壁,萬宇晴反手回接時露出正中下懷的笑意,眼看着林樂芒輕巧地跑位接住了下一拍,便在她的身後開口說:“你自己不是也打得這麼上手嗎?”

揮擊的力道加重幾分,兩個人仿佛都試圖在首次約會般的場合下讓對方不好過,林樂芒還趁機回眸一笑:“是王總教的。看來也是她融入集體的嘗試。”

然後,萬宇晴錯過了下一拍的時機。

接下去的場面變得嚴肅起來,橡膠撞擊再反彈的響動、逐漸占據聽覺的呼吸,夾雜着不摻雜情感波動的數分。實話是林樂芒有點後悔,她胳膊已經酸了,額上的汗水淌下來滲進眼角,引起了刺痛,她真該和萬宇晴一樣備上一根頭帶的。肌膚的熱意将頸間噴灑的香水蒸騰開,淡然的梨香在封閉的空間裡愈發馥郁。林樂芒今天出門本就是來見萬宇晴的,所以用了她贈送的香水,誰知對方竟然在香調上做出一緻的選擇,這種心間發癢的默契使得此時此刻宛如置身夏日繁盛的水果攤,熏得人血糖驟升,頭腦輕飄飄的。

林樂芒的側步在這樣的飄然中沒有踩穩,膝蓋軟了便順勢坐到地上,她将球拍扔到一邊,用已然濡濕的護腕再度揩了額角,擺了擺手說:“我輸了,結束吧,好累。”

勝利者自然是勝利者的姿态,萬宇晴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顴骨上累積着運動後的紅暈,她手叉了腰在林樂芒面前伏身,刻意盯了眼睛說:“那說好了,合同上的事都聽我的。”

誰和你說好了啊?

林樂芒喘着氣白了她一眼,掙紮着撐地站起來:“少說一些沒有法律效力的話。”

“好啊,換一個。給我講一個王宥倩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萬宇晴倒是從善如流地點了頭,她眨了眨眼,咧開嘴笑,作惡多端的犬齒曝露在唇下,言語裡的頤指氣使被刻意眯起的狡黠眼角中和,看似打探把柄的手段也不過是妄圖讓王宥倩如鲠在喉的惡作劇構想。林樂芒累得有些說不了長句,卻還是一眼看透了氛圍。她繞過萬宇晴的遮擋,從角落撿起毛巾,将臉埋在其中深呼吸了兩下後,才轉身做手勢指了指自己:“這裡。”

這回輪到萬宇晴翻白眼了,她把擰開瓶蓋的水遞給聽上去還呼吸急促的人,聳肩道:“你真的很會糊弄答案。算了,不想講就不講吧。懶得逼你。”

向來如此。不知為何,從熟悉的一開始,萬宇晴就笃定林樂芒知曉很多王宥倩的故事,仿佛她是那個爆米花電影中邪惡反派身邊無時不在的助理,會在關鍵時刻背叛或者被抓住再洩露所有的要害信息,助力達成英雄的光輝終章。當然,在這樣的設定下,那個無法撼動的主角是由萬宇晴扮演的。有時候林樂芒将此歸罪于萬宇晴看過太多電影的緣故,劇本創作總是強調“挂在牆上的槍最終會發射”,那麼,過多出現在重要角色周圍的自己如果不是一柄“契诃夫之槍”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可是,萬一自己是一條紅鲱魚呢?萬宇晴考慮過這點嗎?

在淋浴間的水流降落在脊背上時,林樂芒突然想到了那條同樣出名的魚。自己确實吸引了萬宇晴過多的注意,情節會導向錯誤的路徑。而後,溫度更高的吻停在後頸,舌尖描摹着骨節一寸寸激起顫栗,這時現實才更明了,其實是身在一出爛戲裡,不是待發的槍膛,也不是鮮紅的魚,隻是大多電影前半段總會出現來和主角做//愛的花瓶,以便于把半脫不脫的場面印在畫報裡。

封面女郎。

(删了)

她不太想掃興。

小插曲的驟然回溯讓原本投入的林樂芒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的頭抵在萬宇晴的鎖骨上,輕笑的震動便穿透了胸腔。在籠罩的水流聲裡她聽見一聲歎氣,旋即有涼意浸入發間,一雙手的指腹開始輕柔地揉搓着她的發根和頭皮,泡沫浮起再破碎,細小的碎裂聲和滑膩的知覺一起讓林樂芒怔了怔。她雙手把住面前的腰身撐開距離,垂墜的水幕間一雙眼近在咫尺。深棕的色彩,漾開的矢車菊般的紋理,輕微放大的瞳孔中央黑色漫出不經意的柔光。林樂芒頓時覺察血液的倏然上湧,似是得到指令般地争相流往耳朵和面頰上已然擴張的毛細血管網中。反應究竟是生理操控心智,還是人自認為的意志足夠把控生理,她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的場景裡感到雙頰灼燙。發間的十指抵達後頸,按揉下的肌肉産生酸麻,林樂芒垂下眼睑,暗自責怪激素和神經末梢。

“怎麼突然做起發廊工作,是怕以後失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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